客從何來(22)一更(客從何來(22)四爺來過...)(1 / 2)

重啟時光(43)

兩人到底咋玩的咱也不能知道, 大概被四爺給哄住了吧。第二天桐桐的精神還不錯,樂顛顛的上班去了。

一到辦公室,就見到有個二十多歲的眼鏡男在拖地, 他殷勤的笑了笑, 指了指位置比較好的那張桌子,“都收拾好了, 坐吧。”

那怎麼好意思?以前在辦公室都是保潔提前收拾好的, 也確實是部門忙上來沒日沒夜的, 因此確實沒見哪個同事乾這樣的活。便是鐘處那邊……也沒誰過去接水倒茶的。誰喝誰倒唄。

林雨桐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這個不知名的同事就幫著把杯子拿了,然後接了水放了過來。

這個吧,自己便是從上麵下來, 那也是資曆淺的很。人家犯不上這樣呀!因著黃愛華?那也不能做的這麼直白。考慮到黃愛華的因素,她反而得更謙虛, 這會子把每個桌子都幫著擦一遍算了。

咱初來乍到的, 也不明白這個地方的生存環境呀。

自己是早到了半小時, 這是以前如果不加班不學習的常態。這邊好像並沒有那麼早,差不多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的樣子,陸陸續續的都來了。好似對這種辦公室被打掃好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見林雨桐已經到了還都熱情的打招呼,要給林雨桐開個歡迎會。

八點一到,馮主任準點進來, 先客氣的跟林雨桐點頭表示歡迎, 然後陸續布置今天的工作任務,或是催一催早布置下去的任務。林雨桐這裡……並沒有。他給了林雨桐不少的資料,先熟悉熟悉情況。

對公文這一塊林雨桐熟悉, 但很多本省的資料,要是不看內部的資料, 那就掌握的不算到位。林雨桐又是數學出身,本身就對數字比較敏感,這所有的資料都是由數據作為依據的,所以她翻的比較快,翻過去了就基本記得差不多了。

等起來再要倒水的時候,才發現早前打掃衛生的那一位不在辦公室。這裡沒有他的辦公桌。

她多少有點明白了,自己雖然是借調,但是是從上麵借調的。關係在上麵,叫自己留在下麵自己還未必願意。可對方怕也是借調的,隻不過是從下麵縣市借調來的。那要徹底的留下可不那麼容易。兩人屬於一個想朝上走,一個想朝下走。

吃飯的時候對方一個人,林雨桐暫時也一個人,但要是闖入人家的圈子,也不難。不過,還是跟這個尷尬到窘迫的年輕人一起吧。

林雨桐端著盤子坐過去,對方也同樣是驚訝了一瞬,把飯咽下去順了一口湯,“也才吃飯呀。”

都是稍微遲了一點的。

“怕人多,乾脆就來晚點。”林雨桐說著就開吃。

“還吃的慣嗎?”對方也在沒話找話吧。

“我就是咱們本省的人,吃的慣。”林雨桐就先道,“你是去年考進來的還是今年才進來的?”

“去年考了市裡的,今年才借調上來。”

果然!

能借調來,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公考這事,林雨桐就說,“要是省裡其他單位再招人,你也可以考考看。”可能比寄希望於這邊切實的留你,要靠譜的多。

對方顯然是沒想過這問題,被林雨桐說的一愣。但馬上接受好意,“回頭我注意這方麵消息……”

正說著話呢,對麵就又坐個人過來,很挺拔英俊的小夥子,朝林雨桐笑了笑,然後跟眼鏡男說話,“看了一圈,原來你在這裡貓著呢。”說著就伸手主動跟林雨桐握手,“我是冷寒,他叫古柏。我知道你,林雨桐。”

林雨桐伸手跟對方握了握,“你還彆說,我倆在這裡說了半天話,確實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冷寒就笑,一笑便多了幾分溫潤,“他知道你,你不知道他。辦公室裡到現在都有人隻知道叫他小古,也不知道名字。這人呀……”說著就搖頭,一言難儘的樣子。

看來很熟稔。

古柏對這樣的話好似也不以為意,扭臉問冷寒,“這幾天你不是有任務嗎?怎麼回來了?”

“取個東西,剛好趕上飯點,吃了再走也是一樣。”

古柏看了林雨桐一眼,才跟冷寒道:“那個……你的東西在我那邊放著呢,要找什麼去我那邊。”

看我這一眼是什麼意思?自己占了冷寒的辦公位置吧。

可再看冷寒,他的表情一如既往,該吃吃,該喝喝,該跟林雨桐聊還繼續聊,並沒有不同。

可吃了飯往回走的時候,一路上跟冷寒打招呼的人很多,涵蓋的範圍也很廣,這隻能說明,他比彆人會做人。

古柏辦公的地方是跟幾個司機在一起的,冷寒的東西收拾了占了一張桌子,幾個司機看樣子還挺樂意的。見了冷寒就勾肩搭背,不知道在一塊說什麼呢。對方介紹了林雨桐給人家認識,人家才客氣的點頭。

把這些都暗暗記在心裡,回了辦公室,卻沒法問沒法提。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花費了三五天的時間,大概齊把情況摸了一遍。

黃愛華上任是在一周之後,周末的時候,馮主任專門給林雨桐打電話,叫她過去一趟,有些事情得處理。去了才知道,是辦公室的布置和住處的安排。

對方安排這些事的時間定在了周末,不占用上班時間。

這能提要求嗎?規格都差不多,人家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叫你看就是看你有沒有補充的。

要補充什麼嗎?

添個綠植,點名要茉莉。彆的就沒有了。

不是什麼金貴東西,外麵街道上三輪車上賣的那種茉莉,十塊錢能買兩盆。

馮主任不由的朝林雨桐多看了兩眼,點頭應承,“好!馬上叫人送來。”

自家辦公室那邊就養著一排茉莉,隨便端兩盆就行了。

反正意思就是一個――省心。

不會給任何人多添麻煩的那種感覺。

等黃愛華一到任,一進辦公室,就是一股子似有似無的茉莉香。

她是獨愛茉莉香,可一直沒在辦公室擺過,便是家裡,也是沒有的。這東西得照顧,她沒那個時間。隻是熏衣服的時候用過一些乾花,味道極為淡雅。她可不認為這邊有誰能注意到自己這個習慣。必然是林雨桐安排的。馮主任跟在後麵,打開櫃子要給黃愛華泡茶。茶就是一般的工作招待茶,象征性的先放那麼點。結果櫃子一開,裡麵放著一種市麵上最常見的茉莉花茶,還有一個罐子,不知道那是什麼茶,這肯定是林雨桐給後添進去的。

他一邊等水熱著,一邊跟這位新領導道:“這就叫小林過來?”

過來吧!工作總得人做嘛。

林雨桐一進來就接手了馮主任的活,泡了一杯養胃的茶,那茉莉花茶是為了待客用的。就是超市裡二十塊錢一大包的茶葉。馮主任在茶端過來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這邊事說的差不多了才推出去。

黃愛華喝了一口,口感有些奇怪。林雨桐並沒有要換的打算,是專門配的,“養胃的。”

行吧!也不難喝,就喝著吧。感覺大部分都是食材,又喝不壞,喝了半杯,覺得從裡到外都暖和了才問呢,“這一周過的怎麼樣?”

林雨桐從包裡掏出一份東西來,是她提煉精簡好的,沒有廢話,隻有各項數據以及最後的總結,直觀明了。

黃愛華抬眼看了林雨桐一眼,然後才翻開,這一看就有些驚訝,全都是乾貨。這水平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林雨桐也是這一天正式上崗了。她的工作就是接洽會議時間,安排人請求彙報工作的人員的彙報時間等等。一正式上任,她手裡就被馮主任給了一個小的聯絡本,上麵幾乎涵蓋了上上下下的聯絡方式。

對這玩意,她就跟有強迫症一樣,接手了就必然得記住的。於是,領導熟悉領導需要熟悉的東西,她得熟悉她需要的東西。

等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黃愛華在資料上對一些東西有些了解了之後,這勢必是要下去實地走一走看一看,調研一翻的。

等黃愛華說出要去的地方,林雨桐立馬出去就得安排車輛,安排隨行人員,然後提前通知要去的下級單位協調時間。門開著一條縫隙,黃愛華是看著林雨桐沒翻電話本,也不是存了電話,她是立馬才撥號的,然後打出去的每個電話都是對的。

這一刻,她還真起了幾分惜才之心。

不過,她現在初來乍到,情況不算了解的深入,因此,分工這一塊,主要負責農業農村,又考慮到事女性領導,什麼婦L,紅十H這些都歸她負責。

她沒急著下地市,不過可以去省裡的婦L這些地方看看。

林雨桐安排的就是這樣一件事,而這一打電話過去聯係的時候才聽說一件事,說是省婦L還有區政府以及一些民間組織,聯合舉辦了一個民間藝術品世界博覽會,規模還不小。

之前林雨桐沒關注這方麵的消息,她一直在搜集農村農業的相關資料。

現在知道了這個事,林雨桐先叫那邊等等,然後回身來問黃愛華,看是改個時間過去視察呢?還是親自去一趟看一下博覽會。

林雨桐之前問的很詳細,有什麼單位被邀請了,什麼人去過開幕式,開幕這幾天,成交額怎麼樣等等,從這些信息裡很容易能分析出規格和規模。

要是辦的不像樣就沒有去的必要,規模小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但那邊敢試探著邀請,那就是覺得有這個底氣,因此林雨桐把這事一說,黃愛華就明白什麼意思,“可以確定時間,下午兩點半,不用特意準備,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咱們去看看。”

那邊婦L的大姐拍著一個小夥子的肩膀,“冷寒,大姐記你的人情。果然沒錯,那邊應了,時間定在下午兩點半……我這就去準備。”

冷寒一把給攔住了,“大姐,那邊電話裡怎麼說的?提什麼要求了?”

“什麼也沒提!可也不能真什麼都不能準備吧?”這大姐連連擺手,“現在時間還充足……”

“大姐,電話裡那個林雨桐我接觸過,是個很務實的人。”他掃過一眼對方整理過的資料,隻在數據方麵下功夫,一點花活都沒有。由此推彼,這位新領導從上麵帶也要帶出來的人務實,那麼她本人必然是更務實,“所以,什麼也彆準備,普通客人什麼待遇就什麼待遇,要看就看最原汁原味的。您要信我,就這麼辦。”這話太天真,給看原汁原味的行,但不能沒一點準備。該有的禮節和規矩還是要講的。

那冷寒就不管了,他就是被借來用用的,其他的真跟自己無關。他繼續在會場裡溜達去了,幫一位站在攤位上無所適從的嬸子。這嬸子是農村的,不過跟自己有些淵源。自己是保安縣那邊借調來的,這嬸子也是保安縣的人。不知道怎麼就跟一個婦L退休的阿姨認識了,說是這邊有個博覽會,你來參加吧,她幫著給報名。然後糊裡糊塗的,帶著兩筐子各種的手工藝品就來了。占了一個攤位,老實巴交的兩口子,還有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夥子。一聽說話是就知道是哪裡的,於是過去幫了個忙。

阿姨做的工藝品其實就是農村老太太做的那些,但因為手藝好,會創新。以前是虎頭帽虎頭鞋,現在愣是做成抱枕這樣的大件,或是鑰匙扣那樣的小件,很是吸引一些國外的客商。他們圍在邊上問這個問那個的,大學生小夥子的英語口語隻是簡單的能交流,磕磕巴巴的,他乾脆喊了個外國語大學那邊征集來的誌願者過去幫忙,但這大嬸子好像不會要價呀。

他乾脆擠過去,低聲跟大學生小夥子交代了幾句,能拿下訂單當然是最好的了。

這邊正你來我往的說了,博覽會的門口就烏泱泱的進來一群人,好些人停下來就朝那邊看。這裡也不是門口,會不會轉過來也不知道,各自忙唄,他也不往過湊。

但林雨桐陪同黃愛華還是要往裡麵看的,她也發現了,這次的博覽會辦的很有特色。從根雕,到剪紙包含的門類很廣,每個攤位都特彆有代表性。

而且不光有本地的民間和非民間的藝術家,還有其他省份的,甚至包含了各個民族的。更有國外的藝術家帶著他們的作品過來。比林雨桐想象的規模還要大。

主辦方挨個的往過介紹,唯一覺得不太好的地方就是翻譯不專業,都是找來的學生誌願者,有兩個相對專業的還在趕場子的幫著談生意。當然了,有些客商自己帶的翻譯也不能現在借來用。

林雨桐就又客串了一把翻譯的活,那個婦L的領導不停的看林雨桐,把林雨桐都看的奇怪。然後黃愛華就發現,林雨桐可不僅僅是會幾門外語,便是少數民族的語言她都會那麼幾種,最起碼滿蒙藏她是會的。

這會子林雨桐是沒工夫往邊上看的,想看也看不見,陪同人員把這一圈都圍滿了。還有帶著攝像機的記者等等,她到處看也不合適。

但她看不見彆人,彆人卻看的見她。

宋奕佳是打算考研的,這不是剛考完試,也閒著沒事。翻譯社那邊說這邊有個活,反正挺能鍛煉口語的,問去不去。她這不就跟來了嗎?這幾天磕磕巴巴的不流利吧,但確實開口說了,慢慢的找到那麼一點感覺了。結果聽邊上的學妹說,人家跟著領導視察的帶著位翻譯大牛,基本不用人代勞,她都能搞定,不過就是瞧著麵熟,估計也是咱們學校出去的。

咱們學校出去的?誰呀?

見識見識去!

到處都是人頭,看不見呀!

不過休息區有凳子,站上去看去:喲!這不是林雨桐嗎?

兩人一個宿舍,床對床住了三年,除了大四沒在一起之外,朝夕相處了三年的人肯定不會認錯的。她變化是大,看起來沉穩老練。穿著黑大衣,腳上卻是平底的鞋,頭發利利索索的,唯一的亮色就是一條紅色的絲巾,被綁的恰到好處。此刻她低著頭,正跟那個領導低聲說什麼,對方淺笑,顯然她翻譯的東西應該是叫領導覺得很有趣吧。

下麵的學妹還在問:“是不是麵熟?是不是覺得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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