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棟皺眉,“桐桐現在不是當年,她現在那個位置要保一個人事保的住的吧?”
你這話說的,憑啥我外甥女要保你妹夫,對吧?
你妹妹妹夫是對咱不錯,要是用錢或是用啥,我要不給,那是我不對。就是咱家沒用,我去找我姐借去,我都得幫這個忙。但是這種事是要承擔風險的事,你妹妹妹夫跟我外甥女有這麼大的交情嗎?就是我,我是幫人家啥了不起的大忙了?我也得有臉張那個嘴呀,“再說了,你妹夫這眼看就是不中用了,咱家夏天的工作,將來萬一用得到桐桐怎麼辦?你得把後路留著,對不?”她好聲好氣的,“我說話不好聽,但說的是實話。南嶽這些年都不動地方,這眼看仕途到頭了,這個時候要是能體麵的下來,是最好的結果了。手裡有點錢,便是來路有點問題,也都不查了,順坡下驢吧!”
你還知道你說話不好聽呀?!
夏棟一肚子氣,偏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是她姐姐那邊求著這邊,現在反過來了,人家外甥女混的挺得意的,這聲氣都不一樣了。這麼想著,就起身往出走,“你在家吧,我去縣城看看,夏陽不定怎麼著急呢。”
到底是親兄妹,到底是不放心妹妹,想進城陪陪去。
成吧!去吧。
結果四爺前腳進門,後腳夏棟就帶著夏陽來了,就是想再具體的了解點。
四爺在路上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光是賭資,現場就有二十八萬……”他問夏棟,“姨夫,現在得想的是,這錢這個事怎麼才說的清。”
夏陽腦子一下子都木了,“我家攢了五萬,這是這些年我辛苦攢下來的。他愛打牌,但有輸有贏……”這邊熟了,在另一邊就能贏回來,他想巴結人家,就輸錢給人家,人家想巴結他,就會輸錢給他,這麼一來一去的,過的錢不少,但其實家裡這些基本沒咋動過,“就這一回,是從家裡拿的,拿了三萬……”
你隻有三萬,人家跟你賭這麼大?
四爺就提醒,“再回去問問,是不是還從誰借錢了?要不然這個就說不清。”
“我能不能見見他?”
能啊!查歸查,但該放人還是會放人的。
更晚些時候,關鵬給林雨桐打了電話過來,這人很機靈,知道事不可為,就不上門,但這個電話卻表達了幾層意思,一是我叫領導失望了。二嘛,就是告訴她一聲,這件事不僅是有人想摘桃子,還有很多像是縣上的生意人,都想在這個廠子裡摻和摻和,入股嘛。
這就是解釋了,他們的錢是怎麼來的。有人事先跟他們打的火熱,然後很大方了借了他們一大筆錢,隨便玩玩。結果就那麼巧,被舉報了。這要不是誠心算計,才見了鬼了。他是給林雨桐提醒一下,以後可得小心,您現在手裡捧著的就是個金果樹,誰都想過來摘個果子。
這跟林雨桐和四爺猜測的差不多。
但此人是誰,其實關鵬拿不準。
關鵬不知道,但有人一定知道,那就是錢果果的親爹老錢。
林雨桐把電話給錢果果打過去,把事情一說,錢果果立馬道,“姐,你上咱爸那邊去,我家在那邊有房子,咱去那邊說話。”
成啊!晚上沒叫盧淑琴和林有誌回去,兩人在這邊陪著孩子呢,四爺和桐桐直奔金保國那邊。到的時候老錢已經到了,正跟金保國喝茶呢。一見兩人進來,老錢就站起來,“我才說明兒好找嗣明約你們呢,這有些事我也是才聽到信兒的。”
四爺示意人家坐,“我到現在也沒察覺,咱們這地頭蛇有這麼大的能量。”
“你還真說對了,不是地頭蛇,是過江的猛龍。”老錢一臉的苦笑,“要是早兩年,這麼大的動靜我一早能聞見,如今老了,消息到底是沒以前那麼靈通了。這麼說吧,出頭的是城北的李三胖,人稱李姐,可這背後的人據說來頭不小,是省城來的。”
就說嘛,當地的地頭蛇可沒這麼大的膽子。
“至於省城來的……”老錢才要說,四爺直接給打斷了對方的話題,“省城那邊是咋回事,我們也不問,您也不需要說,您今晚呀,就當是配我爸喝茶聊天了。”
老錢就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了,四爺其實是信不過老錢的,怕老錢兩頭賣好。尤其是老錢在自家這邊沒得到啥具體的好處,但他有急於找一根大粗腿的時候,這個姻親也就不那麼可靠了。
所以,老錢隻一提‘省城’兩個字,他今晚的價值就用到頭了。
回家後,四爺給桐桐的建議事,“將之前的計劃全部推倒重做!”
明白,一個個明爭暗搶的,那就不如我直接給你一個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