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85)一更(這代人呀(85)所以,四...)(1 / 2)

重啟時光(103)

年底說到就到了, 今年的除夕不在鎮上過,都在金家彆墅這邊。這邊地方大,都能住的下, 環境也好。最主要的是, 林雨桐邀請了幾個朋友一塊過年。像是冷寒,隨時能過來。古柏和歐陽今年也都答應過來了。這邊的空房間多, 一家子都把這當大事辦。錢果果更是來往了好幾次省城采購海鮮之類的東西, 反正, 得叫客人在家裡過的舒服自在又清淨。

金嗣明被指揮著貼對聯掛燈籠,四爺去路口接古柏了,怕他不認識地方。金保國帶著孩子在邊上,一會子說對聯貼的不齊整, 一會子又說該給院子裡的石榴樹掛幾個小點的紅燈籠。金澤在邊上還補充,“要那種黃穗穗的!”

哎呀!還黃穗穗的, 你的要求還挺多!

金嗣明就比較討厭, 問侄兒, “這個學期考完試了吧?咱們蛋蛋考了多少分呀?考的好二叔給個大紅包!”

金澤擺擺手,繼續騎在他的滑滑車上,“分數不重要啦!”

你小子,你在學校乾啥了?分數不重要啥重要呀?

金嗣明還要問,金保國巴掌拍過去, “問什麼?我孫子說不重要就不重要, 都不許問!”

惹得拎著東西正走過來的錢果果就笑,想來是聽見了,就跟金嗣明學, “這小子考試的時候睡著了。”

所以帶了個大鴨蛋回來嗎?

金蛋蛋,你是真成!

金嗣明還要喊孩子過來問呢, 錢果果一把拉住了,“乾啥呀?他爸已經收拾過了。你可彆再提了,孩子還不要個麵子了?”

小屁孩,還麵子呢!

但緊跟著,金嗣明就覺得大概成績真沒那麼重要。至少他沒見過誰家的孩子在麵對生人的時候應對的那麼得體,一天天在屋裡裡恨不能拆房子的孩子,這會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人家問什麼他答什麼,就跟用尺子量過的似得。這就算是爹媽一字一句的教,他一字一句的背下來這都不容易呀。更何況聊天哪有劇本給背的,不都在於應對嗎?

不會像是其他孩子詞不達意,也不會裡嗦的說不清楚一件事,這多難得呀。彆說孩子了,他見了像是古柏這樣的人,都不自覺的有點緊張。但人家孩子……當然了,孩子許是就不知道古柏是什麼段位的人,人家平時接觸的是什麼人,能接觸的人得是啥級彆的,孩子應該是沒有這個概念的。

可就算是隻當成一個普通人,這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

他摸了摸紅包,是不是給大侄兒準備的有點少。

林雨桐把車停車庫裡,隻見到了古柏開的車,還以為他跟歐陽一起來的。誰知道回去才知道,歐陽還沒到。這都下午五點多了,天馬上都黑了。外麵零星鞭炮聲越發的多了,結果她人還沒到。

古柏就道,“來的時候倒是通電話了,說她去孤兒院送點東西,叫我先過來。估計也該到了,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林雨桐摸電話打過去,那邊倒是很快接了,“哎喲!看我這腦子,沒來得及給你回電話。我跟你說一聲,過兩天我再過去,今兒過不去了。剛才在孤兒院,有個找親人的阿姨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我現在走不開。”

這樣啊!

“需要幫忙你說一聲。”隻能這樣了。

歐陽應了一聲,好像是有護士在喊家屬,她那邊先掛了電話。

林雨桐沒太往心裡去,大過年的還能找到孤兒院,那這背後一定是有啥故事的。這是預料之外的事,過兩天再聚聚也行。

卻不知道歐陽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她留下來,是因為這個女人是看到她的手心之後才暈倒的,在她暈倒之前問說:“你手心裡的原本是胎記,是嗎?”

是!

知道這個的不多,但卻絕對不包含這個女人。

那這個女人是誰?她是自己的母親嗎?或者,她是自己身世的知情人。

趁著她昏迷著,她從她的頭上取了頭發,不管對方怎麼想,她想去做DNA檢測。這是唯一一個對她手心裡的胎記露出除了好奇之色之外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過重,她覺得手心裡那種隱隱的灼熱的感覺又冒出來了。

病床上的人睜開眼睛,看了愣神的歐陽一眼,見她對著她自己的手心愣神,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慢慢的垂下眼瞼,身上動了動。歐陽這才發現躺著的人醒了,“阿姨,您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這女人年歲六十往上,這會子顯得特彆孱弱,“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特彆不好意思的要起身,“這怎麼就暈了呢。”

歐陽幫著把人扶起來,“您躺著,我叫醫生來看看。”

“不用……”話音沒落,歐陽人就走了。這女人臉上的笑微微收了收,嘴上嘀咕著‘這孩子’,就又靠在枕頭上仿佛很疲憊的樣子似得。

歐陽帶著大夫過來,細細的檢查了,“沒什麼大事,就是低血糖。以後還得按時吃飯,尤其是有些年歲的老年人。平時工作就是再忙,家人也不能忽視。”

歐陽愣了一下,想解釋一聲,人家醫生還忙著呢,隻說可以走了,然後人家忙去了。

兩人都不好意思,歐陽就扶老人起來,“您家在哪,我送您回家。”

老人特彆不好意思,連聲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能走。”

今年大年三十,醫院的人不多,路上的人更少,出租車司機也得過年呀!這個時候特彆不好打車,“還是我送您吧!”

老人住在老家屬院裡,那種五六十年代蓋起來的三層家屬樓了。樓早已經陳舊不堪了,不過是有些年份的爬山虎爬在整個樓體上,看不見斑駁的牆麵,隻能看見爬山虎的枝乾貼在牆上,像是棕色的蛛網,密密麻麻。小區裡很熱鬨,可這棟樓裡卻幾乎沒什麼人。

老人笑著解釋,“原來的住戶這不都是都搬走了嗎?這房子就租給外地打工的。過年了,打工的基本都回家過年了,樓裡就冷清了。”

老人家住一樓,她摸索出鑰匙,將老舊的門鎖打開。

這樓外麵看起來老舊,可老太太這房子,裡麵裝修的卻不錯,六十平的兩居室收拾的利索又溫馨。歐陽有些驚訝,看著放在客廳裡的鋼琴,再看看一些明顯價值不菲的擺件,“您怎麼住這兒?”

這些擺件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房子本身的價值,說句叫人心慌的話,這玩意擺在這裡,都怕招賊。

老太太笑了笑,“住在這裡,是等我閨女回來。就怕她哪一天想回來了,卻發現不知道家在哪兒……”

歐陽的心一下子掉了下去,老太太在等她的閨女,那就說明她閨女離開家的時候年歲都不小了。而自己是被仍在孤兒院門口的,那時候還是個初生的嬰孩。

自己沒有任何可能跟老太太有瓜葛。但同樣作為沒有親人的人,歐陽挺同情老太太的,就主動道,“我也幫著找人,您可以把您女兒的信息告訴我,我幫您留意一下。”

老太太搖搖頭,“我那閨女是個狠心的,走的時候把所有的照片和她的東西都帶走了,一點都沒給我留。家裡又失火過一次,燒的乾乾淨淨,啥也沒留下。”說著就指了指牆上的畫,“這還是我根據記憶,給畫的呢!”

那也不對!這孩子多大年紀,在哪個學校上學的,跟同學總歸是有合影的吧。不管找學校還是找同學,總能找出來的。至少檔案上的免冠照片,還是能弄來的。

老太太搖頭,“我閨女耳朵聽不見,也不會說話,壓根就沒去過學校……隻是左手跟你一樣,有個胎記……”

歐陽就有些釋然,原來看見自己的手心就暈倒是想起她的女兒了。

老太太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那時候工作忙,孩子就是那種情況,我隻能把她鎖在家裡。孩子對此應該是恨我的,走的時候都十八了,要是現在好好的,今年得有三十八了……”

年歲上確實是對不上。

“那您去孤兒院是……有她的消息了嗎?”

“不是!”老太太垂著眼瞼,一副很累的樣子,“不瞞你說,這些年我是錢沒少賺,找女兒所花費的是你想不到的數目。我不缺錢,但我也知道,要找回來,怕是難於上青天。我就想,多做善事,多積攢一點福德,我的孩子是不是就能少受點苦。我是之前聽人說,孤兒院那邊有人成立一個基金會,專門幫人找人,找孩子的家長那種心情我理解,我就想,看不能投點錢,也是我的一個心意!”說著就一臉懊惱的樣子,“你看我這腦子,你是不是剛才說你也幫著找人,那……我這要找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那大概齊就是我了。但老人家的錢她不好意思要,“我們的經費現在不缺!”

“你是不是擔心我沒錢呀?!”老人家笑嗬嗬的,然後招手,“來來來!給你看的東西!”

歐陽就見老人起身,從抽屜裡拿出個檔案袋來,她抽出來一看,是一份股權書,“……正陽集團……您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正陽集團你知道?”

知道!這個誰不知道!

正陽大廈那麼高那麼大的建築就擺在高新區,成了地標性的建築。不過早前聽說背景很硬,但卻不知道跟著老人有何關係。

她低頭掃了一眼股權署的姓名,“劉淑梅……”這個倒是跟身份證上的一致,身份證這個在醫院的時候她是看見過的,老人隨身帶著的。

她腦子裡過了一遍,“現在正陽集團的董事長劉敏行是您的?”

“侄女!”老人笑著朝後靠了靠,“我年紀大了,公司的事情沒精力管了。我呢,隻有一個女兒還早不知所蹤了,好在娘家人丁興旺,我這個侄女也很能乾。”

您的娘家可不止是人丁興旺吧,都說正陽集團的根深,歐陽也不知道這個根埋在哪裡。但能傳出這樣的話,必然是空穴不來風。

她覺得可以收起自己心裡的憐憫和可憐了,人家這樣的家庭,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了。

卻不想話還沒說完了,老人就苦笑,“你要是不介意,陪我吃頓年夜飯。”她指了指冰箱,“想吃頓餃子,可渾身沒勁,自己做不了嘍……”

歐陽一時走不了了,拉開冰箱,裡麵東西少的可憐。跟她那邊差不多,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兩人大概是同一種人。

這個年是她陪劉阿姨過的,走的時候老人給了她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希望能幫到需要幫助的人。”

過了初二歐陽上家裡給林雨桐拜年的時候,還提起這個阿姨,“挺可憐的,折騰出那麼大一家業,到最後不知道便宜了誰。看那樣子一個人過的也挺清苦的……不過根據我這兩年找人的經驗來看,她那閨女八成不在世上了。”

又是正陽集團!

沒錯,李三胖背後的人是誰,想查總能查出來的。林雨桐覺得對方怕是知道自己跟歐陽關係非同一般,用這種方式在接近歐陽,目的是跟自己搭關係。

這個不能隱瞞,得叫歐陽心裡有數才行。

這麼一說,歐陽心裡最後那點顧慮一下子就放下了,“我就說嘛,誰這麼心大,一千萬說給就給了。感情人家不是不了解我,是把我的老底子都摸透了。”她好奇的是,“你這邊有這麼大的利,叫人家下這種本錢?”

“你想想,要是能幾乎壟斷一個行業,這得是多大的利潤。”

這可比金礦得勁多了。金礦還有挖完的時候,可藥材行業,是能幾代人堅持去做的東西。

歐陽就笑,“那她要是再給錢,我可就心安理得了!”

沒錯!心安理得吧!錢又不是進了你的包,給你做慈善,你也做了慈善不就完了。花!大膽的花!

兩人說的挺高興的,歐陽突的接了一句,“我當時還以為看見我暈了是碰上我的親人了呢!”

結果,白歡喜了一場。

林雨桐拍了拍她,無聲的安慰。從現在歐陽的表現看,並沒有看出有彆的變故來。

這件事像風刮過了,過了就過了,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出了正月,突然刮起了一陣風,為什麼呢?因為很多藥品漲價了。

這個漲價,前提是物價漲了,那藥品跟著漲,這很正常。中成藥屬於藥品的一種,跟著漲價了八毛一塊的,在正常的漲幅區間內。但這啥東西一漲價吧,就會引起大眾的各種不滿。這種不滿都是正常的,就像是豬肉從八塊漲到十一,還不讓大家發發牢騷了?

這個事情太正常了,林雨桐覺得跟自己沒啥關係呀。可這股風醞釀著醞釀著,風向不知不覺就給轉了,網絡上開始出現了一種聲討的聲音。說是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官帽子,什麼事都做了。

像是青山鎮,那裡本也不是什麼適合藥材種植和發展的地方,結果就因為當地出了一個牛人,這個牛人靠自學和研究,確實能在藥材加工保持藥效上做到彆人不好做到的。然後人家就在本地發展藥材種植,甚至壟斷了很多種中藥材的加工,加工費的多寡甚至包括運費的,這都是影響藥價的一個因素。

人家就問了,在更適合種植藥材的地方因地製宜,難道是錯的?

更適合種植藥材的地方出產的藥材用你的手段加工出來,是不是藥效要更好,而且藥價也不會上升。

所以,人家就質問,說你居心何在?

又列舉很多個適合藥材種植的縣區,說那裡現在出現了藥材收購商,都是這個青山鎮的。他們做的就是要壟斷行業的事。試想一下,將來的中藥材原材料如果都出自一家,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當中成藥和中藥都貴的大家不能負擔的時候,那就是西醫比現在更盛行的時候。這是要打著中醫藥的旗號,毀了咱們傳承了千年的根基呀。

這個帽子大的,各種質疑和謾罵聲衝著林雨桐而來。

有幫著林雨桐辯解的,但也有本身就不分好壞,自己的腦子啥都不清楚,可偏偏還愛蹦Q的。反正網絡這種東西吧,藏在後麵的人都帶著一張麵具,說話又不用負責任,愛說什麼說什麼唄。

雖說乾事不怕人說,但這種受人指責的事,四爺和林雨桐還是相當關注的。結果四爺查了,很多論壇的帖子,那些引戰帖的IP大多是在境外的。

有人起頭,然後很多個都是很普通的網民,迅速跟進。但凡揪住你一點,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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