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30)
哪怕節目現場, 效果好的飛起。出了攝影棚,上上下下偷著豎起大拇指,但這個節目之後的小一個月裡, 林雨桐都沒有接到張組長的電話。倒是小廖打了電話來, “台裡說研究研究,一直沒有消息。組長也急!台裡說另外試一種風格看看, 他這會子正忙著呢。”
林雨桐關注的不是這個, 她問:“那個嘉賓, 是張組長的什麼親戚?”
“堂妹!”小廖就道,“張組長的叔叔,就是那位張女士的父親已經找了律師,要告那個渣男。這次好像連女兒一起告了, 不僅要房租,還要這些年的贍養費。看那樣子, 是要把女兒家直接給掏空了。那渣男這些年其實經營的不錯, 聽說在原配和她女兒的名下, 已經按揭了兩套房產。這邊一說起訴,渣男先要跟張女士離婚。現在就看張女士能不能醒悟,她要是醒悟,跟男人打離婚官司,那房產至少能要回來一套。要是不能醒悟, 那完蛋了, 徹底的雞飛蛋打!”
那這就是個長期的過程了,有時候不相互折磨個三五年,這事都不算完。
這節目叫人難以下決定, 林雨桐是有心理準備的。要是再過十年,這節目一點問題沒有。電視上不播網絡上播, 肯定能爆。但現在還是以電視為主體的時候,這個喉舌作用和這種做節目的方式,林雨桐搖頭,估計有點難。
她沒再關注這個事情,也沒時間關注了。許小叔打電話來,說是代號‘九尾妖狐’要開機了,問她去不去。
人家隻問去不去,卻沒說邀請她去。
這編劇跟劇組的關係,沒那麼深。本子賣出去了,編劇其實能乾涉的很少。除非那些一線大咖,有作品說話的那些人,否則還是知情識趣一點,彆去湊熱鬨。偶爾去探班可以,去指指點點就很不必了。
因此她也隻道,“過段時間,就探班。這次就不過去了。”
緊跟著《刑偵案件》開拍,這個開機儀式她去了,占用了兩天時間之後,就回來了。
回來又忙著九尾妖狐的出版,更是把那個節目給忘了。
直到七月過半了,張組長打了電話來,“小林啊,衛視改版,想把咱們之前的那一檔節目分過去。不過時間段不是很好,在周三晚上的十點五十。”
還真播呀!
“嗯!要不要過來看一下剪輯過的?”
肯定要啊!剪輯這個東西,是個魔獸,不定怎麼就給剪一下子呢。
到底是跑去了,結果一看,估計大家對此都抱著之後會被‘一剪沒’的心態,所以,保持這一種很正式的狀態。
再看鏡頭上,戴上假發,化上妝容的自己平白老了十歲的感覺。這自己要是不化妝站在大街上,便是紅了怕是都難有人認出自己來。
行吧!要是再不改動就這樣吧。
現在這衛星電視是收費的,每年交多少錢的那種。城裡都不是家家用,更何況是農村了。有些人家不交費,就在窗口買一個衛星鍋,跟鍋蓋大小,架在外而來接受信號。在農村,有些人也買,但那個在院子裡可以架起來,還要放在高處,這個鍋就大一些。
雖說原則上隻允許偏遠地區用這個鍋,但其實在農村,這玩意還挺常見的。
林雨桐沒跟家裡說看這個節目的事,畢竟這玩意的前景她現在是真不怎麼看好的。彆沒幾集呢,就被砍了。或者是壓根拉不來讚助廣告,中途夭折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與其到那個時候去解釋,倒不如現在什麼也不說。不知道也挺好的。
就是熟人看見了,隻怕也不能十分確定那一定是自己。
她很坦然的按照自己的節奏過日子,放暑假了,她還打電話問椿子,“要過來玩幾天嗎?”
不了!隻放一周,就想睡覺,什麼也不想乾。
緊跟著就高三了,是挺緊張的,行吧,等明年暑假吧。
四爺也忙了,因為博物館到了暑假就會迎來客流高峰。有些學校會組織學生一起過去,而專家也會在博物館裡開一些講座,這是一個良性的互動。四爺也沒安排了一周有那麼一次。
就在這種氛圍之中,節目開播了。
林雨桐自己沒看,晚上睡的特彆踏實。
四爺到點了,就悄悄起來,看首播嘛。電視上桐桐那個造型一出來,四爺就皺眉,戴著個中老年款的假發,穿著一身相對紮眼的藍色套裙。這都不像是老了十歲,說是老了二十歲都有人信。
因著考慮到主持這一類節目吧,所以把主持人往成熟穩重上打扮。
可這一說話,聲音卻很年輕。她台風穩健,經驗豐富,在舞台上找角度,都沒有一點毛病。談話類節目,很注意傾聽,也很會把握時機,在嘉賓想要東拉西扯偏離話題的時候用三兩句話把話題給拉回來。然後引導對方精煉的闡述完事情。
前半段,平平無奇,除了故事本身的奇葩性能把觀眾留住,出於獵奇心理大家沒有換台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可等桐桐聽完了,她姿態一變,看似閒適,可身體這麼微微一前傾,四爺就知道,完了:她要放炮!
這麼明顯的帶有攻擊性的動作,她做出來之後永遠給人的感覺是沒有絲毫防備。
就聽見電視上清晰的傳來一聲:你知道的錘子!
四爺頓時激靈一下子!
跟四爺一樣,好些這個點還沒睡的人無聊的開著電視,但各自都忙著呢。
小飯館這個點剛關了門,老板正在裡而清洗打掃。
下晚班的姑娘正在臉上貼黃瓜片。
熱的睡不著的大娘在客廳裡一邊吹著電風扇,一邊搖著手裡的蒲扇。
孩子睡覺了,兩口子為了一點瑣事在客廳裡開著電視拌嘴的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