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人在省城,且已經結婚了。要不然正規的醫院也不可能給做試管呀。
林雨桐就道,“她沒打算回來,就彆去打攪,再見到了,也隻當沒認出來。”說著就問兩人,“又沒毛病,好好做什麼試管呀?這做試管對女性的傷害尤其大。”
“我們這個還好……要是檢查都沒問題了,就是做個助孕……”說著就笑,“我們倆還想一次到位,一次生倆。”
哦!要是為這個的,那倒是做那個更快捷點。
這事三人知道,跟誰都沒提。知道等橋橋回來人家是吃團圓飯的,這兩口子也沒多呆。
橋橋是已經晚上八點了,才從機場直接回來。黑了,也瘦了,但卻神采奕奕的。一進門就把孩子架在脖子上,“小子吃是啥了,又長這麼多!”
金澤說他舅,“又一個回來!又一個人回來!連個媳婦也沒有。”
家裡一下子就喧騰了起來。
飯桌上問起工作的事,橋橋挺興奮的,“之前替導師拜訪了他的幾位同學,有一位教授給了我推薦信。咱們省的財經大學,推薦我過去,麵談的時間都約好了。”
省財經雖然是個二本院校,比起他的母校名氣是沒那麼大,但好歹有了一個他一直希望有的平台了。
這可是大喜事,林有誌沒喝多少,可晚上卻明顯看起來暈乎乎的,一直拉著盧淑琴說‘謝謝’,“沒想到……沒想到,我能把日子過成現在這樣……”
等扶到屋裡躺床上了,才聽他又念叨了一句:“我不求彆的,就盼著桃桃找個好人家,衣食無憂的,就成了……這輩子就沒啥可操心的了……”
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惦記。
林雨桐覺得林雨桃這還不定躲家裡躲到哪一年呢,結果年前,人家大包小包的回來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很體麵的女婿。
高高的,身板很好的那種。家在省城近郊,不算是城中村吧,反正也不遠。
家裡還是做生意的,花卉生意,在花卉市場裡開著個門麵,她平時就在店裡幫忙。
林雨桐就看四爺,兩人之前住城裡的時候,還帶著孩子去那裡了。買了不少盆栽,如今人回來了,但是盆栽都放歐陽那裡了,叫她幫著照看的。因為帶著孩子轉,所以,把犄角旮旯就轉到了。就是告訴他啥地方是啥樣的,就是這建築布局,各方麵也是有講究的。所以,林雨桐敢保證,在花卉市場並沒有見過這兩口子。當然,也可能是自家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人家不在店裡。
但怎麼說呢?新女婿上門了,接待著吧。
林有誌就先問:“去你爺爺奶奶那邊了嗎?”
林雨桃低了頭,“還沒去,在十字路口下車的。”
意思是去老宅得從這邊的門口過,不好過門不入。
盧淑琴就說:“那你帶著倆孩子過去吧,我在家做飯……”說著就看林雨桐,“你要是忙,就忙去吧。”
林雨桐其實是沒啥假期的,周末倒是有。剛好趕上周末,又是年前,新廠子的領導剛剛確定下來,人心不穩的時候,她昨晚上跟四爺回來,就是被冷寒請回來,安定人心的。叫村裡這些都老實些,不少分錢就得了,都是為了廠裡好,就彆鬨騰了。等管的不行了,分的錢不見漲了,再鬨騰不遲。
結果回來了,家裡昨晚上坐了那麼些人,光是鹵豬蹄就耗費了一鍋。今兒貪睡了點,想吃了午飯再走,結果就趕上這一茬了。
林雨桐也沒法走了,不放心家裡。
四爺也說:“沒啥事,我們就先不走了。”不想叫桐桐下廚,“我去對麵訂一桌飯叫送來。”
行吧!
林雨桃這老公,叫溫程。見人可熱情了,進了門,林雨桃喊了一聲‘爸’,人家跟在林雨桃後麵,見到還有盧淑琴,就喊了一聲‘爸’‘媽’。
盧淑琴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對四爺熱情的很,又是遞煙,又是摸打火機點煙的,瞧著特彆活泛。看見孩子在院子裡騎他的小自行車,愣是摸了兩百塊錢塞到孩子的兜兜裡。
跟林有誌還滿嘴的說軟話,“桃桃犟的很,我說早該回來了,她是拉不下臉來。我就說,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誰還不犯渾呢?隻要回頭,爸還是爸,媽總還是媽。就這還不敢,我是把她誆上車才給帶回來的。”
林有誌心裡是怕的很,連孩子都懂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示好這個道理,他怎麼會不懂?這女婿看這沒毛病,但他的心哪裡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