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誌忙抱起夏天。
也就是在這時,李誌身體突然一僵,因為他眼睜睜的看到夏天頭頂上方,有一根紅線瞬間出現,懸浮上方。
比吳海陽當時頭頂的三根紅線單獨一根要粗一些,更加明亮一些,長約三尺,懸浮頭頂……
上車,李誌就這麼靜靜的一聲不出的看著夏天頭頂所在。
前方的稽查以為李誌嚇傻了,還特意安慰他幾句。
但李誌則是在靜靜的看著那紅線,感受著那紅線帶給自己的巨大吸引力,感受著體內近距離接觸紅線的一些變化。
上一次太過匆忙,甚至是在迷迷糊糊狀態下得到的黑色果子,這一次李誌卻是親眼看到吳海陽三根紅線消失。
消失得那麼迅速,這讓李誌忍不住想起一句話,人死債消。
而夏天頭頂上的紅線,就是殺人的代表,是犯罪誕生的,殺人就會有紅線。
那其他犯罪呢?黑線比紅線弱一些,但大部分普通人頭頂是看不到的。如果按照有些理論來說,其實人不能剖開了湊近了看,因為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湊近了都是半人半鬼。
還有的說,人都是有罪的。
當然,李誌並不太認同,事實上以前他也沒去考慮過這種哲學般的問題,喝酒扯淡時會說幾句。
但現在,由不得他不去想。
但他也不糾結,至少他目前在普通人頭頂沒看到過什麼,隻在那個毒販跟吳海陽、夏天頭頂看到了東西。
醫院並不算太遠,在到醫院將夏天交給醫生前,李誌看似不經意的在夏天頭頂上方抓了一下。
一顆砂糖橘般大小的紅色果實出現在李誌手中。
江海市第一醫院,機緣稽查室之中。
萬雨燕接過手下端來的一杯茶放到李誌麵前,忍不住上下打量李誌。
按理說,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不是嚇得慌神了,那就是躲避懼怕,但李誌卻依舊顯得很冷靜。
哪怕這小子之前從稽查大學畢業,隻要沒在一線乾過,也很讓人意外了。
之前在稽查局時,萬雨燕還沒太注意李誌,此刻卻忍不住一直盯著看。
剛剛她已經看過了李誌交給她的影像,有了這個,對夏天的幫助簡直太大了。
而且以她的經驗,自然看出李誌救了夏天,沒有李誌前麵的恫嚇威脅,夏天現在恐怕早被廢掉了。
如今雖然傷勢也不輕,但卻不至於終身癱瘓。
“萬隊長,夏天跟吳海陽都怎麼樣了?”看到萬雨燕一直打量自己,李誌隻能先開口詢問。
作為此次事件的見證者,又提供了那樣的證據,他現在關心一下也很正常,當然,他更想知道的是最後夏天的一些變化。
“吳海陽死透了,他這種人早死就是對社會最大的貢獻。夏天的情況不算太好,但也幸虧你之前出言恫嚇吳海陽跟他手下,沒讓他們下狠手,隻是有些特殊原因……”
看到萬雨燕有些欲言又止,李誌立刻追問:“是不是突然著火的事情,我看那火焰根本沒傷到夏天自己,不像是化學燃燒物品之類的,還有那刀子好像也不太正常?”
這種事情,完全裝作看不到,不去詢問才不正常。
聽到李誌詢問,萬雨燕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突然看向李誌:“你怎麼看的?還有,我剛剛看你很冷靜,簡直比許多老稽查都更加冷靜,遇到這種事情都沒有一點慌亂,真的是很難得。怎麼稽查大學畢業之後,不考稽查,你不乾稽查可有些浪費了。”
李誌心頭一緊,不得不說,之前一次見麵,雖然看到了萬雨燕行事果決、嫉惡如仇的一麵,卻並沒有什麼單獨接觸。
這一刻,李誌才能感受到,這位帶給自己的一些壓力。
但李誌本身心理素質就超好,更不要說他以前探險旅遊經曆超出常人太多,如今身體突破極限帶來的自信更是讓他能冷靜麵對一切。
更不要說,李誌一隻手握著紅色果子,就那麼放在桌子上,萬雨燕也沒看到,這種感覺就更奇妙了。
“還好吧,畢竟在學院學了幾年,畢業前實習也見過一些小場麵。加之我這人喜歡旅遊、探險,還喜歡一些極限運動,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聽多了,也遇到過一些比較特彆的事情。”
“再加上野外連狼群、孤狼都遇到過,還殺過狼,見過一些野獸,所以一般的事情我估計比普通人能更快適應接受吧。”
李誌說完,毫不忌憚道:“萬隊長你這是職業習慣吧,我問個問題,你怎麼還反而審問起我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啊!”
被李誌這麼一說,萬雨燕也歉意的一笑。
“抱歉,的確有些職業習慣,不是審問你。就是覺得你跟一般的剛畢業生不同,至於這件事麼……”
萬雨燕遲疑了一下道:“的確有些非同一般,一會你還得跟我回去簽一個保密協議。我呢,也沒辦法跟你說太多,總之你放心,有了你提供的那份證據,夏天絕對不會有事。”
“至於其他事情,實話說,我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一些也有限,你就當正常見義勇為、做個證就行,其他的簽署保密協議的時候會跟你說。”
李誌了然:“我就知道,這種超自然的事情肯定不尋常……”
這麼說活的同時,李誌心中卻是更加警惕。
看來自己一直小心是對的,他此刻甚至將手隨意放到兜裡,雖然依舊握著那紅色果實,卻不再如剛剛那般放在桌麵上。
“超自然的事情……”
萬雨燕重複了一遍李誌這話,隨即道:“這麼說也行,你能理解就好,這種事情怎麼說呢,你不去了解對你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嘭……隊長,有人要將夏天帶走,秦局跟著過來的……”就在此時,突然間有人衝了進來,著急的說著。
“憑什麼,這是我們大案隊的任務,誰也不能將夏天帶走,他吳家在江海還沒一手遮天呢,走……”
萬雨燕一聽就急了,也不管李誌,直接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