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能多支撐幾次攻擊，但隨著金鱗宏文燃燒精血傳遞消息，力量暴跌，沒有了他主持的大陣，根本承受不住武紅袖隨後的攻擊。
第三刀劈下的時候，直接將戰艦跟上邊的人徹底都化為齏粉。
海麵滔天巨浪，但祖龍號之上陣法運轉，根本沒受影響。
等這些浪濤平複，所有陣法恢複，海中一切依舊，有的隻是無數的斷肢殘骸在飄蕩，這些還都是剛剛那些妖族的。
至於武紅袖轟殺的那幾艘戰艦跟上邊的人，都直接化為齏粉。
這就是六境九重人間至尊的可怕之處，他們要是對付底層力量，那真的是能屠城的存在，哪怕百萬人也能隨意擊殺。
好在正常情況下，他們也被各種規則跟一些大勢力限製束縛，除非這種大戰之中，如果有六境九重人間至尊被發現隨意屠戮，那會遭到各方勢力聯合圍殺。
當然，一般六境九重人間至尊也不會如此。
就算土強也是久經戰陣，此刻看到武紅袖如此殺戮，都忍不住倒吸冷氣。
而此時，身在戰艦指揮室內看著這一切的李誌，卻是看到了不同的東西。
他的精神力一直在觀察周圍，隻不過其他人根本發現不了。
就在武紅袖如此大肆屠戮之時，李誌下意識的注意了一下她頭頂的罪惡之氣。
因為在這一刻，李誌感受到了一些規則波動。
隱約間，天空之中似乎有規則震動，隨後波動劇烈。
武紅袖頭頂之上的罪惡之氣，各種顏色的三尺罪惡形成了又散掉，快速形成快速散掉，最終散掉的罪惡之氣又凝聚了一部分。
到了李誌現在這個境界，一路走來，他看到過太多罪惡之氣形成。
隻是以往，哪怕他晉升半神之後觀察，也沒發現罪惡之氣形成會有何特彆，亦如他最初看到夏天頭頂有罪惡之氣出現，都是憑空出現那種。
不知來處，不知出處。
但這一刻卻有所不同，不知是因為武紅袖一次性殺戮太多，還是其他原因，李誌感應到了一些規則變動。
他精神海核心光球，在這一刻也微微有所震動。
關鍵是，那種規則震動不像是一種規則，好像有某種衝突，有規則似乎要泯滅武紅袖頭頂的罪惡之氣，又有某些規則一定要形成。
隱約間，某些規則力量還影響衝擊到了武紅袖。
李誌能感受得到，武紅袖精神力似乎被那些規則衝進震蕩到了。
所以殺戮後的武紅袖看似在擺姿勢，傲然站立虛空，但李誌卻能感受得到，她正在運轉一種精神秘法在化解剛剛那詭異規則波動造成的後遺症。
察覺到這個變化，李誌精神力催動，瞬間在武紅袖周圍形成精神力屏障。
以李誌如今精神力之強悍，六境九重人間至尊之下，想打破都不可能，就算一般六境九重人間至尊，都需要全力以赴才能破開。
形成隔離的瞬間，李誌清晰感受得到，精神海核心光球震動劇烈了一些。
沒有好處，沒有要吸收的力量就震動，這種情況並不多，每一次都代表著有一些特殊問題。
“這就是你跟馬局你們身上的問題嗎？”李誌精神力波動，詢問武紅袖。
“嗯。”武紅袖聽到是李誌詢問，連忙答應道：“他們有的人說這是我們殺戮過重，天譴，也有的說是產生了心魔，自己精神力出現問題，嚴重的時候甚至會精神力失控，也有的會變成無窮殺戮，失去自我的發狂狀態。”
“不過殺神說過，那些都是扯犢子的，隻要自己心智夠堅定，就沒什麼所謂的心魔。後來神證道，分身給我們研究出了一些方法，消除這種隱患，說這很可能是某些強大存在製定的一些規則引發的。”
“這也是一般六境九重人間至尊不敢輕易大肆屠戮的主要原因之一，李局放心，我現在能掌控，很快就能化解，應對這些我們有經驗。”
武紅袖立刻詳詳細細將情況說給李誌。
李誌則陷入沉思，顯然萬爺爺察覺到了一些，但也沒真正弄明白，否則不會用分割之法。
這麼說來，宗主說馬局身上的問題，應該也是這個了。
李誌沒想到，馬局、武紅袖、甄不破這些跟隨萬老爺子的人，身上的問題竟然會跟罪惡之氣有關係。
那其他人呢？天譴、心魔……
這一切又跟罪惡之氣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還真難以確定。
而此時，在祖龍一號上的土強嘴角微微抽動，抬頭看著遠處正傲立半空的武紅袖。
他們自然看不到李誌所看到的一切，但此刻的武紅袖在他們眼中，宛若死神降臨，殺神降世。
以往關於萬老爺子這位殺神跟他手下的事情，土強也沒少聽說，進入神界加入秦帝國之後，聽到的就更多了，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感受明顯。
就算土強擁有同樣的力量，他也很難輕易做到這一點。
就在武紅袖調整之時，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我要嘗試一些事情，不要擔心，可以抵抗。”
武紅袖微微一愣，因為這是李局的聲音，就在此時。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