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言想著,唯一能想到的,她脫口而出,“要你…給我做頓飯吃。”
依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上回吃了鬱總煮的麵條,味道真的不錯,蘇默言惦記上了。後來她又在外麵吃過幾次麵條,都不如鬱總下的好吃。
鬱遙更沒想到蘇默言會提出這個要求,想了想,“可以。”
開個玩笑,蹭一頓飯,蘇默言覺得不虧。
鬱遙起身走了,蘇默言跟了上去。
*
周末,蘇默言又約了明漫逛街。
跑去商場血拚一番,正準備剁手的時候。
“美女,這張卡餘額不足。”
“……這張卡停了。”
“……交易失敗。”
“……”
蘇默言從錢包裡抽出十幾張卡,沒一張能用,她扶扶額頭,終於徹底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收銀員翻了個白眼,顯然失去了耐心。
沒錢,買了一堆東西最後沒錢。
“你爸這麼狠啊?”明漫感歎。
一旁的導購看了,小聲嘀咕句,“沒錢還裝什麼大款……”
聲音不大,偏偏讓蘇默言和明漫都聽見了。
明漫咽不下這口氣,捏起拳頭,“你怎麼講話的?這些都我們都要,我買單。”
“漫漫,算了。”蘇默言低聲說了句。
算了?明漫咋舌,這還是她從小認識的蘇默言嗎?她認識的蘇默言可是受不了半點委屈的。
“退了吧。”蘇默言說了三個字,拉著明漫離開。
“言言你怎麼了?!那種人就該教訓教訓!”
“犯不著生氣。”蘇默言笑了笑,她在電銷部時受的委屈,可比這多多了,還真感謝鬱總,遇上鬱遙以後,自己的抗打擊能力都加強了。
明漫盯著蘇默言的臉,語重心長地說了句,“狗子,你變了——”
蘇默言對著明漫的肉臉就是一頓揉。
明漫暈頭轉向,還是不甘地說著,“女魔頭真有兩把刷子,你果然鬥不過她……”
蘇默言才跟著鬱遙半個月,明漫都開始覺得她有些陌生了。
“你爸不給你錢,你生活費夠用嗎?”明漫靠稿費也是不夠平時花銷,還好她老爹會補貼零花錢給她。
“指望工資過活。”蘇默言一個月的實習工資才5k,比她以前的生活費要差了好幾截,一個月的工資連一隻鞋都買不到。
“就當體驗生活啦。”明漫拍拍蘇默言的肩。
蘇默言覺得自己或許要習慣這樣的生活,而不是像以前一樣。
這個話題太沉重,明漫換個,“晚上想吃什麼,小姐姐我請客~~”
“彆,讓安其請客,我回國以後就沒見過她幾次。”
“是是是,那個女人我都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蘇默言,明漫,薄安其,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三個人都是同年,但按實際年齡排序,又稱蘇一,明二,薄三兒,後來不這麼叫了,因為薄安其嫌自己“三兒”的稱呼不吉利。
晚上直接約在日料店,薄安其說晚點過來,因為下午要拍雜誌內頁,她在一家雜誌社當平麵模特,大學時就開始了。
七點,蘇默言和明漫正瀏覽著菜單,明漫突然站起來,對著門口大喊了一聲,“三兒。”
“你找打啊。”蘇默言知道薄安其最討厭這個外號。
一個瘦高的身影走了過來,往座位上一坐,怏怏地說,“你們點單吧。”
“怎麼了?”蘇默言看向身旁的薄安其,三兒是她們中間最話癆的一個,一旦安靜,絕對是發生了大事。
薄安其手肘撐在餐桌上,托著腦袋,半天不言語。
“你傻了?”明漫戳了戳薄安其腦門。
薄安其擋開明漫的手,“我…跟你們說件事。”
“說。”
她們三個之間,幾乎不存在什麼秘密。
薄安其皺了皺眉,“就是…那個……”
“你倒是說啊!”明漫急了。
薄安其壓低聲音,有點說不出口,最後一開口就讓蘇默言和明漫雙雙無語,“昨晚我被個女人給睡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薄安其還是稀裡糊塗的,和雜誌社幾個同事一起玩,喝多了酒,晚上去酒店開的房,雲裡霧裡就跟個女人滾到了床上。
“你都不知道是誰?就跟她……”蘇默言汗。
“喝多了,晚上又沒開燈,我哪知道,早上醒來她人就不見了。”
正當蘇默言和明漫準備安慰她時。
薄小姐又補充了一句,“還挺舒服的……”
“……”
“對了,她掉了張名片。”薄安其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蘇默言,“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她……”
蘇默言盯著那張名片看了五秒以上,有點懷疑人生。
鬱遙,她沒看錯,是鬱遙的名片。
“不可能!不可能是她。”蘇默言把名片還給薄安其,腦海裡立馬浮現出鬱總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她一看就是直女。”
薄安其和明漫異口同聲:“你認識她?!”
作者有話要說: 鬱總:我冤枉emmm
修改了一點細節,這一組肯定是副cp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