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煙,是蘇默言剛剛出來時買的。
“忍不住,我沒什麼自控力。”
蘇默言的脾氣,是要人管管。
鬱遙想,蘇應忠一定是不怎麼管蘇默言,他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女兒,蘇默言十七歲就開始抽煙,想必蘇應忠也不知道。
的確是這樣,這些年蘇應忠除了給蘇默言錢,好像也沒有其他。
“隻要你想,就能戒掉。”
“你幫我戒吧,沒人管著,我戒不掉。”
鬱遙看向蘇默言,“這個我怎麼幫?”
蘇默言把煙塞進鬱遙手裡,“給你處置。”
鬱遙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煙,“要是再買呢?”
“我答應你不買。”
“你上次也說過答應。”
“……”
被鬱遙打臉了。
蘇默言沒法給自己辯解,兩個月前她跟鬱遙說要戒煙,還一臉堅定,現在又死性不改。蘇默言想了想,“如果我再抽煙,或者身上有煙,就罰我再也不去你家蹭飯。”
仔細一想,不能去鬱總家蹭飯,對自己算懲罰了。
鬱遙沒說話,蘇默言以為她在嫌自己幼稚。
在鬱遙麵前,她覺得自己是挺幼稚的。
緩了一會兒。
“你三個月不抽煙,我陪你去海邊。”
“真的?”蘇默言不可思議地盯著鬱遙,之前她說的是戒煙,現在變成了三個月。
“隻要你能堅持。”鬱遙還是質疑蘇默言。
“當然能。”
“隻會嘴上說說。”鬱遙輕聲說著,轉過頭,麵朝江麵,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半小時後,蘇默言的手機又被打爆了。
“你人呢,趕緊給我滾回來。”
對麵是薄安其的獅吼功。
蘇默言接電話都不敢貼著耳朵。
鬱遙那邊也有好幾個電話催。
快十一點的時候,蘇默言和鬱遙一起回去的。
蘇默言的包廂在四樓,鬱遙在五樓。
今天周六,按照定性,薄安其那群人肯定是要通宵。
電梯裡,蘇默言問鬱遙,“你晚上回去嗎?”
鬱遙看看時間,差不多要到點了,她沒打算在外邊待一晚上,“晚點就走。”
電梯已經到了四樓。
在走出電梯之前,蘇默言笑著說道,“走的時候告訴我,我要蹭你車回去。”
“嗯。”
蘇默言回到包廂,他們開始玩起了撲克。
“你去哪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明漫上前拉住蘇默言,給蘇默言發消息,蘇默言就是不說在哪,隻說沒事。明漫看她這兩天不在狀態,剛剛擔心死了,還一個勁怪明承。
“就是出去透透氣,不是跟你們說了麼。”
蘇默言就是想一個人待會兒,要是說自己在哪,明承肯定馬上就找過去。
明漫看她心情已經好轉了些,就沒再多說。
“不好意思。”蘇默言看著一旁桌子上還擺了份章魚小丸子,肯定明承去買的。
“你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明承嘴上雖然不介意,但心裡難免失落。
“來來來,默言也一起。”程語霽拉上蘇默言。
因為之前的項目,她們有過好幾次交集,再加上程語霽跟薄安其的關係,她們算是熟絡。
蘇默言強行被拉上了牌桌,一分鐘看好幾次手機,生怕錯過了鬱遙的消息,哪還有心思玩牌。
結果剛坐穩,才開始發牌,蘇默言手機就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鬱遙發來的微信:【我結束了】。
蘇默言秒回:【我馬上來】。
鬱遙:【在一樓】
蘇默言坐不住了,扶了扶額頭,裝柔弱,知道扯一般理由,薄安其和明漫不會放人。
“頭有點暈,今晚不能通宵了…”
“頭暈?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想早點回去。”蘇默言起身,“你們好好玩,改天繼續約。”
“我陪你。”明漫跟著起身。
“我送就行了。”明承幫蘇默言拿包。
走到電梯口,蘇默言拿過明承手裡的包,才解釋,“我蹭朋友的車回去,你不用送了。”
“朋友?”明承有些緊張,想問什麼朋友,又不太適合。
“她在等我,我先走了。”
明承也跟著進了電梯,“我送你下去。”
蘇默言也猜到不讓明承送她下去,他是不會放心的。
一樓,鬱遙坐在休息區,低頭翻著雜誌。
“鬱總——”蘇默言老遠就看到了鬱遙。
鬱遙抬頭,蘇默言和明承一起。
“哥,我蹭鬱總的車,到家了給你發消息。”
蘇默言雖然把明承當哥哥,但很少這樣叫他,也難怪鬱遙會一直誤會。
原來朋友是指鬱遙,明承鬆了口氣,“麻煩您了,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