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戒煙?!”薄安其懷疑自己耳朵壞了,蘇默言說戒煙,簡直是鐵樹開花,“受什麼刺激了?”
“怕死,想長命百歲。”蘇默言一本正經地說道。
“戒煙是好事,你也早點戒了。”明漫搶過薄安其手裡的煙。
她們三個就明漫不抽煙,明胖說抽煙看起來不淑女,有損自己形象。每次這兩個煙民在她麵前吸煙時,還故意朝她吐煙圈時,明漫恨不得端盆水,從她們頭頂上澆下去。
薄安其伸腿踢了踢蘇默言,揚了揚頭,“說唄,你怎麼個情況?”
她們三個,隻要其中一個有了心事,另外兩個都能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沒辦法,從小一塊兒長大,連同一條褲子都穿過。
蘇默言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腦海裡浮起鬱遙的臉,輕鬆地笑道,“她不喜歡我抽煙,就戒了。”
這個“她”一說出口,夠曖昧,薄安其和明漫都嗅到了奸-情。
一看蘇默言說那句話時的神情,顯然是動了心,明漫心裡想,這回完了,她哥真的沒機會了。
戒煙可不是嘴上說的這麼輕鬆,薄安其也抽煙,她懂。一個抽了七八年煙的人,突然特意為另一個人去戒煙,這關係不簡單。
“女朋友還是男朋友?”薄安其朝蘇默言挑了挑眉,一步步證實自己的猜想。
蘇默言無奈地搖頭。
“女人還是男人?”薄安其換了種說法。
然後,薄安其和明漫都屏住呼吸聽著。
蘇默言默默喝著酒,她也沒打算瞞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女人。”
薄安其大笑,拍了拍桌子,朝明漫攤開手,“明胖,給錢給錢。”
明漫滿頭黑線,願賭服輸地掏著腰包。薄安其說蘇默言迷上女人了,她不信,就跟薄安其打了個賭。
蘇默言看著眼前這兩人,無語。
“默言,你認真的嗎?”明漫有些急,準確的說,她在為明承著急。她哥喜歡了蘇默言這麼多年,甘願當備胎默默守著,最後蘇默言卻喜歡女人,她哥知道了還不得崩潰。
問了也是白問,蘇默言什麼時候對感情不認真了。
她喜歡鬱遙,並且很清楚,不是小時候的那種喜歡,而是想占有的那種喜歡。蘇默言也覺得不可思議,同樣是女人,她居然對鬱遙有那樣的占有欲……
她想,她不是喜歡女人,隻是喜歡鬱遙而已。
晚上十點多,門鈴響了。
鬱遙一看,是蘇默言站在門外,拉開門,“這麼晚了才回來?”
蘇默言已經習慣了去鬱總家串門,她厚臉皮笑了笑,“和朋友喝了點酒,頭暈,想來蹭點檸檬蜂蜜水喝。”
“又去喝酒了?”鬱遙冷著臉。
她好像有些不悅,蘇默言忙解釋道,“沒喝多少,你要是不喜歡我喝酒,我以後不喝了,都聽你的……”
蘇默言這樣一說,讓她們之間的關係更加曖昧不清。
鬱遙也有同樣的感覺……
“沒喝多少會頭暈?”就這樣站了片刻,鬱遙還是鬆口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