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以後,鬱遙努力不讓自己再喜歡女人,可像命中注定似的,她又遇上了蘇默言。隻不過,她沒再像年少時那樣衝動。
現在的蘇默言,是否也跟當年的她一樣?
“今天我沒喝酒。”蘇默言這樣說道,她不想再把那些歸咎於酒精,也不想鬱遙那樣想。
看蘇默言凝視自己的眼神,鬱遙心裡明白,自己可能要麵臨選擇。
這是鬱遙最優柔寡斷的一次,全然沒有平時談判桌上的果決。
鬱遙不知道,該不該接受蘇默言的感情?確切點說,她覺得自己不該接受,但又在默許蘇默言的靠近。
“你知道為什麼,我每次喝醉酒都去煩你嗎?”
鬱遙靜靜聽著,她心裡現在也有些亂,不知怎麼麵對蘇默言,對方還在繼續說。
“對不起,我騙了你,”蘇默言吸了一口氣,輕輕一笑,“我很清醒,一直很清醒,我裝醉隻是因為……”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找那麼爛的借口接近你,喝醉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親近。
“默言。”鬱遙打斷了她的話,但接著,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蘇默言注視她良久,一直想問的問題,終於問了出口:“你心裡明白,對吧?”
下午蹦極的時候,鬱遙抱著她,還有她們對視時的眼神,蘇默言覺得鬱遙都明白,隻是鬱總太會裝傻。
鬱遙一如蘇默言料想的那樣,沒有馬上回答。
既然鬱總嘴上不願承認,既然鬱總不願主動跨出一步,蘇默言想,那就由她跨出兩步好了,隻要鬱遙不後退,她願意主動。
誰讓她就是喜歡鬱遙。
“我沒喝酒。”蘇默言又說了一遍過後,慢慢抱住了鬱遙,溫柔的動作裡帶著試探的意味,鬱遙沒後退,蘇默言心裡鬆了口氣,終於有勇氣用力抱緊她。
和蹦極時一樣,隻不過現在沒有找借口,單純意味著喜歡的擁抱,好甜蜜。
鬱遙不喜歡說話,那她們就不說話,估計老乾部一開口也是煞風景。
蘇默言用雙臂圈緊她,用側臉蹭著她柔軟的發,這淡淡的香味,讓自己魂牽夢縈了好幾個月。
還是沒有回應,蘇默言閉著眼,隻要不推開就好。她半摟著鬱遙,左臂緩緩下垂,左手牽住了鬱遙的手心,就這樣和她靜靜貼在一起,無聲勝有聲。
鬱遙垂著眼眸,呼吸也加快了,身子被她這樣摟著,是沒有推開的力氣,還是不想推開?被蘇默言緊握的手心,亦是滾燙。
有了一點小突破,蘇默言不覺想要更多,鬱總既然悶騷,以後,就由她負責“明騷”。
蘇默言呼吸漸漸重了,她微微偏過頭,在鬱遙的發間吻了一下,再偏過一些,柔軟的唇瓣輕輕蹭上她的臉頰,蘇默言閉眼輕吻了一下,光滑細膩,帶著絲絲香氣。
這樣清醒的狀態去吻她,曾經隻出現在蘇默言的夢裡。
在她溫柔細膩的親吻下,理智再一次被衝走,鬱遙閉上了眼,右手情不自禁主動抓緊了蘇默言的左手。
這一點細微的回應,讓蘇默言欣喜若狂,她拉著鬱遙的右手,十指緊扣住,又在鬱遙的發間吻了吻,掌心都冒汗了。
呼吸越來越急促。
蘇默言右手攬緊了鬱遙的腰,近距離看她,就差額頭貼著額頭,臉上慢慢浮起笑容。
蘇默言的笑很抓人,有時笑得單純,像個孩子;有時笑得嫵媚,像個妖精。
她現在就像個小妖精一樣,勾引著鬱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