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跨江大橋時,蘇默言望向窗外遼闊的江麵,想起曾經的點滴禁不住笑。
電台裡正放著情歌……
蘇默言聽到一半,突然對鬱遙說,“我喜歡這首歌。”
鬱遙細細聽著歌詞:
……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你
慢慢把我給你
慢慢喜歡你
慢慢的回憶
慢慢的陪你慢慢的老去
……
紅燈,鬱遙停下車,不經意間往身側一瞥,目光停留在蘇默言的側臉上,有種心安的感覺。
*
兩個星期後,鬱遙陪著蘇默言去醫院拆了石膏。
蘇默言如釋重負,這又笨又醜的東西,嚴重影響她的外在形象,她又是個有包袱的人,這段時間都是窩在家裡,沒敢出去。
拆下石,骨關節被固定太久,蘇默言依然不適應。
“……飲食上清淡些,還有這兩個月注意手臂不要過度活動,平時適當活動,多熱敷按摩,有助於痊愈。”
“謝謝醫生。”鬱遙聽的仔細,又不放心似的交待蘇默言一句,“聽到了沒,不要折騰。”
“知道了,”蘇默言乖巧點頭,女朋友最大,不過還是不忘吐槽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鬱遙眼裡,蘇默言就是個外表成熟,但卻沒長大的孩子,小花有時候都比她懂事,至少小花沒蘇默言這麼任性。
蘇默言發覺鬱遙每次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都像是教育後輩,有時候蘇默言真覺得鬱遙是把自己當妹妹在對待。
自己是想做她的女人,可不想做她妹妹,蘇默言迫不及待想讓鬱遙明白這個道理。
可蘇默言又怕自己太主動太心急,讓鬱遙誤以為自己跟她在一起,隻想圖一時的新鮮刺激。很多事情,隻要兩個人在一起,以後都可以慢慢做。
鬱遙習慣慢熱,蘇默言就跟著她的節奏,隻是時不時發揮一下自己的特長,引誘挑逗,看老乾部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結果,鬱總的抗誘惑能力高到讓蘇默言懷疑人生。
這段時間,公司裡都在瘋傳三十六樓已經脫單的消息,因為鬱總每周加班的次數變少了,開會時也比往日隨和,這對各部門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大家同時也好奇著,究竟是何方神聖,連鬱總都能收了去。
廚房裡,鬱遙頭發輕挽,又在忙著。
蘇默言想幫她一下。
鬱遙叫住蘇默言,“你彆弄,手還沒好。”
“醫生說要適當活動的……”
“笨手笨腳,出去。”
“你不用總給我做飯。”蘇默言洗了手,她以前給鬱遙當過助理,鬱遙工作有多忙她最清楚,她手受傷以後,鬱遙還處處照顧她,“一周一次好了,像以前一樣。”
“彆在外麵吃些亂七八糟的,知道嗎?”
蘇默言和她麵對麵,伸出雙臂慢慢圈住鬱遙的腰,黏黏膩膩地摟著,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你教我做飯,以後我來做給你吃。”
連雙筷子都拿不穩,還說學做飯,鬱遙也隻是笑著聽聽,想拉開她纏在自己腰上的手,“還鬨,快出去。”
蘇默言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心不甘情不願地說著,“過幾天,我要去日本了。”
她這次也是臨時回國,鬱遙晃了晃神,望著她的眉眼,“……去多久?”
“最快的話,也要今年三月底才能回來。”除了雜誌社方麵,蘇默言還接了不少工作,一時半會處理不好,在加上去年雜誌社櫻花季特刊銷量喜人,她也答應了藤原社長今年的合作。
去年,蘇默言也跟鬱遙一樣,把身上的工作堆滿,就不容易胡思亂想。
鬱遙在心裡一算,要去整整兩個月,“嗯。”
蘇默言說了這麼多,她居然隻回答了一個“嗯”。罷了,她難道還奢望老乾部說出“舍不得”之類的話嗎?
“我舍不得你——”蘇默言毫無顧忌地說著自己心裡的想法。
“那也要做好工作。”
蘇默言巴巴地望著她,鬱總又是一副認真負責的態度。
鬱遙看蘇默言薄唇微微撅著,表情就像小孩子一樣,覺得可愛,鬱遙笑著捏捏她的臉,“有時間就打電話。”
蘇默言盯著她的紅唇看了看,又抬眸看著她的眼睛,暗示一番,“就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