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算了,我也是傻,問你這個做什麼。”
莊延點頭:“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這樣說話出去是會被打的你知道嗎。”
好在齊銳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說話的風格:“你真的一點都沒聽說過?這人最近風頭可火了,比起當年你剛入校那會兒都不差。”
莊延很給麵子地接話:“他叫什麼名字?”
齊銳:“好像叫……謝寧吧。”
莊延搖頭:“沒聽說過。”
齊銳又說:“聽說是個美術生。”
莊延:“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要是影視藝術相關專業的,他可能還了解一點,美術生……即使同為藝術分院的學生,影視係和美術係也是屬於交集不多的。
“聽說顏值可高了。”齊銳說得口乾了,喝了口飲料,繼續道,“如果不是你突然放棄了出國,校草的頭銜估計要落到他頭上。”
莊延:“挺好,反正我也不想當什麼校草。”
而說到顏值高,莊延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個人。
那才是真正的高顏值吧。
莊延不信那個什麼謝寧能比他還好看。
他對謝寧興致闌珊,但這個念頭剛閃過,他就皺起眉來。
隻有一麵之緣而已,他怎麼又想起來了?
這頻率未免也太高了。
“而且他還是美術係的高材生,據說繪畫功底特彆棒,剛入校就得了一位教授的青眼,推薦他去參加一個國際比賽……美術相關的比賽我也不懂,隻知道這種機會難得,一般隻有大三大四的學生才能輪到。你說他大一就拿到了這個機會,該有多優秀。”
莊延聽他啪啪啪地說了一大堆,半天才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你這不都調查得挺清楚的嗎,還問我做什麼。”
齊銳遺憾地道:“可我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啊。”
“他性子和你一樣,高冷得很,不愛搭理人,連同寢室的同學都說和他不熟。”
莊延:“名氣那麼大,總該有人拍幾張照片出來吧。”
他是過來人,還記得新生報到那一天,他就被新聞社的攝影師一眼相中,高清照片直接登上了新一期的校刊。
齊銳歎氣:“都說了他不愛搭理人,平時好像也很少出來玩,拍到的照片要麼太遠,要麼太模糊,實在滿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莊延挑眉去看他:“所以你最近三天兩天往我這裡跑?”
齊銳哂笑:“這不你們都是一個分院的,說不定我多來幾次,就能偶遇到呢。”
莊延默不作聲地吃了口菜。
齊銳:“但我主要目的還是來找你,偶遇什麼的就碰個運氣。”
莊延說:“我看你對他還挺感興趣的。”
齊銳問:“難道你對他不感興趣?”
莊延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說:“不感興趣。”
齊銳:“……”
行吧。
……
X大的新生報到時間比開學時間要早一周,而有些課程輕鬆的高年級學生甚至開學一兩周後才來學校報到。
抱著畫板回寢室時,謝寧想,這兩天學校裡的人好像更多了些。
一路上他收到了不少目光,謝寧全都當沒看見。
等到了寢室樓下,阿姨熱情地和他打招呼:“誒,回來了啊。”
他們這幢樓的寢室阿姨為人熱情,開學沒兩天就把新生的臉記得七七八八,謝寧這個長相出眾的她自然記得清清楚楚,每次出門都會熟絡地和他打招呼。
謝寧不太習慣應對這樣的熱情,但他能感受到寢室阿姨的好意,也不願辜負這一份溫柔,隻好僵硬著臉朝她點頭致意。
寢室阿姨就笑:“怎麼這麼不愛說話呢。”
謝寧想,他不是不愛說話,隻是不喜歡和人交流。
他一個人待習慣了,寢室生活令他無所適從,每到周末,便逃似的回到大院,等周一再讓司機送他回來。
他的寢室在5樓,樓裡沒有電梯,他慢慢地爬樓梯上去。
因為抱著畫板,走到門口時頭上出了點薄汗。
室友都在屋裡,聽到動靜後朝門口望了一眼,見是他回來了,又齊齊轉回頭去。
謝寧和室友的關係並不算好,他不愛搭理人,室友聊天時也從不插話,慢慢地就被這個小團體給排斥了。
有次他有東西落在寢室,回來拿時聽室友在背後吐槽他,說他倨傲高冷,一副看不上他們的樣子。
謝寧有些愕然,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後來他就發現自己被孤立了。
但他也不在意。
他並不是個熱衷於交流的人,也不介意一個人待著。
他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沒人會打擾他,也沒人會關注他。
不過今天寢室裡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謝寧默不作聲地把畫板放在地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對人的視線非常敏感,那幾個室友雖然刻意不去看他,但謝寧能感受到總有人偷著過來瞅兩眼。
謝寧低下頭,忽略掉那幾道似有若無的目光,打算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下。
隨後他臉色變了變。
他上星期剛完成的一張草稿,不知被誰撕成了碎片,扔在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