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和我道侶……”下手就是狠招毒計,那鍛體境體修卻有一副憨厚麵貌,說的話讓人不由信服。
兩個男人也是道侶?
那海淵閣弟子退了一步,到底沒有再多問什麼。
就在此時,那體修突然感到一陣冰寒,卻是明明已經中了“攝魂香”的商人手中乍現一尖銳的冰刃,沒有攻向他,而是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鮮血噴湧,商人的眼中漸漸恢複清明。
突然出現的血腥氣驚動了飛舟上的其他人。
那體修卻隻驚不慌,指間捏著幾個黑黢黢的小方盒,笑著看向逼近他的人。
“這飛舟可擋風遮雨,就不知道能否讓雲淵之底的魔氣也散去了。”
魔氣?!
一聽這詞,全船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隻要他交出他手裡的百年雲香根我就走,絕不耽擱,要不然……”
體修作勢就要捏碎自己手裡的方盒。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乍現,那體修驚覺自己竟然動也動不了了。
荊哥本想以肉掌淩空奪物,卻被宋丸子搶先以陣法製住了那人,隻能悻悻然走過去收尾。
待他將這體修上上下下搜了個遍,才拿著從此人身上找到的藍色木牌走向了海淵閣弟子,先表明自己長生久底子的身份,他才說道:
“這是你們海淵閣的弟子銘牌,不知道是哪位師兄師弟遺落了,還是已經被人所害。”
銘牌落在這樣一個有魔氣的人手裡,那位修士怕是也凶多吉少。
那些海淵閣弟子眼中帶恨,將那體修帶進了船艙裡。
方常富出身西境,自從修到練氣後期之後,他自覺修為進益無望,轉而做了一名行商,常年往返於疏桐山和東陸之間,偶爾還會遠赴海上遠島,與海淵閣和水族做交易。
這次他和往日一樣,在東陸收了一批靈材,隻要帶回到疏桐山,價格就能翻上一倍,尤其是他從一個體修手裡收到了十根拇指長的百年生雲香根,這等可遇不可求的靈物,在疏桐山能賣上天價。
可也就是這點東西,讓他被人盯上了。
哪怕他千裡迢迢從瀛城趕到臨照城又坐上了飛舟,那跟著他的人卻依然沒打算放過他。
本以為自己放血就能獲救,沒想到對方出手卻極陰毒,若非有那對姐弟相助,彆說他了,這整船的人怕是都凶多吉少。
“多謝兩位道友!”
顧不得包紮傷口,他先拖著腿來跟這兩人道謝。
“道友客氣了,我叫荊哥,是長生久弟子。”
聽見長生久三個字,方常富更是一揖到地。
“多謝荊哥道友!”
“我叫荊姐,是荊哥的姐姐。”
另一個最先救了他的女法修如此說道。
方常富頓了一下,又是一拜:
“多謝荊姐道友。”
荊哥瞪大了眼睛看著宋丸子,宋丸子衝著他眨了眨眼睛,要不是想學他一樣占人便宜,她又為什麼要認他這麼個“弟弟”呢?
這一場衝突過去,時間也已經入了夜,荊哥拉著宋丸子一起等著看“雪山月景”,順便一起吃宋丸子在走之前用豬油、一種甜汁水和玉穀粉做的油香糖餅,那方常富又瘸著腿找了過來。
“兩位道友,今日你們姐弟大仁大義救了我的性命,我實在無以為報,這是兩根百年生的雲香根……”一根就能在疏桐山賣上五十中品靈石,這兩根已經足見他的誠意了。
看著方常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又從滿盒羊脂白玉似的珠子裡掏出了兩截指長的紫色之物,宋丸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道友,這是什麼?”
她口中問著,伸出的手徑直越過那在尋常人眼中價值連城的雲香根,伸向那些豆子。
“這是雲香藤上結的豆子,摘下來埋在地下,聊做肥料,也有人把它們搗碎了來喂牲畜,說是會長得快些。”臉上陪著笑,方常富說道。
手中撚著那豆子,宋丸子雙眼發亮地跟方常富說:
“你要是真想道謝,就把這些豆子給我吧!”
她的腦子裡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在來回打轉兒:
“無爭界的第一碗豆花,我是吃甜的呢?還是吃鹹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豆子!豆子!豆子!
來個鹽焗雞味道的麼麼噠(づ ̄3 ̄)づ╭?~
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