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吐的一口血,暈得這一下可真是太貴了!
仍是偽裝成黑瘦矮子模樣的宋丸子肉疼得簡直想要齜牙咧嘴了,可麵上仍然真誠又熱絡:
“小姐姐,這價,不高。”
“拿來。”
“我現在沒有。”儲物袋裡隻有十來塊中品靈石和一堆在彆人眼裡不值錢的靈材,外加一點吃食,那已經是宋丸子全身的家當了。
那僵著臉的年輕女人立刻把宋丸子的儲物袋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哎!等等!小姐姐!”
“沒有靈石,不還你。”
“小姐姐,我賺靈石的家底兒都在我袋子裡,你不還我我怎麼賺錢?”
宋丸子想去抱著人家的腿,被人抬腳躲開了,若是滾地大哭有用,她現在已經滿地打滾兒了。
“沒有靈石,不還你。”
見這人果然是十分的不講理,宋丸子情急之下口中默念法訣,仗著自己靈識強大想要將自己的儲物袋搶回來,沒想到這不講道理的女人也很有不講道理的本錢,一片冰藍色的靈識也十分強大。
為什麼小姐姐都是金丹修士?
嗯?為什麼要說“都”呢?
水紋震顫,星空閃爍,一場不入人眼的對峙以宋丸子險些再次吐血而告終。
就在她們兩個拉扯儲物袋的時候,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從裡麵衝了出來,撲到了宋丸子的懷裡。
抱著那本書,宋丸子被人一腳踹出小院。
“何時有靈石,再來。”
唉,剛有了一點雄心壯誌就被人給打劫了。
揉著自己被踹痛的腰,宋丸子一步一步走回到王海生的那個小院子裡,打開院門上的禁製,裡麵空無一人,隻有她暫留在這裡的大鐵鍋,那鍋裡原本小火燉著一點牛骨湯,現在已經乾乾淨淨。
幸好今天沒有把鍋裝進儲物袋裡,不然經過這一遭,人鍋分離,她的處境就更淒慘了,抱著大鍋,宋丸子長長地歎了口氣。
王海生已經走了,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留下了一行很醜的字,說自己有急事回宗門一趟,過兩日再下來,那“事”字還寫錯了。
拖著自己的大黑鍋,宋丸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遙遙可見那落月宗和流月城在夜晚瑩瑩的流光,身上不小心中了盧家追蹤秘術的荊哥喘著粗氣掏出了宋丸子白日給他的那塊牛骨。
“你們又秘術追我,我也有秘術跑掉,這流月城真是個是非之地,反正也治不好病,我還是先帶著姐姐去蒼梧或者回臨照吧!”
自言自語地嘟囔著,運動周身靈力灌入那牛骨之中。
一瞬,又一瞬,牛骨毫無動靜。
“唉?難道姐姐被關起來了?”
試了一次又一次,終於,那牛骨承受不住荊哥身上精純的靈力,“啪嚓”一聲,碎了。
荊哥傻眼了。
難道是他用錯了靈力?
眼下要是再跑回流月城,他肯定又會被盧家或者李家的人纏上啊。
小心地將那碎成渣的牛骨收起來,荊哥撓了撓頭,還是決定回流月城看看,這時他才發現,他身處之地怪石嶙峋,煞氣森森,突然,掛在他腰間的鈴鐺響了起來。
端坐在房間裡的宋丸子正在引動靈識內視,想要查明自己今日突然吐血暈倒的原因。
血肉毫無異樣,竅穴靈氣充盈,臟腑內稍有淤血,經脈仿佛被靈力灌入過,卻在白焰的保護下沒有多少損傷……靈識一路向下沉入丹田,宋丸子驚訝地看見自己丹田裡除了那碎裂的金丹和綠色丹藥之外,還多了一個透明的靈氣團。
“這位朋友,你是從哪裡來的?”
她以靈識去觸碰這氣團,卻像是驚醒了什麼似的,那氣團旋轉起來,想要從周圍汲取靈氣,可宋丸子的丹田周圍經脈早就不可再用,自然也沒有靈氣給它,一時之間,女人的腹中一陣劇痛,竟是那氣團在吸取她那破碎的金丹中的靈氣。
宋丸子猛地收回靈識,那氣團也安靜了下來,再不動了。
“呼,屋漏偏逢連夜雨。”
睜開眼睛,拍拍自己的肚子,宋丸子心中頗有些悲涼。
聯想到自己早上吃的石菌子,還有王海生突然的進階,她心中有了一個很是離奇的猜測:
“我難道有靈根?吃了那溫養靈根的石菌子,這是又……進了練氣期?”
可這荒蕪死寂的丹田裡,就算又多了一個法修的氣團,也依然是廢不可用啊。
第二日一早,宋丸子是被餓醒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了儲物袋,她也隻守著一個大鍋也是無用,隻能敲敲那大鍋,將鍋裡滲出來的水燒開了,勉強混了個水飽,這才又變成了“荊姐”的樣子,離開了落腳的小院,往方常富留下的店鋪地址走了過去。
把價值連城的七塊百年雲香根帶回了流月城的方常富此刻卻沒那麼好過。
同來流月城的飛舟上知道他身有雲香根的人不少,除了荊家姐弟這樣心懷坦蕩的,更有那等卑劣之人,他們倒也沒有搶奪這雲香根,隻是將消息賣給了流月城中的各大丹堂,待方常富想要私下將雲香根出手的時候,他手中的雲香根早就被三家丹堂暗地裡分好了去處。
眼下丹堂的人就堵在他家門口,若是方常富不肯以一百中品靈石七個的價格將雲香根賣給他們,他們全家不僅不能出門,連生意都不得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原來我有靈根啊
渣作者:然並卵
今天的麼麼噠是烤鴨味道的!鴨架子燉了湯,一會兒加點娃娃菜下麵條!
目測今天票數能過兩千
所以大家晚上八點,約不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