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話要說: 睡覺去咯!
我過去七天裡算上這次更新一共寫了四萬九千字,平均一天七千
(躺平痛哭)
主要原因是《又是青春年少》被安排了一個需要周更兩萬五的榜單_(:3∠)_
好了大家晚安。
給你們一個草莓盒子味道的麼麼噠!
害死了馨娘的人是我, 害你瘋癲的人是我, 你好了之後又用偶人阻你道心的人還是我。
印軒看著陳硯,他止不住臉上的笑。
“天縱英才又如何, 你這一生都被我玩弄於鼓掌。師弟,你師兄我這幾百年, 過得極痛快。”
與這種玩弄相比, 區區偶人又算的了什麼呢?
陳硯麵無表情。
印軒又說:“師弟, 你幾百年間在那個偶人的身上雕琢馨娘的臉, 可你連她的樣子都不知道,你這一生不過是徒勞無功, 任人擺布。”
陳硯仍是麵無表情,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柄極小的劍。
“你那個叫心明的偶人被我拆了, 這是用她身上的長生石所造,將靈力注入其中, 就有無數細碎的長生石飛出,在空中漸成兵刃,一旦對方以靈力、法器抵擋, 兵刃又會碎開, 隻要有一點細末打到人的身上, 甚至隻是被吸入鼻中, 長生石就會附著在人的身上又成奪命之物。”
隻剩了一個頭的印軒並不在意心明的下場, 這世間,無論誰的下場,他都不在乎。
“師弟, 你是在威脅我,告訴我我的性命隻在你的手上?”
器師又拿出一件法器。
“叫心和的元嬰偶人也被我拆了,造成此火係長刀……”
一件又一件,陳硯甚至拿出了一口黑色的鐵坨。
“這鍋裡本有破空冥鐵,能抵禦天雷之劫,又用陣法鎖入了數種靈火,可說是一塊一直用靈火、靈水滋養的粗材,我在裡麵合入長生石,以後再被打碎,也能重新彌合,還放進了十幾種從偶人身上拆下來的材料,若是與陣法相結合,將成一件前所未見的陣修法器。”
印軒已經不說話了。
“師兄,你以為你操控了我的一生,看著我沉淪墮落於心魔,可我在煉器一道上的成就,你永世望塵莫及,不過數日,你造偶人之法我已經摸透了,你隻剩了一個腦袋卻還靈力不絕,因為你用玉脂拉絲,以落霞火將之煆燒成中空,再將純靈之物灌入其中,借其中靈力支撐讓你能說能動。也正是用這個辦法,你將你的一點神識封在了偶人的魂體之中,讓他們對你言聽計從。
師兄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而已。”
如果臉上沒有那道傷疤,陳硯大概也稱得上清俊,如果他的命中沒有印軒,陳硯大概早是俯瞰眾生的絕世奇才。
可世間沒有如果,隻有煉器爐旁的無數日日日夜夜,這是能夠支撐他到今日的一切。
偶師已經笑不出來了,他從不知道,陳硯竟然也有一天會狠狠地踩在他心中最痛之處。
陳硯最後道:“你殫精竭慮幾百年,自以為想出了無雙妙法,可我破解你造偶之法隻要區區幾天,這就是你我之間永遠的不同之處,隻要我還活在這世上,我便永遠能讓你牢牢地盯著。師兄,你說你將我的一生控於指掌,我什麼都沒做,也能永遠活在你的頭上。”
一步,又一步,他慢慢地從甬道中走了出來,重見天光的刹那之間,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痛,太痛了。
幾百年前的一幕幕成了絢麗的碎片,沒有臉的男人,沒有臉的女人,掙紮糾纏的一切,還有他的痛苦……他都想起來了。
陳器師傳訊說今日自己就能拿到大黑鍋重熔後的粗肧,宋在關押印軒的密室外麵等了小半個時辰,就等到了陳硯站在門口吐血。
“陳器師?”
陳硯用手抹去唇角的血跡,慢慢抬起了頭。
“宋道友。”
拿出大黑鍋的粗肧,放在地上,陳硯看著宋丸子,緩緩道:“宋道友,現在的一盞還夢湯喝下去,人能做夢麼?”
自然是能的。
宋丸子點點頭。
“您可否,將那湯先給我一點。”
小小的木碗裡裝著花香濃鬱的湯水,光是聞著就讓人心魂俱醉。
陳硯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一飲而儘,身體立時往後倒去。
陪著宋丸子來拿鍋的宋歸雪顯露身形,以靈力接住了他。
“我送他回去,你自己去研究你的大黑鍋吧。”
聽了宋歸雪的話,宋丸子也沒猶豫,扛起久違的大鐵坨子就走了。
“你慢慢送啊,我這不著急。”
怪腔怪調的。
宋歸雪手中一抬,陳硯便平躺在半空中,往他所住之處飄去。
就像從前,陳硯累極了睡在了爐房中,她送他回去一樣。
明明隻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現在想來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你啊,真是命途多舛。”舉著鐵錘,宋丸子對她的大黑鍋說道。
從凡人界的時候就是炸鍋不斷,到了修真界也是炸了又炸。
“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把你敲得好看點兒。”
“梆!”一聲巨響,鐵錘掉在地上,宋丸子握著自己的手腕蹲在了地上。
“你怎麼又變結實了?”以她現在通脈境體修之力敲上去,竟然覺得堅硬無比,還被返回來的巨力震得手疼。
呦在一旁捂著耳朵,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氣得宋丸子用手指頭把他撥過來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