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偏心。”
藺伶眉頭輕皺:“我說了,此事與你無乾。”
“我不!”
哎呀?
宋丸子玩味一笑,眼睛眨了好幾下,這小子看藺伶的樣子,可不是兒子看媽呀,難不成……跟微予夢混久了,本就不正經的宋丸子腦袋裡更被塞了無數廢料,現在她的腦瓜子裡真是有無數狗血傾盆的念頭在飛快打轉兒。
叫阿放的少年還在與藺伶僵持著,好一會兒,他才偏開頭,又怒瞪了一臉“天真無辜”的“蘇玉回”一眼,才“哼”了一聲退了回去。
“小子,你彆急著退啊,既然你們海王說了這事兒與你們無關,你卻突然出手打我,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啊。”
今天之前,宋丸子都不知道自己為了看熱鬨可以這麼不要臉。
少年回過頭,又看一眼藺伶,才對宋丸子一行禮,沉聲道:
“剛剛是我莽撞無禮,蘇道友千萬彆放在心上。”
“不用擔心,我肯定放心上。”
阿放:……
“蘇道友,阿放還小,他有錯,也該我擔著。”
看著藺伶送到自己麵前的鮫珠,“蘇玉回”終於忍不住了。
“他是您的哪位呀?就得讓您擔著錯?”
嘿嘿嘿,這話出口的時候,宋丸子已經決定這輩子都不讓藺伶知道“蘇玉回”就是她。
這話實在是輕佻,阿放卻不敢再動手,又看著藺伶。
一雙眼睛裡,把什麼都寫儘了。
海王陛下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蘇玉回”。
“你不必如此挑釁於我,今日你答應,便是我海族座上客,不答應,就是我海族階下囚。”
“階下囚?”
“蘇玉回”唇角一挑,趁人不備之時,腳下追雲踏月一般就到了阿放的身邊,少年是通脈境修為,天賦又奇高,無奈碰上的是這個怪胎,一招半都還未使出來,已經被人挾持在手裡了。
“放肆!”
“你這小孩兒人不大,脾氣不小。”
女子想捏捏他臉上的肉,又怕是“朋友夫不可欺”,就隻是用一柄黑色大菜刀架在他脖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不遠處的海王。
“不放我過去,我可是要殺人的。”
一時間,船上人族、水中海族都戒備起來,看著飄於半空的那一抹紅影。
劍拔弩張。
“小子,你多大了?”
“你爹是誰啊,你娘是誰啊?”
“你跟海王什麼關係啊?”
“無恥之尤!你彆摸我臉!”
“放肆、無恥……嘖,真懂我。”
藺伶掌心一轉,萬道冰箭已經蓄勢待發,見“蘇玉回”將阿放擋在身前,她冷聲道:
“放人。”
“我不,這無爭界可沒有隻許你們海族仗勢欺人,不準我使些手段的道理吧,我可是來爭道統的,要是連點兒公平都沒有,豈不是太欺負人了?”
就在氣氛越來越僵之時,巨浪另一邊,一個黑衣男子涉海而來。
他手中鈴鐺一響,一道微光生生壓下了巨浪。
“海王陛下,食修道統之爭,你我皆不可插手。”
聲音溫厚樸實,聽得宋丸子又是一喜。
老友,一個接一個地來了,看起來過得也都不錯。
接著又是一慌——被人發現的可能,也是越來越大了。
“小子,你快說,你是不是喜歡海王啊?”
阿放的嘴閉得緊緊的,一雙眼睛卻騙不了人。
“那海王喜不喜歡你啊?”
哎喲喲,要是這小子頭上有對狗耳朵,怕是現在都要垂到腳麵上了。
終於知道了藺伶的“八卦”,宋丸子微微一笑,將這叫阿放的少年往藺伶所在之處一扔,避開海族眾人的攻擊,整個人便化作一道流光往南奔去了。
樊歸一趕到的時候,隻看見藺伶看著一道紅影消失在在南方的天際。
“她身上有傷,卻不急著療傷,隻說要爭道統,怕是知道了什麼消息。現在秋娘閉關,臨照又有鼎身一脈的食修虎視眈眈,還有黎家……行道者,要是我們都袖手旁觀,難道你真要見她一手創下的基業毀於魍魎小人之手麼?”
“不……”樊歸一歎了一聲,“我隻是想說,那道友與我長生久有緣。”
“嗯?”
樊歸一隻笑,不做解答。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咦嘻嘻嘻嘻,小姐姐這些年也很浪啊~
八點之前還有一更
更不出來剁頭!
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