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道被招來了, 天道和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打起來了, 還打到了沙人所在之處,驚雷落星將沙人揍得屁滾尿流……
修士們目瞪口呆,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巨雲周旋於天, 繁星閃爍於野, 沙人與修士的戰場, 成了更加龐大的兩個力量的戰場, 人莫能與之敵。
是天道,和對抗天道數千年的不屈意誌。
百多裡之外, 風不喜停下腳步。
“魔氣消淡了些,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般可怕的高手在這裡鬥法。”
“高手?明明是此界的天道。”
風不喜回身看向自己身後站著的兩人, 其中一人穿著黑色的大袍,他戴著兜帽把眉眼都遮擋住了, 說話間手裡還把玩著一塊石頭。
“那又是什麼敢與天道相爭?”
“跟天道相爭有什麼了不起?爭嘛,跟誰爭都是爭。”說完,那人手上搓搓, 把手裡的石頭搓成了滾圓的, 然後裝在了腰間的布兜裡。
這話讓站在前麵的風不喜不由得一默, 腳下又快步往前走去, 他們剛到西洲就聽說了宋丸子已經帶著很多人來了西洲。
“不管是誰和誰打的不可開交, 宋道友那裡定是缺人的。”
風不喜行色匆匆,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尤其是穿黑袍的那個步履間不緊不慢, 卻一直沒有被風不喜落下,偶爾還停下腳步撿石頭。
少傾,那驚天的巨雲突然停止了旋動。
風不喜等人眼見北方數道星光湧向巨雲,竟然將之衝散了一點,然後一道青光衝天而起,一下子竟然幾乎將邊陲的魔氣徹底打散,然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覺到了有些熟悉的強大壓力,風不喜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腳步。
“怎麼突然不打了?”
不僅不打了,還……還仿佛被人召請了。
就在此時,那個黑袍男人猛地向前衝了過去,漫天黃沙中,猶如一筆飛墨,拖拽出了殘影。以風不喜的正罡境修為完全阻攔不下。
“不用在意,他又犯病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那人開口對風不喜說道。
“可……”
“他有些高興,你可看出來了?”
身穿赭石色的女體修一頭黑發粗粗地綁在腦後,聞言,她笑了一下:
“想來是憋久了。”
“並不是。”說話的人聲音中帶著金石之色,甚是悅耳,無形的威勢突然消失,漫天長風複又翻卷而起,將他的聲音卷到了風不喜的耳中,“能見風長老壽元恢複,他心中鬆了一口氣,自然是開心的。那傻子不會說,我便替他說了。”
“本,也非他本心。”說完這一句,堅韌如風不喜竟然覺得喉中哽咽,眺望向那人離開的方向,她的手輕輕拂過自己的丹田處。
丹田被毀,壽元折損殆儘,那些年裡,她也沒恨過他,不但是她,鬱長青師兄、金不悅師弟,都沒恨過他。
見她臉上流露悵然之色,與她說話那人唇角微微一勾,竟然帶了勾魂攝魄的豔麗之色。
風不喜見到宋丸子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恢複平靜。
“風長老!”看見風不喜,宋丸子極高興,她正拿著自己手裡的純靈之物“分贓”呢,見到她,直接塞了一塊過來。
風不喜身後的那人不高興了。
“喂,見者有份,怎麼不給我?”
“你一個魔修,要什麼純靈之物?再說了,就算給也得給風長老,你之前的飯錢可都是長生久替你墊付的。”
看見了宿千行,宋丸子說話可絲毫不客氣。
“哼。”宿千行哼了一聲,見左右無數修士正在奔忙,聽憑宋丸子調度,又道:
“旁人還都擔心你來了玄泱界被欺負,我倒覺得你這鋪排的陣仗也不小啊。”
“沒什麼。”宋丸子擺擺手,囑咐自己的徒弟將純靈之物送去給為了抵禦沙人而受重傷的修士,“沙人被打退了,我也打算把這些人都散了。”
散了?說得輕巧。
宿千行又哼了一聲。
“每次看見我就哼來哼去,好好的一副皮相不知道當好美人,偏偏學豬。”
與宋丸子計較這些口頭官司遲早會被她給氣死,宿千行早知道此事,可依然很想把這女子暴打一頓,變好看了也沒用。
金不悅從戰場上回來,給了宋丸子兩個東西,一個是封印了桑墨的禁魔鈴,一個是一塊石牌。
禁摩鈴上有魔氣,宿千行並不覺得奇怪,看見那塊刻畫了星辰陣法的石牌,他的眉頭一挑,一把將它奪了過來。
“你!”
“就是個護身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