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92 永遠熱戀中。(1 / 2)

醒覺 俞覽 13417 字 7個月前

寒風陣陣, 街上人聲車聲喧囂滑過。

季煙什麼都不管了,緊緊地抱住王雋。

王雋摸了摸她的肩膀,見她還是沒有放開的意思。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 壓低聲音說:“去房間抱?”

季煙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 低著他的胸膛撞了會, 大概也知道是在酒店門口就這麼當眾樓樓抱抱不太好, 她牽著他的手走上台階。

房間資料太多,以防發生差池,也為了兩人交流方便, 季煙在前台重新開了一間房。

走進房間,王雋剛把行李放在地上,她轉身把他抵在門上,問:“怎麼過來了?”

他垂眸,無比淡定:“想你就過來了。”

“安安呢?自己一個人在家?”

“去北城爸媽那裡住一段時間。”

她明白了:“爸媽想她了, 讓你把她帶過去, 你一個人沒事做,所以就跑我這邊來了。”

他微微笑道:“爸媽想孩子了, 而我想你, 他們看孩子,我看你。”

還是那麼會說話, 直白得讓她心間微微發熱。

她放開他, 往房間裡去走:“不是才見過麵嗎,這麼快又想看我了?”

她在倒水, 他從身後走過來抱住她, 她笑:“動作輕點,彆把水灑了。”

兩人各喝了半杯溫水,季煙問:“從北城過來的?”

他摁了聲:“安頓好安安我就過來了。”

“這麼迫不及待?”

“是有點。”

話落, 他低頭過來親她的唇,季煙笑著躲開:“這麼晚過來,吃了沒?要不要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距離上次見麵又是兩個月過去了,他手攬住她的腰,熱度源源不斷從他掌心渡到她腰上。

王雋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她紅了臉,卻還是躲著,說:“我還沒吃呢,陪我吃點。”

他一下子正經,上半身往後仰,和她離開些距離,將她打量了好幾遍,半晌,彆有深意地說:“難怪我剛才抱你覺得比上次空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

季煙心虛:“我有好好吃飯。”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上稱看看?”

房間沒有電子秤,但保不齊王雋會想方設法從哪裡臨時弄來一個,季煙忙說:“就這兩天,其餘時間都很認真地在吃飯。”

王雋將信未信。

季煙撒嬌:“陪我出去吃一點吧,有你的監督說不定我能多吃一些。”

她也是懂得拿捏他的,話音剛落,王雋就已經起身,朝還坐在沙發上的她伸出手:“走吧。”

季煙笑著把手放到他掌心裡。

聖誕夜,受國外節日影響,街上很是熱鬨,加上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又是一年跨年夜,街上各式店麵的玻璃窗都貼著紅色大海報,上麵寫著近幾天的打折活動。

紅色的光映在臉上,頗有幾分節日的氣氛。

天冷,就需要吃點熱的,兩人走在街上,邊走邊看,正好給季煙看到了一家重慶小麵。

她晃了晃王雋的手,說:“那家店怎麼樣?”

王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一家重慶小麵赫然進入視野。

一些過去的記憶湧上心頭,王雋牽著她的手走進店裡。

晚上兩人都不喜歡進食太多,王雋點了一份清湯小麵,季煙則是點了微辣,王雋冷不防問:“不怕胃疼?”

季煙不好意思道:“就偶爾吃一次,今天過節,你就當作沒看過,我會很注意的。”

她貪辣,但腸胃不允許,尤其上班之後,不再像讀書時代那麼無所顧忌,近幾年已是很少碰辣。王雋知道她向來自律,今天恐怕多半有他過來找她,她開心的因素,必須吃點什麼愛吃,但以前又不能吃的紀念一下。

沒一會,兩碗湯麵呈上來。

相比王雋那碗的清淡,季煙這碗冒著紅油,他看了一眼,再看看她笑眯眯的樣子,不放心地說:“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季煙嗯了聲,一邊拿湯匙舀湯,一邊說:“這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會讓我怎麼樣的對吧。”

他沒說話,點了下她的額頭,低頭吃麵。

兩人坐著靠窗的位置,窗外經過各式各樣的行人,清幽的路燈灑了一地,季煙吃了兩口,哈著氣,王雋注意到了,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回來,再一次問:“要不要換一碗清湯的?”

“不要。”她搖了搖腦袋,端起他那碗喝了兩口湯,然後再來吃她自己的這碗。

至於他打回來的開水,那是一口也沒喝。

王雋乾脆不吃了,坐著看她吃。她快吃完自己的這碗了,許是湯有點辣,她又要去端他的那碗,忽然看見他不吃就看著她,倏地心虛,指著他那碗:“你吃飽了?”

他嗯了聲。

她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用湯匙舀了他碗裡的湯,喝了兩口,又來喝她這碗辣的,兩邊換著喝,吃得極為津津有味。

王雋看著她,忽然想起了女兒安安。

他說:“看你這樣吃,我就像在看安安。”

季煙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說:“沒辦法,安安像我。”

大約是說起女兒,他意猶未儘:“安安比你乖多了,按時吃飯……”

她伸出手去擋住他的唇,他目光清亮,考慮到是在外麵,周邊還有其他顧客,影響到底不好,她忙收回手,拉著他走出餐廳,說:“知道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按時吃飯,不再隨便應付可以了吧。”

兩人沿著街道走,剛吃過熱熱的麵湯,季煙的手熱乎乎的,但外邊溫度還是低,王雋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大衣口袋裡。

季煙挨著他,說:“安安在北城沒問題吧?她那麼黏你。”

“我告訴她媽媽工作不好好照顧身體我得過來看看,讓她好好在北城住一周,時間到了會去接她回來。”

“誹謗我,”季煙掐了下他的手,“想我就說,不想孩子在旁邊打擾直接說,你還騙她。”

她徑直掐他的腰,奈何他是不怕癢的,這點碰觸對他無傷大雅。

到了路口,正是紅燈,車來車往,他們站在人群裡,王雋低頭親近她:“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他嗯了聲:“我最在意你的身體。”

她心底一軟。

正值綠燈,兩人隨著人群穿過馬路。

回到酒店,王雋找衣服洗澡,順帶把她的那一份一起找了,問:“一起洗?”

“耍流氓,”她笑著揮揮手,“你先,我回份郵件。”

王雋拿著衣服去盥洗室。

季煙看著手機,回了趟房間,等她回來時,王雋正好從盥洗室出來。

他頭發滴著水,順著發梢淌下,落入微開的衣領口。

她心間泛癢,想了想,去盥洗室洗了個手,出來時,手上多了條乾毛巾,她朝他走去,說:“我給你擦?”

過去一貫是他給她擦頭發居多,鮮有的她主動提出要給他擦頭發,王雋微揚眉:“你不累?”

她說:“要嗎?過時不候的。”

他乖乖坐在椅子,方便她操作。

一開始,季煙確是在好好給他擦頭發,擦著擦著,她突然坐在他腿上,兩廂對視,她把毛巾擱在一邊,傾身去親他的唇。

他迎合著她,笑著揶揄:“目的是這個吧?”

被他看出來了,她也不急,親著他的臉頰,說:“你就不想嗎?”

他說:“你確定在這裡?”

冬天冷,她兩天換一次外麵的衣服,但裡麵的衣服是天天換的,念在他剛洗過澡,她怎麼也得表示一下,說:“我先去衝個澡?”

他看了看她,片刻,抱起她說:“待會我給你洗。我們先做點其它的。”

這一會就是到了半夜。

季煙絲毫不想動,王雋抱著她去衝了個澡,再抱她回來,她沾了床抱著被子就睡,王雋給她檢查了被子,就著暖黃的壁燈仔細地瞧她。

幾年過去,她好像還是沒變,還是會因為他的親密動作而害羞,還是那個記憶中熟悉的勇往直前的季煙。

她一如既往的鮮活。

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昭顯她的成熟。

在另外其他方麵,似乎並沒有。

王雋盯著她看了許久,半晌,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在睡夢中,卻還是察覺了他的碰觸,她囈語著:“王雋。”

他嗯了聲,說:“我在。”

她說:“睡覺。”

他愣了愣,繼而失笑。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這會她應該是半夢半醒,但因為剛才個把小時的體力消耗,已經讓她不想動,更不想睜開眼和他好好講話。

王雋把壁燈關了,麵對她躺下。

黑暗中,是此起彼伏、均勻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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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季煙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坐起來在床上抓頭發,同時環顧了一遍周圍,房間哪裡還能找到王雋的身影。

對於王雋自律又近乎嚴苛的作息時間,季煙不是不佩服的。在家照顧安安的這幾年裡,他還是按照上班那時的作息要求自己,連帶著安安現在的作息時間都比她這個媽媽還要來得健康。

見過被小孩影響作息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爸爸影響孩子作息的。

不得不說,是個能人,也是個狠人。

能把小孩管得服服帖帖的,實屬難得。

閉眼休息了一會,季煙下床,先在盥洗室洗漱好,換完衣服,她打開房門,一推開,一股飯菜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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