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聽著她這哭聲也有些心虛了,臉色訕訕的說了一句:“城裡來的就是嬌氣,做錯了說兩句還哭貓尿了。”
說完就不理她,悶頭拔草。
心裡想著,等下工她一定要跟她的好姐妹說一說這個知青。
可是女知青沒停反而覺得很委屈,越哭越大聲,都驚動大家夥了,有的太遠看不清的,以為咋了。
連忙喊趙建東:“東子啊,那邊那知青哭了,不知道乾啥了,哭的這麼傷心。”
趙建東原本在督促蘇景陽拔草,不讓他有機會跟趙婧一說話的,聽到嬸子喊他,抬頭看去。
果然看到一個女知青坐在地上哭,瞬間覺得腦瓜子突突的,大步走過去。
蘇景陽在趙建東走開的時候,繃緊的後背一鬆,這大哥看起來年紀也就跟他叔一樣大,但是給他的壓迫感卻有點似曾相識,嚇得他都不敢鬆懈。
這不趙建東一走,蘇景陽瞬間覺得壓力沒了,整個人也顧不得臟,一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
等他再看過去趙婧一那邊的時候,發現她一壟地都拔了一半了多了。
一臉備受打擊,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拔草拔不過一個小姑娘,太丟臉了。
本來想自我安慰一波,可是心裡太受打擊,自我安慰不太管用了,就放棄了。
目光看向那邊哭泣的女知青,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嘟囔道。
“多大個人了,還很三歲小孩子一樣哭,拔個草哭爹喊娘的,再看看人家小丫頭比她還小都沒哭,沒法比。”
女知青不知道蘇景陽這樣說她,不然肯定哭的更大聲。
知青點裡,除了有對象的,誰不知道蘇景陽和季明宣兩個人不管是氣質還是穿著什麼的都不是一般家庭出來的。
因此一個個都猜測他們倆的身份背景,甚至有的聽說這兩個是那個地方的人,隻不過是下來曆練曆練,後麵就會回城。
回城,可是他們每個人都盼著的事,所以一個個都巴不得跟這兩個人有點那啥。到最後在一起啥的,到時候回城啥的,能帶上自己。
蘇景陽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的熱鬨,十足十的吃瓜群眾。
看著趙建東黑著臉,訓著那個女知青的樣子,蘇景陽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趙婧一絲毫不受影響,隻是覺得很熱,而蘇景陽因為早上太過興奮,也拔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下午這點時間夠他弄完。
最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恢複了平靜,除了那個女知青還在抽抽噎噎之外。
不過那個女知青也因為剛才在趙建東麵前告狀,得罪了那個大嬸,這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太陽雖然沒有這麼強烈了,但是還是很熱,地裡的莊稼地都有曬乾了,更彆說莊稼了。
估計要安排挑水給地澆水了。
趙婧一蹲的腳有些麻,撐著站起來,伸了伸腰,活動一下腳,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拔了多少。
一壟快拔完了,蘇景陽離自己也沒多遠,不過難得他這麼安靜。
趙婧一歇了一會,彎腰把拔丟在一旁的草,弄成一堆,抱著丟到外麵。
蘇景陽扭頭看著她說:“等會我一塊幫你弄了,你拔草吧。”
趙婧一愣了一下,看著他,對他的印象有了一丟丟的改觀,不過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謝謝。”
她不想讓人說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