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結婚 結婚就結婚,誰不敢誰是小狗。……(1 / 2)

冬夜吻玫瑰 阿薑呀 13500 字 2024-03-26

南知還坐在椅子上發呆,團長過來叫她出去準備一下。

剛出去就遇到兩個人——鳳佳和周越。

南知揚了揚眉,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這話是對鳳佳說的,她故意忽視了周越,之前KTV那事兒她就不待見周越,現在又因為顧嶼深對他也恨屋及烏了,還表現得格外明顯。

鳳佳:“我家滋滋的表演怎麼能錯過,當然要來看了。”

“你怎麼沒跟我說呢,我有內部位置可以給你的。”

鳳佳晃著手裡兩張前排正中間的票根:“姐有錢。”

周越終於受不了了,伸出手在南知麵前揮了揮:“沒看見我?”

南知抬眼:“看見了。”

“老同學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我跟你沒什麼好打的。”南知又跟鳳佳說,“我馬上要過去了,你們先找位置坐吧。”

鳳佳:“行行行。”

南知很快走了,剩下周越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鳳佳:“她什麼情況,之前碰到還挺待見我的呢?”

鳳佳翻了個白眼說:“你被‘連坐’了。”

“……”

-

國內演出《舞姬》的場次並不多,底下座無虛席。

而芭蕾舞不是國民度高的舞種,像鳳佳、周越這樣的外行不多,來的觀眾大多都是本身就熱愛芭蕾舞的人。

《舞姬》一共有六幕劇。

之前多次預演已經讓大家配合默契,劇院內的舞台效果也發揮到極致。

呈現出來的舞台美得讓人炫目,就連鳳佳這種不懂芭蕾舞劇的也莫名頭皮發麻,開了天靈蓋般的衝動。

整場舞劇結束,芭蕾舞演員們謝幕,南知站在中央,大家被震撼到紛紛起身熱烈鼓掌。

《舞姬》被譽為最難的芭蕾舞劇不是說說而已,走下舞台,南知整個人都仿佛燃燒了一次,大汗淋漓。

一下台團長就衝上來,被舞台感染到熱淚盈眶:“太好了,太好了,滋滋,跳得太好了!”

南知道了謝,笑著:“我先去洗澡換衣服。”

“對了,剛才有個導演找我,說一會兒想跟你聊聊。”

“導演?”

“嗯,一個節目導演,好像是芭蕾舞相關的,她就在外麵,你出來再詳聊吧。”

“好。”

南知去衝了個澡,換上舒適的輕便衣服。

每次跳完這整場的舞她都覺得從頭到尾的酣暢,連帶人都放鬆不少。

出去後她先去找了鳳佳,讓她稍等一會兒,而後便跟著團長去找了那位導演。

導演是個中年女人,戴了副厚黑框眼鏡,一見到南知就站起來,張口便是“南老師”,弄得南知有些手足無措。

“您叫我名字就好了,老師稱不上的。”南知說。

“好好好,那我就叫您南知了,快坐下吧。”

南知在一旁坐下,聽導演介紹自己的來意。

最近他們台正在籌備一項節目,叫《腳尖的藝術》,一個芭蕾舞蹈競技節目,馬上就要開錄了。

而來找南知並不是邀請她參賽,而是想邀請她當節目評審。

導演給她介紹了一下目前已經確定的幾個節目評審,都是國內知名的舞蹈家,其中兩個更是常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的。

導演說:“我們看過您的履曆,今天也特意來看了您的演出,覺得您和我們節目的要求非常匹配。”

南知婉拒:“可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節目錄製,可能勝任不了。”

導演笑著說:“我製作過好幾檔節目了,您也可以試著相信我選人的眼光。”

南知對於這樣的事並沒有很大興趣,也不想把自己置於鏡頭前供人評價,這種節目必定會有爭議,添加了觀眾們的好惡,而且那個節目的錄製地還在上海,到時兩頭奔波也會累。

她沒有花太長時間考慮,拒絕了。

導演還有些不甘心,遞了張名片過去:“您再仔細考慮一下,如果願意的話隨時可以聯係我。”

南知收下了,跟人道謝。

導演走後,團長問:“真放棄這機會啊?”

“嗯。”南知不覺得可惜,“團長,我朋友還在外麵等我,先走了。”

-

鳳佳就等在外麵,討人嫌的周越也還在。

“什麼事兒啊?”鳳佳問。

南知簡單將導演找她的事跟鳳佳說了。

鳳佳:“為什麼不去,去了以你這長相直接原地出道!”

“……”

鳳佳說到這還掃了旁邊周越一眼,故意道,“到時候顧嶼深就得苦苦哀求你彆離開了。”

周越無奈:“你說這話看我乾嘛?”

鳳佳:“誰讓你跟顧嶼深是一丘之貉。”

周越:“?關我屁事。”

鳳佳懶得理他:“滋滋,你一會兒還有事嗎?”

“沒,怎麼了?”

“一塊兒去吃飯吧,正好你演出結束,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南知看了眼時間,點頭說“好”。

鳳佳:“我先去個衛生間,你們這的衛生間在哪?”

南知給她指了個方向。

劇院內的人陸陸續續地都已經離開,鳳佳走後這一排就剩下她和周越兩人。

方才跳了整一場舞,南知也覺得累了,拉下椅子坐下來。

周越側了側身,忽然問:“你跟顧嶼深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

剛才他和鳳佳一塊兒坐在台下,她才不信周越會不知道她和顧嶼深怎麼樣了。

周越笑著說:“好歹也是兩年半高中同學,你以前說話可沒那麼衝。”

南知好整以暇:“這不是以前我也沒跟顧嶼深分手呢嗎,誰讓你跟他是朋友。”

這話說得直,周越嘖了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件事:“我真覺得你們倆得好好聊聊當年的事,何必弄成現在這個局麵。”

“這話你應該去跟他說,弄成現在這個局麵完全是因為他。”南知說,“何況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是那種願意‘好好聊聊’的性格嗎?”

“……”

這倒的確。

“南知。”

周越停頓片刻,說:“其實你走後顧嶼深挺受打擊的。”

南知沒說話,視線看向另一邊,鳳佳還沒回來。

“就算平時我跟顧嶼深插科打諢的沒什麼正經,但其實我看得出來,從你第一天離開起,他就在等你回來。”

他曾看到高考前夜的顧嶼深孤零零地從學校天□□自走下來,一步一步,踽踽獨行,他背後是黑夜,前方卻也像是無儘黑夜。

周越當時不理解,但自從南知回來後,他再回想起便覺得似乎也有些能理解了。

他從來沒有跟過去的自己和解,也從來不像他表麵那麼平靜。

所有平靜都是偽裝。

就像第一次見到南知的那個晚上,就像班級聚會時的KTV。

他一直站在傷痛和陰影中動不了,卻要強裝無所謂,不願意被輕視或被可憐,可偽裝也終究會有難以為繼、分崩離析的那一天。

所以當他看到南知和易彬庭,即便那易彬庭壓根什麼都算不上,可他還是產生了一種南知會隨時再次離開他的恐懼感。

他用最極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方式去處理。

說來也可笑,當周越在他辦公室外聽到他跟南兼石說聯姻時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的可笑,但其實這已經是顧嶼深最後一層維繼自尊的遮羞布了。

“你15、6歲的時候才認識的顧嶼深吧,你其實不了解他。”

南知看了他一眼。

這一刻其實挺想回一句我不了解他難道你更了解他嗎?

好歹我曾經也是他女朋友吧,我也算是見過他從不向其他人流露的那一麵的。

可最終她還是沒說出口,聽周越說下去:“以前他那個個性,其實很大一部分是他父母造成的。”

他吊兒郎當、落拓不羈,但又不和周越一樣,同時他也是狂妄的、狠戾的、偏執的。

前者的性格常見,但後者卻少見。

無疑,後者在顧嶼深身上的烙印更深。

南知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周越會說她其實不了解他。

她的確見過顧嶼深很多跟完全不同的樣子,但這些隻在她麵前展現,並不是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模樣。

現在想來,她真的隻是跟顧嶼深談了個戀愛。

她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他為什麼是這樣子的性格,也從來沒有去了解過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他,更不用說去了解他的家庭。

說到最後,周越笑著說:“要是你願意去了解他一下,可能你就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極端的決定了。”

南知:“你能理解?”

周越聳肩:“百分之一吧。”

南知很不屑的切聲:“才百分之一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麼多。”

周越笑得靠倒在椅背,而後說:“但是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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