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呼吸都還沒緩和下來, 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平複。
——到底什麼時候打算讓我轉正?
她聽到顧嶼深說了句話,但此刻大腦供氧量不足,隻聽到, 沒法理解。
什麼轉正?
轉正什麼??
還未想明白,便感覺到此刻抵在她腿心的硬度和熱度,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南知瞬間腿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什麼時候打算答應他的追求。
不, 此情此境下,這句話還不是這種單純意思。
而是, 隻要她現在敢點個頭, 她今晚就得見血了:)
好一個臭不要臉的混蛋。
南知咬了下唇, 想要氣勢洶洶的質問,卻被他方才吻得聲音都提不起來,更像是在撒嬌:“你剛才還凶我呢,我叫你你也不理我, 現在還想轉正?渣男,我看你愛的就是我的肉|體。”
顧嶼深低低笑了聲, 嗓音沉得低音炮似的, 又去親她,邊啄吻著她唇瓣便啞聲說:“我凶你是誰的錯?”
“那當然是你的了。”
顧嶼深“嘖”聲,在她腿心掐了把, 南知倒吸了口氣,打他:“你乾嘛!”
他又啞聲問:“誰的錯?”
手在放在她腿根處, 好像她再不承認錯誤就得再用力掐她一把。
南知很識抬舉, 立馬求饒:“我的我的我的。”
他這才收了手,又摟住她的腰,親了下, 嗓音喑啞又溫柔,同她講理:“這麼冷的天兒,以後彆喝冰水,自己胃不好不清楚麼,晚飯也吃的少,到時候疼了你又難受。”
說話間熱氣都打在她臉上,南知臉又燙起來。
這話雖是訓,但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柔,她忍不住翹起嘴角,卻還是嘟囔:“你怎麼比我爸管得還多。”
顧嶼深混笑了聲:“說明我對你父愛如山。”
“……”
神經病!
說罷,他又吻了過來。
鼻尖相抵,南知被他親得人往後靠,後背抵在牆壁上,腰背用力,費勁地撐住他帶過來的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嘶”了聲。
他虛闔眼,黑睫向下籠著,低聲:“怎麼了?”
她輕聲:“腰。”
“疼了?”
“今天飛機坐久了的關係。”
而且之前為了準備決賽夜的表演,練得也狠了些,已經有段時間沒去做理療了。
“明天給你預約理療。”
她“嗯”一聲。
顧嶼深扶起她的腰,頭偏去碰她的耳垂。
南知忍不住躲了下,感受到他愈發壓人滾燙的身體反應,磕絆道:“理、理療師說了……”
“嗯?”
“……不要有房事。”
“說的跟你有過似的。”顧嶼深低笑了聲,“理療師也說了,可以用女方輕鬆的姿勢。”
“……”
南知破罐子破摔:“哪裡會有輕鬆的姿勢!”
“有啊。”他低聲蠱惑,說話間帶著些馥鬱的紅酒味,“教你?”
南知坐在玄關台麵上,前麵顧嶼深堵著,背後是牆,怎麼都逃不開,她耳朵通紅,覺得自己被酒味也熏得醉乎乎了。
可她還是邁不出這一步。
她討饒:“顧嶼深……”
男人啞聲笑,又親了親她嘴角:“算了。”
南知剛鬆一口氣,就聽到清脆的解開皮帶的一聲。
“?”
“??”
你這個畜生還想要乾什麼!!!
顧嶼深將她從玄關台麵上抱下來,一直抱到沙發上才放下,而後自己也俯身跟她一塊兒擠在三人沙發上。
擁擠逼仄,熱氣烘著。
南知幾乎喘不過氣來:“你不是說算了。”
“是算了,慢慢來,換個彆的。”
南知徒有那麼多男人追求,可自從高中跟顧嶼深分手後就再沒交過男朋友,經驗不足,到這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顧嶼深扣著她手腕往下帶。
“!!!”
南知嚇了跳,不由睜大眼,可卻說不出什麼話,隻嚶嚀一聲,指尖就觸碰到一個滾燙的溫度。
……
之後的事就全有顧嶼深主導。
沙發擁擠,南知臉埋在他胸口,聽他啞聲說些讓人臉熱羞恥的話。
她手小,顧嶼深可以整個包裹住她,就這麼包著她的手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嶼深伸手扯過紙巾,屜在她手心。
隨著溫度攀升,他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又在南知嘴角親了下,將紙巾團成一團,丟到了垃圾桶裡。
他不說話。
南知也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再次陷入除夕夜那晚被顧嶼深肆意輕薄後的崩潰心理。
她又雙叒叕臟了。
過了許久,顧嶼深頷首在她發頂親了下,低聲問:“睡覺去了?”
“……”
完!全!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南知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抿唇,輕輕的“嗯”一聲。
顧嶼深起身,偏頭看她一眼。
自兩人進屋以來,已經將近四十分鐘過去,卻連燈都還沒開。
小姑娘睫毛濃密卷翹,低著頭看自己手心,因為方才手心紅了一片,她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什麼,模樣還能看出幾分委屈。
他笑:“抱你?”
南知立馬站起來,還留有方才被抱到沙發上的陰影:“我自己走。”
到臥室,開燈。
南知走到床頭給手機充上電,一路沉默,也沒看顧嶼深一眼。
陷入了自閉。
直到——
“滋滋。”顧嶼深在浴室門口喚她。
“……”
“過來洗手。”
“……”
南知低頭看手,方才的回憶再次湧上腦海,帶著溫度和喘息聲。
她忍無可忍,“噌”得扭頭,瞪他:“我真的會弄死你。”
他笑:“來。”
“……”
南知最後還是過去洗手了,顧嶼深擠了兩下洗手液,衝乾淨,又給她擦乾,哄她:“彆生氣了。”
“……”
其實倒不是生氣。
隻不過她和顧嶼深認識的實在太早,回憶過去都是蒙了曾青春濾鏡的,以至於做了這種事後南知覺得無所適從。
“你這人……”南知看著他,想說話又說不出口,最後措辭一番道,“剛才在外麵還不理我凶我,現在做了這檔子事你就叫‘滋滋’了,你以前都不太這麼叫我,現在平白無故獻什麼殷勤?”
他承認地坦然:“滋滋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可不得獻點殷勤。”
南知:“……”
這人到底要不要臉,還一口一個“滋滋”。
怎麼年紀越大越不要臉了。
還,幫了他這麼大一個忙!!!
顧嶼深站在她身後,雙臂環住她,下巴低下來擱在她肩頭,笑著問:“喜歡我叫你滋滋?”
從前讀書時顧嶼深很少這麼叫她。
那時候他其實不太擅長說一些太過親昵的話,更多時候都是表現在舉止上的親昵。
南知耳朵紅了又紅,沒說話,推開他,出去了。
顧嶼深饜足,沒再逼問,笑了笑也跟出去。
-
第二天一早,大晴天。
鳳佳一早就約南知一塊兒逛街。
南知之前一直忙著舞劇演出和錄製節目,回國後也隻在上海逛過一次街,於是很快答應了。
上午做完理療,下午便跟鳳佳一起逛街去了。
兩人都生得漂亮,買衣服基本不用考慮適不適合自己的問題,上身都好看,無非風格不同。
鳳佳買衣服速度更是快,沒多久兩人便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
鳳佳提前聯係司機過來,出商場司機就等在外麵。
鳳佳:“晚上你去我那兒吃吧,那位藝術家也在。”
“你男朋友在我去當什麼電燈泡。”
“帶你認識一下唄。”鳳佳說,“你可是我的寶貝,怎麼能不認識我男朋友?”
南知笑了聲:“這回定下來了啊。”
“暫時吧,哪兒那麼快就能定下來,你當誰都跟你這麼藝術,還玩閃婚?”鳳佳看了眼時間,又問,“怎麼樣,去不去?”
南知點了頭。
坐上車,南知給顧嶼深發信息說自己晚上不回來吃飯。
「追求者:去哪吃。」
「南知:鳳佳家。」
「追求者:行,注意胃,彆吃太冰的。」
這一句消息彈出來時正好被鳳佳瞥見,嘖嘖出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