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吃醋 讓全世界知道,我們結婚了。……(2 / 2)

冬夜吻玫瑰 阿薑呀 9928 字 2024-03-26

Sherry用英語喚了南知一聲:“我聽Alisa說你來看我這場演出了,謝幕時就覺得眼熟,原來真的是你。”

南知跟Sherry不熟,但幾次在一個劇場演出過不同劇目,也算互相認識、彼此欣賞。

見她特意過來,南知驚喜道:“我特彆喜歡你的表演。”

Sherry說她也一直以來很喜歡南知的表演。

相互客套完,Sherry便把目光轉到了她身側高大男人身上,笑了下:“這位就是你丈夫嗎?”

“嗯。”她說的是丈夫而不是男朋友,南知笑問,“你也知道這件事了嗎?”

Sherry笑著點頭,說是Edward痛哭著告訴她這件事的,還說他的女神徹底離開他了。

這話肯定有誇張的成分在,Edward是從前南知的追求者之一,男芭蕾舞演員,挺有趣一哥們兒,跟她們倆都認識。

又聊了幾句,那邊有Sherry的朋友叫她,這才結束。

往劇場外走,顧嶼深挑了下眉,平靜道:“Edward?”

南知看他一眼,笑起來,點了點頭,毫無求生欲地回答:“哦,以前把我當女神的一個舞蹈演員。”

顧嶼深“嘖”了聲,抬手摁住她後頸,用力掐了把。

“疼!”南知怒了。

他跟拎小兔崽似的,依舊不鬆手,淡聲:“把你當女神?”

南知:?

怎麼會有這種男人!!!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認命道:“不說了不說了。”

顧嶼深輕嗤一聲,終於鬆手。

南知揉著脖子歪了歪頭:“變態。”

顧嶼深眼風一掃過來,她立馬往旁邊撤幾步,生怕又被他抓去。

顧嶼深笑了聲:“你怕什麼。”

“……”

“過來。”他招招手,“疼了?我給你揉。”

南知挪回去,讓他揉,小聲說:“小心我告你家暴。”

顧嶼深笑了笑,把人重新摟到她懷裡:“看不出來,現在口語還可以?”

從前讀書時候南知因為跳舞耽誤不少學習時間,又是個貪玩的性子,英語早讀課被懶覺占據,經常被英語老師叫起來讀課文。

而那時顧嶼深作為她的同桌,也被牽連著作為搭檔一塊兒讀。

跟他的口語比起來,南知的就有些難登台麵了,那時候不知道被英語老師比較著數落了多少回。

南知知道他在說什麼,笑道:“要是在國外這麼多年還不會說,我真成傻子了。”

“難學嗎?”他問。

“挺難的。”

南知是一個沒怎麼吃過苦的人,唯一不那麼順暢的幾年都是在國外前幾年,本也覺得沒什麼,但顧嶼深一問,她便又覺得有些委屈了。

“剛到國外開始上課的時候,經常聽不懂,但又要考學,經常要學到很晚。”

顧嶼深摸了摸她頭發。

她聳了聳肩,笑著:“其實我那時候也想過,我不想那麼努力了,想回國,想去找你,我還計劃得挺好,我少吃一點,節約一點,就死皮賴臉地讓你養著我算了。”

顧嶼深彎唇,又覺得心疼,側過頭在她發頂親了下。

南知輕輕吸了口氣,緩著聲故作輕鬆道:“可是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啦,我也隻敢心裡想一想,但一想到不可能實現就更難過了,現在再回過頭去看,我們好像真的陰差陽錯地錯過太多了。”

“都過去了,未來幾十年,我們每一天都會在一起。”

顧嶼深沉聲道,“未來的所有日子,你想怎麼生活都可以,不想努力就不努力了,跳舞覺得累了就休息,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你可以做你任意想做的事。”

顧嶼深很少說浪漫的話。

但是隻要是他口中說出來的保證,南知就知道一定可以相信。

-

從劇場出來,晚風和煦,湖邊楊柳抽芽,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

南知忽然不想這麼早回家去了。

“我們散會兒步吧。”她說。

“好。”

周圍來看演出的人們漸漸都開著車離開了,隻剩下他們。

南知起初還牽著顧嶼深的手規規矩矩走路,到後來心情愈發飄飄蕩蕩地騰空,步子也雀躍。

她蹦蹦跳跳地走到顧嶼深前麵。

大概是常年跳芭蕾的功底,她穿著細高跟也不覺得難走,小腿修長纖細,踩著細高跟走得毫無負擔。

忽然,她扭過頭來,笑著問:“顧嶼深,你說你對我是一見鐘情?”

他淺笑著“嗯”。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是怎麼樣的?”她回憶起來,“哦,那天我沒帶鑰匙,被關在家門外,正好你回朧湖灣,我就看到你了,你也是那天看到我的嗎?”

“嗯。”顧嶼深說,“不過我看到你比你要更早幾秒。”

南知不解,眨了眨眼,問:“我在乾什麼?”

“跳舞。”他說,“在路燈下跳舞。”

像乘光而來的仙女兒。

南知立馬跑到一旁路燈下。

昏黃的燈光迤邐而下,帶著星點塵光鋪滿她周身,她笑容豔麗明媚,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顧嶼深漸漸停下步子,沉著眸子看向她。

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那個地方那個時刻。

她拎起一點裙擺充當芭蕾舞裙,踩著高跟鞋踮起腳,在燈光下轉了個圈,又拎著裙擺做了個謝幕的揖。

她彎著笑眼問:“這樣嗎?”

顧嶼深聽到自己心跳沉重的聲音,在這一刻除了她周圍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也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聽到自己說:“滋滋,我們結婚吧。”

南知愣了下,瞬間明白了他意思。

我們結婚吧。

不再是領證隱婚,而是真正的結婚。

我向來討厭那些繁瑣複雜的事,更討厭無意義的習俗。

但如果是和你,我迫切地想要去經曆疲累、麻煩又繁雜的婚禮,去走一遭世俗的形式,換得眾人的祝福。

讓大家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讓全世界都知道,南知是我的妻子。

所有的一切,好的壞的,我都想和你一起去經曆。

南知也笑起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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