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淩墨雖然能從原身上獲得記憶,但是因為過記憶的時間太短,隻是匆匆了解原身的一生,更多是在見到人時能從記憶中挖出那個人的信息,並不能完全了解原身的習慣和性格。
而君淩墨也不是會演戲的人,所以在和原身親近之人的眼裡總會露出很多破綻。
君淩墨沒有注意到鴉青的眼神,鴉青隻好安排好進宮的準備,和王爺一起跟著蔡公公進宮。
一路無話,君淩墨不是話多的人,而且這個世界的人對他來說都是陌生人。
而鴉青看著君淩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蔡公公不屑於跟君淩墨說話,他隻需要做好皇上交代好的事情就好。
到了皇宮,君淩墨看到一路走來,皇宮裡的裝飾無一不精致華美,所遇見的宮女麵容姣好,身姿亭亭玉立,可見皇帝的生活是多麼奢靡。
蔡公公並沒有把人領到回見朝臣的正和殿,而是直接領著人往後宮走去。鴉青見方向不對,開口問道:“蔡公公,王爺怎麼能往後宮去?”
蔡公公回答的很敷衍:“王爺跟著走便是了。”便沒有再說一句話。
鴉青暗暗提高了警惕,君淩墨則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幸而路上沒遇見任何事,便在一處人造溫泉見到了皇上。
因為先皇五官英俊,後宮也少有醜人,所以皇家的子嗣沒有一個長得難看的,皇上的容貌也沒有差到那裡去
,隻是皇上雖然五官還能看出往常的英俊瀟灑,但現在隻剩下讓人厭惡的油膩。
他正坐在溫泉裡,依靠在岸邊,懷抱著一位美人,那美人正用嘴將一顆葡萄喂給他,周圍還有幾位衣衫輕薄的美人伺候著。
見到眼前有礙風化的一幕,君淩墨垂下了目光。
皇上見他來了,便對一個女子說道:“哎,去好好招待招待朕的好皇弟。”隨即掃了一眼坐在四輪車上的君淩墨的下半身,嘴角帶著惡意的笑,“要是安王爺滿足不了你,你可不許嫌棄他。”
那女子像是被逗笑了,用手上的絲巾輕掃了一下皇上,隨即站了起來,擺動著身姿往君淩墨這裡走來。
其實皇上並沒有給祝謹安任何封號,這王爺的地位還是當時為了向皇照國表示臣服隨意安上的,現在祝謹安所居住的王爺府邸連一個門匾都沒有,這安王爺是皇上隨口的稱呼。
鴉青已經被氣的握緊了拳頭,如果不是知道這樣做不好,早就上去把皇帝揍個半死。
之前皇上至少在表麵上還和王爺保持這和平,現在像是有了什麼底氣一般,不怕和王爺撕破臉麵。
君淩墨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推開了走近的女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不知皇上叫臣弟前來是有何事?”
皇上見他對自己的奚落無動於衷,便也失去了興致,推開周圍的美人,揮揮手讓她們下去。
看向君淩墨,換上了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對君淩墨說道:“皇弟啊,朕也就剩下你這一個兄弟了。而你卻要自請之後要去西北,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看著君淩墨似乎在認真聽他的話,便繼續說了:“朕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想那江南風景甚好,你便去那散散心吧。”
君淩墨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從祝謹安的記憶力翻出關於江南的記憶,想從中看看江南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居然真的有了收獲,在不久前祝謹安的好友來看他,提了一句江南最近雨水連綿不絕,怕是會有水患。
見君淩墨沒有馬上回答,皇上想起那位的交代,語氣急促的吼道:“朕下旨,你必須去!”
說完之後又擔心語氣太重,導致祝謹安起了疑心,便語氣緩和下來:“皇兄這是太著急了
,因為你的身子不好,如果再鬱結於心的話,朕擔心……”一副為不聽話的弟弟擔心的兄長模樣。
皇上又覺得這樣不夠籌碼,便又說道,“我看付玉皇妹也不小了,等你回來給她挑個如意郎君可好?”
祝付玉是祝謹安的孿生妹妹,皇上這是拿祝付玉的婚事來要挾君淩墨了。
君淩墨垂眸,在皇上看來像是妥協了,果然聽他回答道:“是。”
皇上的神情立馬舒緩,既然事情解決了,便沒有心再和君淩墨應付了,說了句:“那你明天就出發吧,最近江南景色正好,錯過便可惜了。”
隨即揮揮手讓君淩墨退下。轉身的一瞬間,君淩墨的手像是隨意的揮了揮,沒人看得見一道白光飛入了皇上手邊的酒杯中。
待離開溫泉即將走出後宮的時候,君淩墨突然感覺到了一束視線,順著感覺望去,並沒有見到人,隻看見了三年前皇帝莫名在皇宮裡建造的一座高出其他宮殿的建築。
那建築外形像是佛塔,卻少了平和莊嚴,多了奢靡妖異。
沒有看見人的身影,君淩墨便回了頭讓鴉青推著他繼續往宮外走去。
而隱藏在佛塔裡的人狠狠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祝謹安,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