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淩墨伸出一隻手遞給他問:“沒事吧?”
齊垣在心裡不斷罵娘,這一下摔得可疼了,待緩過來後便看見了君淩墨的手,有些猶豫地抬起了頭。
齊垣以為他抬頭之後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導致會臉紅或者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反應,但是當此時真正見到祝謹安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卻沒有任何感覺。
齊垣心中舒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喜歡上了祝謹安了,但是誰對著自己喜歡的人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想之前他
對祝謹安的念念不舍應該隻是一種雛鳥情結吧。
想通了齊垣便不再糾結。沒有拒絕君淩墨遞過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動了動身上,搖頭說:“沒什麼事,隻是剛摔的拿一下有點疼。”
其實齊垣覺得自己很多地方都撞青了,但是這點小傷沒什麼需要在意的。
君淩墨有點不相信,但他也不是太主動的性格,見他說沒事也不好查看,便放過了這件事,說:“我已經洗完了,你快去洗吧。”
齊垣點頭,走到了屏風後麵。
等兩人都收拾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齊垣本來想打地鋪,但是君淩墨沒讓,兩人便躺在了一張床上。
許是今天折騰了一天,君淩墨的呼吸很快就平緩了下來。
而齊垣卻不知是不是白天睡太久了沒有一點睡意,轉身看見君淩墨的睡臉,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祝謹安的容貌已經是上等,但是齊垣卻覺得這並不是這個人最好看的樣子,他總覺得這個人應該更好看,就像那天乞巧節上,雖然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感覺那才是真實的他。
嗅著身旁的人身上好聞的竹子的清香,齊垣的最後一個思緒是為什麼這麼好聞,明天一定要問問他用的是什麼熏香……
待他睡著之後,君淩墨睜開了眼,用法術將他身上的淤青和擦傷都治好了。
他給那些小妖們治療這種摔倒和玩鬨的傷口已經很習慣了,齊垣在這個世界又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人,年齡又小,君淩墨不自覺地也投入了幾分對晚輩的關愛。還有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師父的氣息,都讓他對齊垣產生了親近的感覺。
君淩墨這麼想著,便也陷入了沉睡……
***
已是深夜,而華貴奢靡的宮殿內卻依然亮著燈。
宮殿外麵跪著的的宮女太監戰戰兢兢不敢出一點聲音,一會兒從宮殿抬出一個人,抬著她的太監們腳步匆匆,而那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從宮殿外走進來一個人,那人身穿一件黑色僧衣,僧衣上華麗的繡紋使得本該平和樸素的僧衣顯得高貴奢靡,他身材高瘦,麵容詭異,顴骨高挺,眼窩深陷,皮膚緊緊貼在身上,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髏。
他皺著眉看著這一幕,沒有理會跪著的宮女
太監,徑直走進了殿內,也沒有人敢攔他。
他穿過層層帳幔,來到裡間,看見皇上攤在床上,像一隻垂死的青蛙。
皇上聽到有人過來,也沒看是誰,怒罵:“滾,我不是不讓任何人進來的嗎?”
那人淡淡的出聲:“哦?”
聽到聲音這個皇上渾身一顫,急忙坐了起來,臉上變為了諂媚的神情:“當然,當然不包括大人你。”
那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說道:“我不是說那些女子要省著點用嗎?”
皇上再次抖了一下,但是想起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心中有著恨意,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說道:“不是我不想省著用,隻是那天見過祝謹安後就變成這樣了。再怎麼利用那些女子,也……”饒是皇上再害怕那人,可自己居然立不起來,絲絲恨意還是透露了出來,“一定是祝謹安,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妖術。”
“所以你便派了人去追殺他?”
那人的聲音依舊漫不經心,但是皇上卻渾身發抖,聲音也發顫,卻不敢不回話:“是……是的,但是傳回來的話說是祝謹安掉進瀑布,幾乎不會生還。”
“幾乎?哼!”那人隨手一揮,皇上肥碩的身子便像塊豆腐般飛了出去,“可是祝謹安還活著!上次讓你辦的事沒有辦好,這次又擾亂了我的計劃。你說……”
那人走到皇上身邊,蹲了下去揪著他的頭發問道:“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皇上渾身抖得像是要散架了一樣,求饒道:“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會……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身體上的劇痛打斷了,隻見身上的肥肉像是被什麼撐破了一般,很快的裂開腐爛,又長好。
那人站起身,漠然的看著皇上在地上掙紮翻滾,轉身離開了宮殿。
片刻後酷刑停了下來,隻留皇上躺在地上喘粗氣,身體還在不斷地痙攣。眼中流露出了對那人深深的忌憚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