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鹿斌比不過其他實習工這種一聽就在扯淡的借口,也就嚇唬一下鹿斌這個傻子。
在其他人跟前的話,他肯定還得有個更像樣的理由。
畢竟廠裡也沒有規定必須要讓某個實習工辭退這種事情。
黃秀一聽,也才跟著冷靜下來。
“行,我這就帶你們去找人。”
她想帶著鹿芝芝和鹿斌去找鹿建國同車間的人問問情況,但鹿芝芝看了下時間,距離下班還有一兩個小時,這個時候不管是對方還是黃秀都得上班,請假不太合適,便說好中午下班再去。
黃秀倒是說能請假,但既然要去問人家事情,也不好讓對方請假。
所以最終她也隻能讓鹿芝芝和鹿斌中午在廠門口等她,接著便回去繼續上班了。
站在製衣廠門口,鹿斌弱弱的看向他姐,問道:“姐,那咱們怎麼辦,先在這等大伯母嗎?”
“等什麼等,還有兩個小時呢,兩個小時能做多少事情你知道不?”
鹿芝芝白了他一眼,接著道:“跟我來,再去找找另一個人。”
說完,她便率先邁開腳步離開了製衣廠。
鹿斌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但也很快夾著尾巴跟了上去,還不敢多問。
問了他姐肯定又要嫌他笨了,哎。
很快,鹿芝芝帶著鹿斌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處明顯是家屬樓的地方。
鹿斌在鎮上工作了一兩月,雖然不說把整個鎮走遍,但大致的路線還是知道的。
這一片就是著名的家屬樓,好幾個廠的職工房都在這邊。
來這裡乾什麼?
難不成是她姐有認識的人住在這裡?
鹿斌滿臉的疑惑,但鹿芝芝此刻並沒有心思去解答。
她其實對這快遞也不是特彆熟悉,畢竟來鎮上走的最多的幾個地方就是鎮醫院,大伯家,還有她乾媽那。
這裡的家屬樓年齡更久,居住的人也更多更雜,她沒來過。
但是,她知道那劉家就住在這一片,隻是不確定到底是哪一棟樓。
想了想,鹿芝芝乾脆走到那群在一棵大樹下納鞋底的老太太身邊,麵帶笑容的問道:“奶奶們,你們好,我想問一下,鋼鐵廠的小劉是住在這嗎?”
之前相親的時候,大伯和大伯母說的那小劉的情況,鹿芝芝還記得一些,她隱約記得小劉就是大伯一個廠的,所以才介紹給她了。
但因為小劉是後來進的鋼鐵廠,他爸媽都不是鋼鐵廠的,所以他是跟著爸媽住,住的是彆的廠分的家屬房。
後來鋼鐵廠都有了自己的家屬樓,大家都搬到了那邊去,這一片也就沒幾個鋼鐵廠的職工了。
但像小劉這種沒結婚,工齡不夠的,肯定是分不到房子的,自然也隻能繼續住在他爸媽家。
果然,在聽到“鋼鐵廠”和“小劉”這兩個詞的時候,幾個老奶奶立刻便知道鹿芝芝是在問誰了。
隻是卻語氣疑惑的對鹿芝芝說了一句:“你說的小劉,是不是劉天寶?”
鹿芝芝猛地點頭。
“對,就是劉天寶!”
“是他啊,但他現在不在鋼鐵廠乾活了,你不知道嗎?”
鹿芝芝愣了一下,佯很快便佯裝茫然的繼續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沒聽人說啊。哦忘了說了,奶奶們,我是劉天寶以前的同學,今年七、八月份的時候才和他見了一麵,後來一直沒遇到他,這兩天才有空過來找他說點事情。”
說親戚的話這裡的都是老住戶了,肯定瞞不過他們,倒是說同學的話,他們還不一定清楚。
果然,聽到鹿芝芝這麼說,再一看她年紀也小,倒是也符合同學的身份,好心的老奶奶們便繼續道:“我說呢,八月份的時候他都還在鋼鐵廠裡上班,結果後來相親鬨出了點醜事,好像是在廠裡被人給說閒話了,就退了鋼鐵廠,去接他爸的班了。”
鹿芝芝將這些信息記在心上,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這些都是重要信息,然後接著問。
“那他現在在哪上班啊?”
“現在?”
其中一個老奶奶撇撇嘴。
“現在在家歇著呢!”
“我說這麼大個人了,被人說幾句就要死要活的辭工,辭了工接了他爸的班又說這班上著累,又不去上了,還是個男人呢,又聽不得彆人說又吃不了苦的,就他這樣的,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媳婦!”
“噓,小聲點。”
其中一個老奶奶吐槽完,旁邊立馬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子。
那老奶奶這才不說了。
不過看了鹿芝芝兩眼,又忍不住八卦起來。
“姑娘,你結婚了沒,來找劉天寶是.......”
她擔心鹿芝芝這麼水靈一姑娘,可彆被劉天寶給騙了。
鹿芝芝微微一笑:“奶奶,我已經結婚了,來找劉天寶隻是有點事情而已,不過聽了他的遭遇,恐怕這段時間心情也不好,那我就過段時間再來找他吧。”
說完,鹿芝芝便和這群老奶奶告辭,拉著鹿斌快速離開了。
鹿斌從頭聽到尾,隻想起這個小劉有點耳熟,卻不知道他姐來著到底是為什麼。
“姐,你真有個小學同學在這住啊,那他這人也太不行了吧,男子漢大丈夫,被人說兩句就不乾了,真弱。”
“有個屁的小學同學啊!你忘了這是誰了,那個跟我相親的小劉!”
鹿芝芝翻了個白眼,接著在鹿斌瞪大的視線中,把那天她和葉崢看到的小劉和吳大誌一塊吃飯的事情跟他提了一遍。
“我問你,你知道吳大誌和小劉的關係嗎,他有沒有在你麵前提過他之類的?”
鹿斌快速搖頭。
鹿芝芝也不失望,想也知道吳大誌不可能把自己的私事跟他說。
不過剛剛她聽來的這些消息,倒是有了新的想法了。
劉天寶現在沒工作,在家閒著。
而鹿斌正好莫名其妙的被吳大誌給辭退了。
那天劉天寶和吳大誌還恰好一塊吃飯.......?
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