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強從口袋裡摸出十塊錢給了謝芸,同謝芸說,“太謝謝您了,我愛人啥時候開始針灸?我到時候背她過去。”
謝芸搖搖頭,“不用你背,休息一晚,明早應該就能下床走動了,隻是會感覺腿腳有些僵硬,你扶著她慢慢走到我那診所就行,多活動活動對她的腿腳有好處,但記著彆摔倒啊!”
“真的?明早就能走了?”
這話不僅讓王建強和苗紅梅喜出望外,也讓病房裡的很多人都動了心思。
要是偏癱的苗紅梅明天一早真能下床走動了,那他們也不在這醫院治了,也去通泰堂找這位女醫生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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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重機廠附屬醫院後,謝芸忍不住想,她這算不算是去踢館馬主任了?
可彆把馬主任接診的患者都給搶了。
前不久還在為那些三花五草膏和三花五草油能不能賣出去而擔憂的謝芸,這會兒決定再多製作一些。
三花五草膏和三花五草油賣得不算便宜,可依舊有人來買,這說明風油精和清涼油對花腿蚊子叮出來的包確實不怎麼管用。
想想花腿蚊子那驚世駭俗的繁殖速度……謝芸覺得,酒香不怕巷子深,等三花五草膏和三花五草油的名氣在擴大一些,口碑再發酵一陣兒,來買的人隻會更多。
她打算手頭多囤一點兒。
周勝那邊也陸陸續續開了幾單,不過人還是不多,他索性跑過來幫謝芸研磨起了藥粉。
與謝芸的估計大差不差,骨科馬主任管的那個病房的人還沒出去宣傳三花五草膏有多麼好用呢,就被查房的護士們發現那個屋的患者不再撓撓撓個沒完了。
“你們點蚊香了?不應該啊,我聞不到蚊香的味兒。”
“沒,我們去對麵的通泰堂買了治蚊蟲叮咬的藥膏和驅蚊蟲的藥油,擦上之後就不癢了。”
那護士驚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通泰堂是誰在坐診——是謝芸啊,整個附屬醫院都在熱議的公眾人物!
“啊?是謝芸賣的藥膏?好使不?”
這護士同謝芸的關係說不上多麼好,但也不差,點頭之交裡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她好奇地接過一個病人遞來的藥膏,給自己手背上的那個蚊子包上塗了一些,等了三秒鐘,她‘嘿’了一聲,嘀咕說,“還真挺管用的!”
手腳麻利地查完這個病房,那護士沒去下一個病房,而是直接跑去找了王萍。
彼時的王萍才聽說謝芸辭職的事兒,正打算換班之後去找謝芸問問具體怎麼回事,就被自家同事帶來的這八卦給震驚到了。
王萍瞪了那護士一眼,問“你讓我替你找謝芸買點治蚊蟲叮咬的藥膏?你自個兒咋不去?”
那護士毫不膽怯地回瞪了王萍一眼,“誰不知道謝芸這人邪乎得很?”
“朱玉梅這都病了一個月了,聽說還是沒完全康複,現在就像林黛玉一樣,病歪歪的,一股風都能把她吹去鬼門關。”
“我雖然自個兒覺得沒招惹過謝芸,可萬一謝芸看我不順眼呢?我可沒有在醫院當院長的叔叔,萬一我也躺進太平間了,就我這人微言輕的薄麵子,能請幾個主任醫生搶救我?”
王萍噎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哪有你們說的那麼邪乎,再說了,謝芸都不在太平間乾了……你待會兒吃飯的時候等我一下,咱倆一塊兒過去。”
“謝芸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小心眼的人,朱玉梅生病這事兒,怎麼能賴在謝芸頭上?咋不說是他們叔侄倆做了缺德事遭報應了呢!”
“謝芸家老周才傷退,明知道賺錢肯定不如之前了,苟院長就把他們家苟玉梅給塞進了藥房,擠了謝芸的工作?這不是落井下石嗎?要我說,就是苟玉梅遭了報應了!老天爺都看不慣她!”
那護士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可轉瞬又想到拄著拐子來骨科換石膏的張彩玲,立馬就又不信王萍的話了。
“那張彩玲的事兒怎麼說?誰不知道藥房的張彩玲同謝芸不對付?為啥彆人都好端端的沒出事,張彩玲就折了一條腿?你還說謝芸這人不邪門兒?”
王萍懶得再同眼前這鑽了牛角尖的同事多費口舌,她沒好氣地說,“要是謝芸真有你說的這麼邪門兒,你現在這麼編排她,自己想想會有啥好果子吃吧……哼哼。”
王萍甩著辮子一搖一搖地走了,獨留下她那同事在原地裂開。
被王萍這麼一提醒,那護士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人在她背後吹冷風一樣,一陣兒一陣兒的冷風往她後脊梁上吹,雞皮疙瘩當下就起了一身,汗毛也跟著根根豎了起來。
她搓了搓胳膊,把豎起來的汗毛給捋平,把雞皮疙瘩都給按下去,下定決心,“我得多喊幾個人去,多照顧照顧謝芸的生意,希望她不看人麵看錢麵,看在票子的份兒上也把之前的過節都給放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上榜啦,從明天(4.1)開始,更新時間調為零點,會在第一時間把當天的更新給放出來的!我攢攢存稿,到時候爆更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