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長島國國運灌下來,應該能多長好多枝丫吧。
她知道是自個兒耽擱了時間,卻傲嬌地問周勝,“你怎麼不喊我?”
“喊你乾什麼?你最近太累了,趁著下雨天,多睡會兒好養足精神。”周勝端了一盤綠油油的東西出來,放在窗戶前由冷風吹著,“你待會兒嘗嘗我做的青團,看看味道怎麼樣,之前在部隊服役的時候,炊事班的班長每逢清明節就會給我們做,各種各樣的味道都有,還有水果餡兒的!不過咱家裡沒什麼適合的水果,我隻能做了些牛奶調紅豆沙餡兒的。”
謝芸聽著周勝又把炊事班的班長給扯出來,笑而不語,抬手捏了一個青團,雖然燙手,可還是忍不住吃了一個。
同她之前做的油糕味道有些類似,就是這麵皮上多了一些彆的味道,入口彆有一番風味。
“好吃!”
得了謝芸的讚賞,周勝心滿意足,“放涼了更好吃。等雨停了之後,咱倆給爸媽送去一些,該祭祖了,冥幣和金元寶銀元寶都多買點,咱在陽間過得日子好了,沒道理讓老祖宗在下麵拮據的。”
聽著周勝的這話,謝芸都懷疑周勝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她不動聲色地吃著青團,迅速回憶了一遍在琿春的事情,確認活陰差裡沒見到周勝,這才稍稍放心。
多半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成,多給老祖宗燒一點。”
謝芸打算給老祖宗多折一些金元寶和銀元寶下去,這些可比市麵上能買到的冥幣值錢多了。
人間印發冥幣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數值越印越大,一張冥幣動輒就是十億百億的,和民國那會兒印發的金圓券都有的一拚了,差點給陰司搞出通貨膨脹來。
人間給燒下去的冥幣相當不值錢,十億冥幣都不夠買塊豆腐的,反倒是那些金元寶和銀元寶的購買力沒有貶值。
陰司為了壓製通貨膨脹,特地成立了專門的機構——破錢山銀行。
陰司的鬼魂收到自家兒孫燒下來的冥幣後,需要去破錢山銀行兌換成天地銀行發行的大票子,才能在泰山坊市中流通。
而金元寶和銀元寶這些親手紮製成的東西,燒到陰司後是能變成實物的,親人們寄托在這些紙紮品上的哀思越重,那金元寶和銀元寶在下麵就越值錢,若是批量製成的金元寶和銀元寶,燒紙錢看似又大又漂亮,燒下去卻是會當場縮水,好一點的變成黃豆大小,次一點的還沒綠豆大。
謝芸想到了紮紙道姑的手藝,想來紮紙道姑做出來的紙紮肯定很值錢,便通過泰山小印聯係了紮紙道姑。
“王姐,能賣我點你做的紙紮不?我想給家裡的祖宗燒一點。”
紮紙道姑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語氣中滿滿都是無語,“你是陰差,紙紮術是你的老本行,你找我買紙紮,不怕傳到同僚們耳朵裡討人笑話?”
“這有什麼好笑的?王姐你手藝那麼好,就算所有的陰差都會紙紮術,可我也相信,王姐的紙紮術一定是最厲害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謝芸深諳這個道理。
果不其然,紮紙道姑那略帶愉悅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行吧,我通過泰山坊免費送你一些。”
“不用不用,我出錢買,你賬戶上還有天地銀行大票子呢!”謝芸不想占人便宜。
天底下就沒有好占的便宜,每一個便宜都在暗中標注好了價格,需要數倍數倍地去償還。
紮紙道姑莞爾,“甭同我客氣,我現在一百隻手同時紮紙,真不費力,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就成。 ”
謝芸問,“王姐你好奇什麼?”
“你得到的那個符文是什麼東西?拱道人都得了《九鴉圖》,我不信你得的那符文是個平平無奇的東西。”紮紙道姑的心都跟著癢癢了起來。
謝芸感受了一下眉心的那道符文,實話實說道:“是一處洞天的鑰匙,叫山居,介紹說裡麵就和現實世界一樣,差不多等於是隨身帶了個大院子。”
紮紙道姑聽到‘山居’這兩個字,一個手抖,差點把手裡紮到一半的紙紮給撕了。
“山居?是不是少了個字?我聽說過陰山居,那是正兒八經的陰差都不夠品級住的地方,隻有功曹才能住進去,還是住最小的一進院子。你把陰山居比作是大院子?”
“你得到這個陰山居,差不多等你一咽氣,就能直奔陰司上任功曹了!”
謝芸仔細感知了一下眉心的符文,蹙眉沉思,她沒有感知錯啊,真不是陰山居,而是確確實實就兩個字,隻有‘山居’二字!
這究竟是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