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上的拔毒泥洗乾淨, 沈明秋拿著謝芸給的鏡子仔細端詳自己的臉,雖然不如自己化妝後看著那麼明豔動人,可這會兒的她臉上什麼都沒塗。
放到之前, 洗完臉後兩三分鐘,她的皮膚就開始乾燥緊繃了, 如果不趕緊塗上東西, 皮膚還會起一些皮屑,這種剛洗完臉的光澤也會很快黯淡下去。
可這會兒她的臉上並沒有感覺到乾燥緊繃, 整張臉都感覺十分輕鬆。透過鏡子看自己的皮膚, 沈明秋一時間有些出神, 她都有多少年沒見到自己的皮膚這麼水靈了?
謝芸拿了消過毒的銀針過來, 打量了一下沈明秋的臉, 說:“沈女士,你的皮膚整體上維持得還算好,就是兩頰略微有一些垮了, 用針灸的方式提一提吧,還有就是臉上的皺紋也有一些, 法令紋和魚尾紋是比較明顯的, 這回要不要都一並調整了?”
沈明秋的回複斬釘截鐵,“要!”
一枚枚銀針以燎原針的針法紮進去, 沈明秋一開始看著那細長如牛毛的銀針還有些害怕,後來她等謝芸去給第二位闊太太下針也沒有感覺到刺痛,隻是覺得臉上溫溫熱熱的, 好像有麵部瑜伽師在幫她做提拉按-摩, 這才放心。
她開始打量那幾位閨蜜的情況。
用完通泰拔毒泥之後,所有人的皮膚質感都有了很顯然的變化,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乾淨, 仿佛是十七八歲時的那種乾淨。
哪怕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那也是乾淨的皺紋。
而這種感覺是用歐皇庭的銀霜體驗不到的。
同樣的拔毒泥,在用過歐皇庭的人的臉上,拔-出-來的就好像是一張金屬麵具,而在沒用過歐皇庭的人的臉上,拔-出-來的就像是一層油膩膩的東西……這足以證明歐皇庭的麵霜裡麵摻東西了,而且還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芸挨個兒給這些闊太太定好針,正要去配藥,又被沈明秋給叫住了。
沈明秋發現不同人臉上下的針還不一樣,她問謝芸,“謝醫生,怎麼給我們針灸的地方還不一樣啊……”
謝芸沒想到沈明秋關注得這麼仔細。
如果沈明秋不問,她自然不會主動多費口舌的解釋,可沈明秋既然問了,她也不會藏著掖著,“因為每個人臉上的情況不一樣,就比如你和你旁邊這位。”
“你的麵部更為豐滿,所以問題會表現成一定的垮,針灸的目的是讓整張臉都提上去,這也是最適合你的方法。”
“我沒見過沈女士你年輕時候的照片,但看你目前的麵部狀態,年輕的時候,臉應該是要比現在……短一些的。”
謝芸看向沈明秋拿來對照的那位程女士,給沈明秋解釋說:“程女士的麵部比較瘦削,而且我給程女士號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胃經不和,應該是飲食不規律,甚至長時間節食過,所以程女士麵部的問題是皮貌不合,麵部皮膚的皺紋自然就多了。”
“所以給程女士做麵部針灸的時候,主要目的是給程女士把麵部的皮膚緊一緊,這樣程女士看著會年輕許多。”
“洪琳女士之前應該被青春痘的問題困擾過,我看有痘坑和瘢痕,還出現了一些曬斑,所以給洪琳女士麵部針灸的時候,主要就是讓痘坑平複,讓曬斑逐漸淡化,一會兒也能看到效果。”
沈明秋似懂非懂,不明覺厲。
光是聽著謝芸的介紹,她就感覺信心增強了不少。
給通泰堂內的所有闊太都針灸完,沈明秋臉上的針恰好應該拔了,謝芸從鋁飯盒裡拿出那枚‘離人淚’來,遞給臉上微微有些泛紅的沈明秋,“剛針灸完臉上會有些發紅和輕微的腫脹,用這個敷兩分鐘就消了。”
沈明秋拿過謝芸遞過來的‘大水滴’,手心裡傳來的涼氣讓她微微一驚,“這是寒玉?這麼大,這麼亮,這麼通透的寒玉可是罕見,之前聽說李家坡那邊的拍賣會上出現了一塊核桃大小的寒玉,就賣出了兩千四百多萬。”
其它闊太太心裡一驚,紛紛朝沈明秋看過來。
謝芸也跟著心裡一緊,她決定不把這‘離人淚’放在鋁飯盒內了,萬一丟了該咋辦?她不得哭死?還是收進泰山小印中吧。
“哪是什麼寒玉啊,就是一塊祖傳的給病人冷敷用的水晶。”她這麼解釋了一句,希望今天來的這些闊太中沒人生出貪心和歹意,不然還得她多費一番手腳。
沈明秋這會兒也意識到自己的一時震驚失言可能會給這位大隱隱於市的醫生帶來困擾,便不再提這方麵的事,而是專心冰敷自己臉上的紅印子。
兩分鐘過後,沈明秋把‘離人淚’拿到水龍頭下衝洗了一遍,遞給謝芸,她同謝芸說,“醫生,這效果真是太厲害了,果然名不虛傳。能不能留個電話?之後我得常來。”
謝芸扯了張紙給沈明秋留下通泰超市的電話號碼,又把給沈明秋抓好的藥都用白報紙抱起來,用撚好的細麻繩一捆,遞給沈明秋。
從櫃子裡數出一百瓶拔毒泥來,與那些藥材包放到一塊兒,謝芸算了一下價格,“一共九百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