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一噎,“倒也不必,抹茶粉沾身上不容易洗,用來泡澡可能給人身上染色,那玩意兒挺綠的。”
其它貴婦們瞬間笑出聲。
沈明秋臉上的微笑不變,她心裡有著更大的計劃在醞釀。
既然謝芸都說抹茶粉好,那她就拿抹茶粉來送禮,而且就送給謝芸,這多有誠意?抹茶粉那玩意兒不算貴,送一桶兩桶她都覺得丟人,所以直接送一車廂的抹茶粉過來。
一桶抹茶粉不貴,可一車廂的抹茶粉放到一塊兒,就不便宜了。
起碼拿出手的時候不會覺得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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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芸挨個兒給這些貴婦們號脈和針灸。
上回針灸的時候,主要目的是解決麵部的一些痘坑、小傷疤以及歲月雕琢出來的皺紋和皮肉鬆垮的問題,這回針灸不僅要繼續雕琢麵部問題,還要解決身上的一些隱藏著的毛病。
這些貴婦們一進通泰堂就同謝芸說了,她們是要在蘇北住一段時間的,讓謝芸放心大膽地開藥。
謝芸就把熬藥機也開動了起來,量身定做的藥方搭配上摻了惡蛟血氣精華的水,一桶一桶的湯藥熬製好,晾涼之後裝進塑封袋裡。
每個貴婦都人手一大袋子的湯藥。
輪到洪琳的時候,她突然問謝芸,“謝醫生,你能不能幫我號一下,我是不是……那裡……出了問題,我想要個孩子,但這些年一直都沒懷穩。偶爾懷上一次兩次,都是月份不足就沒了。”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低,似乎是怕其它貴婦們聽到。
然而,名流闊太圈裡根本沒有秘密,她吃吃懷不上孩子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再加上她的家境比不上其它貴婦,隻能算是中等偏上,背地裡沒少被闊太貴婦們嚼舌根,隻是同她經常玩在一塊兒的貴婦們不這樣,甚至還幫她介紹過不少醫生。
謝芸點點頭。
哪怕洪琳不單獨提這個,她用天照脈術給洪琳診脈的時候,也會把洪琳的全身經絡臟腑都看一遍的,這已然成為了她的職業習慣。
三分鐘後,謝芸麵帶疑惑地鬆開手。
她衝洪琳搖了搖頭,“不是你的問題,你的身體很健康。要不帶你愛人來看看?”
夫妻倆努力過後還懷不上孩子的問題,隻會有三個原因,要麼是男人身體有問題,要麼是女人身體有問題,要麼是夫妻二人的子孫緣淡薄。
現在陰司排隊都堵,基本上不存在因為子孫緣淡薄而懷不上孩子的情況,除非是招惹到什麼人,被人故意使了絆子下了咒術。
洪琳苦笑,“我家老孟愛麵子,怎麼可能會來看這方麵的問題?”
謝芸不想放過這個送子機會,她問洪琳,“能不能說一下你愛人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最好是還有出生時間。”
“孟德威,一九六二年三月二十七日,下午三點多出生的。謝醫生,你還會算命?”
其它貴婦們也都齊刷刷地看過來,尤其是臉上頂著銀針的那幾位,場麵十分怪異。
謝芸麵不改色地說,“中醫講究個五運六氣,想把中醫學好學明白,怎麼能不看《易經》?《易經》是乾什麼的?”
她這麼一反問,立馬就落實了貴婦們心裡的猜測。
實際上她根本沒看過《易經》,這會兒算洪琳的愛人孟德威的身體情況,根本不是算的,而是動用泰山小印查的。
算得再準,也就和生死簿上記錄的一模一樣,畢竟算命不是改命,跳不出命中的注定。
查詢結果很快就出現了。
謝芸眉頭輕蹙,“你愛人的身體也很好啊,他命裡一共四個孩子,現在第四個都兩歲了,最大的是六歲,誒,怎麼老二和老大就差了兩個月大?哪有女人能隔兩個月就生一次……”
說著說著,謝芸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明白了。
她看向雙眼放空的洪琳……此刻的洪琳並沒有任何本該出現的痛苦與掙紮,更沒有一絲半毫的歇斯底裡,有的隻是麻木。
沈明秋的聲音也顫了一下,“琳琳,你家老孟,在外麵有人?”
孟希低聲喃喃,“還不止一個。”
另外一位貴婦也想明白了一點,“謝醫生說琳琳身體沒問題,孟德威在外麵也有孩子,倆人都有問題,這是不是……琳琳,有人給你下-藥?故意不讓你把孩子生下來?”
真相就像是刺眼的太陽,哪有人能平靜地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