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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芸祭煉完九微霧隱琴後,天光就大亮了。
她原先還想在泰山堂中找一些以五音治病的書籍來看,可周勝已經起身了,隻能作罷。
白天摸魚的時候再看。
周勝同謝芸說,“之前談好的家電,說是今天上午送過來,今天一天估計有的忙了。”
新的門市店麵已經建好,就等著家電擺進來了。
那些收音機的暢銷給了周德義極大的信心,他沒少在建門市店麵的時候出力,因此也最是盼著貨趕緊送到。
謝芸瞧著自家公爹,感覺人都年輕了許多。
仔細一琢磨原因,肯定與她的日常調養有關,吃得好喝的好,身體上的小病也調理得沒多少,可不就看著精氣神足了?當然,還有周德義的心氣再度萌發的原因。
人活著,就是靠一口心氣兒吊著。
心氣兒足的人,不管是在順境還是逆境,看著都是乾勁滿滿,不會輕易服輸;心氣兒不足的人,整天都病懨懨的,乾什麼都沒信心,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心氣兒可不隻是影響乾勁,與身體的健康程度也息息相關。
正麵的心氣兒就是身體的正氣,負麵的心氣兒就是三魂七魄上的病氣。
表現在病人身上,哪怕是相同的病,心態好、求生欲強的病人,吃幾副湯藥就好了,因為身體在正氣的幫助下努力自愈;而心態不好、求生欲不強的病人,可能治著治著人就沒了,因為這樣的病人已經沒有正氣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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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勝和周德義忙著打掃門市店麵,孟秋菊也拿著盆和抹布把早就擦乾淨的櫃台又擦了兩遍。
謝芸給幾個來看小感冒的患者開了藥後,不好意思這會兒就摸魚,把診所裡的藥材又理了理,還把藥櫃上落的灰也掃了掃、擦了擦。
殊不知,她昨兒個一晚上折騰的事,已經把帝都氣象局給掀了個底朝天。
帝都氣象局的人都懵了——他們明明監測到了贛州暴雨將至的跡象,而且證據十足,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麼一晚上過去,贛州上方的雨雲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雨雲去哪兒了?——這是讓氣象局普通職員腦袋發蒙的原因。
氣象局領導腦袋發蒙,則是因為他們已經把贛州即將麵臨特大暴雨的事情上報給決策層了,而且決策層已經提前部署好各種救災安排,有些特彆危險的地方已經開始做群眾緊急疏散。
可早晨上班的時候一監測,雨雲沒了?
“上次遇到這麼反常的事情,還是上次。”想到這個,氣象局的領導趕緊給那位拿著編製的紫袍道長打了一同電話過去,他覺得這事兒多半是那些神鬼莫測的奇人異事出手了。
紫袍道長同樣關注著贛州的天象,他比氣象局還要早發現贛州天空上方的災劫之氣已經消散的事,已然給鎮守彭蠡湖的漁道人打了電話過去。
都在玄學圈裡混,紫袍道長雖然沒拿到陰司的編製,可他拿的是陽間的編製,與活陰差們也混得挺熟。
漁道人同紫袍道長一五一十地解釋了原委,還滿足了紫袍道長的好奇心,給紫袍道長講了講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太平道友是什麼根底什麼出身。
紫袍道長聽完電話,羨慕得眼都紅得發紫了。
等氣象局領導打過電話來谘詢他贛州異常時,他還沒從羨慕嫉妒的情緒中走出來,隻是淡淡地說,“無需因為贛州之事擔憂了……”
氣象局領導一聽紫袍道長這話,立馬就坐實了心裡的想法,他問,“可是道長出手了?”
紫袍道長的語氣裡酸味衝天,“我哪有這個本事?是之前那位出手的。”
氣象局領導立馬恭維道:“還是道長有麵子,我們連那位姓甚名誰家住哪裡都不知道。”
紫袍道長怎麼會聽不出這是官方在套話?他要是真泄露了那位的丁點兒信息,怕是用不了一天時間,那位的戶口本都能被官方給查到。
保不準還會有人親自上門去找那位蹭茶喝。
紫袍道長道:“我同那位隻見過一麵,人家道行高深,比我認識的其它有道真修都要厲害許多,我哪有麵子請那位出手?”
“我方才聯係了鎮守贛州一帶的有道真修,是他請那位出的手,他與那位出身相同,算是有同僚之誼。”
“鎮守贛州的那位有道真修還說,贛州八座山中已經住了奉命行事的仙家,專司護佑贛州風調雨順之事。贛州危機已解,彭蠡湖的水位也回歸了正常,百年之內再無需為贛州的旱澇擔憂。”
紫袍道長的電話已經掛斷,他說的話卻還在氣象局領導耳邊回蕩。
氣象局領導心中震撼得難以言喻,他突然有些明白古代的帝王為什麼會沉迷於求仙訪道了。
帝王再尊貴,也終究是人,跳不出生老病死與離合悲歡,可一旦成仙,就有了改天換地的能力。
讓他們談之色變的大暴雨與洪水,被那位有道真修就這樣輕飄飄的解決了,甚至還安排了仙家去鎮守贛州……真是贛州之福。
再想想這位紫袍道長之前透露的話——那些有道真修一直都站在華夏的這邊,與華夏人民一道努力,同仇敵愾地麵對外敵,氣象局領導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慶幸。
得虧是同一條戰線的,這要是敵人……己方毫無勝算。就這種堪稱大規模氣象武.器的招數來幾次,己方哪有應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