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公約》簽署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的時間,許多科研人員是含著怨和氣合眼的,如今到了地下,不需要擔心自己會不會生病,甚至都不需要吃飯睡覺,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到技術研究中去……這些科研人員都沒日沒夜地乾了起來。
《公約》限製了華夏師夷長技以製夷的進度,也蒙蔽了那些人自大高傲的雙眼。
那些國-家還以為《公約》會一直卡著華夏的工業技術,他們還沉浸在讓華夏人世世代代都當廉價勞動力的美夢中,哪能想到華夏已經悄悄實現了技術突破,不僅打破了技術壟斷,還積極攀登科技樹,朝著更高精尖的技術發展去了。
起碼那在全球範圍內都被當做死神的癌症,國際醫學界雖然提出了很多種治療方法,可真正能治愈的技術尚未出現,紫府散淤膠囊已經憑借它安全無毒的性質成為了很多人的保健藥物。
誰不怕自己得癌症?
要知道這紫府散淤膠囊的包裝盒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紫府散淤膠囊的功效主要有三方麵,其一是治療癌症早期,其二是調理癌症術後,其三則是定期清理身體內的淤堵,預防腫瘤出現。
不同功效所對應的用藥量也明顯不同。
很多惜命的人都想儘辦法買紫府散淤膠囊,可惜這藥一直都是一盒難求的狀態,除去省級大醫院還有些許庫存之外,其它醫院的庫存都被患者給買空了。
能靠著吃吃藥不開刀就把癌症治好,有幾個人願意身上開個大口子,被人像是殺豬一樣擺在手術台上開膛破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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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發展日新月異,老百姓兜裡的錢越來越多,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餐桌上的肉一天比一天多了,原先逢年過節才舍得上一盤,後來幾乎每周都能吃一盤了,現如今天天吃也吃得起。
買各種東西時也是,通泰超市裡的掛麵和方便麵一直都很暢銷,很多人都是吃掛麵和方便麵來改善生活的,可現如今,掛麵和方便麵的銷量都垮落了下去,多數人更傾向於買肉買菜回家自己煮一碗麵吃。
老百姓兜裡有錢,舍得花出去買東西,開廠子生產商品的人就能賺到錢,這些企業賺到了錢,給國-家交的稅收自然要跟著漲一漲……一連串的連鎖反應發生下來,國-家都富裕了不少。
想想蜀光製藥廠剛采購長島國那些設備的時候,需要把川省藥材公司的外彙全部掏出來才夠用,現如今呢?
蜀光製藥廠靠著‘精細加工’那些不會用在國內中成藥裡麵的藥材,把藥材加工得乾乾淨淨,甚至還貼心地打成了更容易衝泡的藥材碎,全部都賣到了長島國和南棒國去,外彙沒少賺,不僅還上了欠川省藥材公司的債,還有多餘的外彙繼續去國外購買設備了。
很多企業都已經不那麼稀罕外彙了,這玩意兒在國內用不了,隻能出國采購的時候用,銀行賬目上趴著的外彙多得嚇人,用的時候現場兌換都來得及,沒人願意在國內握著一遝外彙生活。
花不出去的錢,就是廢紙。
當謝芸知道蜀光製藥廠賣給長島國和南棒國的藥材都是碎成了砂礫大小的碎塊時,差點笑出聲。
為了維持自己的善良形象,謝芸學著聖母的語氣問潘兵,“蜀光製藥廠這樣做,是不是太黑心了?這不是仗著藥材碎成粒兒之後,彆人根本分辨不出藥材的好壞來?隻知道那藥材看著乾乾淨淨,一點塵土都沒有?”
潘兵笑的牙不見牙眼不見眼,“這有什麼黑心的?再說了,同長島國和南棒國做生意,要什麼良心?這種藥材的炮製方法,不是長島國想出來的?我們隻是順著他們的思路,更高標準的執行了。”
“我給蜀光製藥廠支這一招的時候,會議室裡的所有領導都說我損,結果當場就通過了這個招數。同長島國和南棒國講仁慈?那不如多給家裡的狗喂兩塊肉。把狗喂好了喂飽了,狗起碼知道衝我搖搖尾巴,長島國和南棒國會嗎?等他們發展起來,不知道又要怎麼給我們找事兒呢!”
謝芸:“……”
她就說蜀光製藥廠怎麼會想出那麼損的招數來?感情竟然是潘兵給攛掇著弄的。
這下可算是破案了。
潘兵繼續一臉嘚瑟地同謝芸賣弄:“謝醫生,之前你把蒼術白虎丸和加味蒼術白虎丸的方子給我的時候,咱不是說了麼?不指望靠著蒼術白虎丸和加味蒼術白虎丸來賺那些小兒麻痹症患者家庭的錢,所有成本都由您來出。”
“我想著,你替老百姓把治病的藥錢給出了,讓老百姓不用自己掏錢就能買到藥,這不就是從你的左口袋把錢掏到右口袋?反正甭管藥價定成多少,您都會賺回本的。”
“我琢磨著,蒼術白虎丸和加味蒼術白虎丸不能隻造福國內啊,國外的市場也給照顧到,於是就把蒼術白虎丸和加味蒼術白虎丸給重新定價了。”
謝芸微愣了一下,“哦?重新定價了?定了多少?”
潘兵答道:“三百一粒。”
謝芸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她還是低估了潘兵的胃口啊,甭說是普通的蒼術白虎丸了,就算是用加味蒼術白虎丸,一粒的成本價也就三毛不到,怎麼到了潘兵這兒就直接漲了一千倍的價格?
她感覺自己朝著萬惡的資本家發展去了,歐美搞《公約》封鎖華夏的時候,是不是也想著這樣?把低廉成本生產出來的東西賣出天價……
被人當冤大頭的時候是真的不舒服,可如今角色一反轉,謝芸覺得回頭自家也得擬一份《公約》,把各種技術牢牢鎖死在在家國境線內。
科技競賽,向來都是贏者通吃,輸者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