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省借著謝芸在中醫學界的名聲逆風翻盤, 壓過了上麵有人有關係的湘市,拿下了醫療科工產業群的建設扶持經費, 自然得把醫療科工產業群的管理層給搭建起來。
醫療科工產業群是按照國營企業的規模搞建設的, 科學研究與實業生產兩手抓。高層領導一共設計了是個位置,一個是書-記,一個是董事長, 還有八個是常務董事。
書-記的位置相當重要,省-委書-記親自上任兼任, 統管與政策接軌的部分工作, 真正涉及到技術發展的董事崗位, 還得專業的人上來做。
按照省裡一開始的意思,醫療科工產業群的董事長位置還是打算留給自己省內搞技術的人, 從花溪醫學院或者川省醫療衛生廳選拔一個有威信的人來擔任。
給謝芸留了個常務董事的職位,畢竟川省沾了謝芸的光, 這人情不能不還。
可是當這份清單報送國-家後,批複下來的清單卻做了調整,謝芸從常務董事調為了總董事長, 那位從川省醫療衛生廳選拔-出-來的總董事長被降為了常務董事。
其它職位也有變動,八個常務董事原本都是川省自己人, 結果這會兒卻隻保留了三位。
新安排進來的五位常務董事裡,一個是協荷醫學院的, 一個是香雅醫學院的, 一個是滬上臨港醫院的, 湊齊醫學界四大巨頭之後, 還有兩位來自醫療工業界,一個是國藥集團,一個是長安醫療器械集團。
那五位安插-進來的常務董事不難理解, 川省省-委很快就明白了高層的意思——醫療科工產業群雖然落戶川省,可那是華夏的產業群,不是川省的產業群,不可能被川省當成自留地。
可將原先的總董事長擼下來,換了謝芸上去,這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謝芸背後的能量有這麼大?
川省領導托關係去打聽了一下,喜提一份拎著耳朵的警告,回來就對這個問題緘口不言,再也沒有什麼疑義。
好大一塊餡餅從天而降,砸在了謝芸的頭上。
謝芸自個兒都沒想明白,這機會怎麼落在她頭上了?她在泰山堂裡學醫的時候,中醫西醫是同步學習的,隻是西醫過分依賴手術和各種化工合成的藥劑,她在診所裡用著不舒服,所以平日裡才不怎麼用西藥。
醫療科工產業群,一聽這名字,西藥肯定是要發展的,不然搞什麼產業群?
中醫藥需要產業群嗎?
難不成是在批給產業群的土地上開荒種中藥材?
相比起產業群,中醫藥更需要不被人類破壞的自然環境去種植優等藥材。
謝芸擰巴了半天,沒想明白國-家這是什麼用意,索性不想了。
在其位,謀其政。她既然得到了這樣的任命,自然得好好搞,把醫療科工產業群給發展起來。
隻是她往後大概得常駐在蓉城那邊了,總不能管著那邊的事,人卻住在蘇北。
謝芸同周勝商量了一下,夫妻倆決定搬去蓉城。
粥粥自然得帶上的,哪能因為自己的工作就把孩子變成留守兒童?
周德義和孟秋菊老夫妻倆也得帶上,一來還指望老夫妻倆幫忙帶孩子,二來是把老兩口留在蘇北,周勝也不放心。
謝芸想著自個兒這一去蓉城,估計往後回蘇北的機會都少了,回了娘家一趟。
如果謝春生和李潤芝也願意跟去蓉城,謝芸肯定要帶著,這是自己的親爸親媽,可謝菘和趙淑蘭大概率是留在蘇北的,畢竟二人的生意已經做得挺紅火了。
謝芸沒想到的是,她客套地問了一下謝菘和趙淑蘭,要不要跟她和周勝一塊兒去蘇北,謝菘還沒答應呢,趙淑蘭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她答應得斬釘截鐵,“要!”就像生怕謝芸反悔了一樣。
謝芸有些遲疑,“去倒是沒問題,可你娘家在這邊,你不牽掛?”將心比心,要是謝春生和李潤芝夫妻倆不跟她去蓉城,謝芸肯定是會牽掛的。
趙淑蘭卻是冷笑了一聲,“我牽掛她們乾什麼?我娘家把我當成銀行的提款機了,缺錢就找我要……都鬨僵了,我還惦記她們?我又不是賤骨頭。留在蘇北的話,他們時不時到我店裡吃上一頓,我不能說不能攆隻能忍著。我和菘子跟你們去了蓉城,我爸媽那麼摳的性格,怎麼可能舍得坐火車去蓉城蹭我吃我?我待會兒去找一下我那窩囊弟弟,如果不是老兩口去世,就不要聯係我。”
謝芸:“……”
她隻能說,這老趙家一家子都挺有意思的。老兩口當年像是中邪一樣重男輕女,閨女也是個拎不清的,全聽父母的話,差點把自己男人給坑進去,結果後來反轉了,閨女同父母反目成仇,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這一家子都是性情中人。
這一大家子要搬走,可不是小工程,得先去那邊把房子給找好。
長輩們能跟著謝芸住進麓湖彆院去,謝菘和趙淑蘭何德何能?暫時住一段時間可以,要是天天住,謝芸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