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頂跳下二樓,秦川剛撿起一把ak,還沒來得及找到防彈衣,就聽見薄禾語音道:“外麵有敵人,不止一個!”
淩亂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秦川心頭一凜,隨即往來處的方向跑。
槍聲在後頭響起,他險險避開,子彈打在牆上。
換作幾天前,菜雞秦老板可能還會往槍口上撞。
但現在他跟薄禾兩人似乎已經培養成那麼點兒默契。
甚至連右上角的足跡提示都不用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回衝。
薄禾果然在樓下接應他。
“分頭繞到兩邊,包圓他們!”
度假村肯定不止一隊,如果被後麵的黃雀盯著怎麼辦?
秦川心頭浮現疑問,但手裡卻一刻不停操作著角色按照薄禾所言,繞到兩層小洋樓的前麵去。
前方,敵人從樓梯一躍而下,被他逮了個正著!
手中ak毫不猶豫開槍。
ak後座力大,用慣了M416的秦川有點不習慣,五槍裡有兩槍打偏了,好在他先發製人,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他給打死了。
另外一頭,薄禾也解決了他的隊友,縱身閃入屋裡。
秦川不敢急著去撿包,因為往往這個時候,埋伏在暗處的黃雀就會出來把螳螂和蟬吧唧一嘴全吞了。
果不其然,就在敵人剛剛變成盒子的時候,秦川右側就傳來槍聲。
吃雞玩家最怕遇到一種情況。
敵人不止一個,還不在同一個隊。
也就是說,當你千辛萬苦打死兩三撥敵人,稍稍放鬆之際,冷不丁就會被埋伏,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對方到底藏在哪裡。
前麵從敵人那裡搜刮來的物資,全部都會便宜了彆人。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好不容易將撲克牌一張張疊起來,有人直接伸手就給推翻。
一切從頭開始,糟糕透了
反之,如果最後的勝利者是自己,果實的甘甜同樣能讓人回味無窮。
秦川他們現在充其量隻能算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
當右側槍聲傳來的時候,秦川咯噔一下,心說完了,他沒穿防彈衣。
連個一級甲都沒有,隻要彆人手裡拿的是ak這種槍,隨隨便便來兩下,就能將他送回老家。
還未等他跑向掩體,薄禾已經在屋內連續消滅兩名敵人。
“你去舔包,我掩護你!”薄禾道。
這種時候顧不上客氣謙讓,秦川馬上跑過去,發現兩名敵人身上的三級頭和三級甲居然分彆都是完好的。
也就是說,薄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還能考慮到他們的裝備完好度,給秦川留下寶貴的遺產。
秦川舔完包回過頭,發現有個人從屋後冒出頭,槍口正好對準了衝自己跑來的薄禾後背。
他毫不猶豫,端槍瞄準射擊。
正中目標。
薄禾忍不住歡呼:“漂亮!”
秦川嘴角微揚。
小寧端著切好的水果走過來,看見秦川的謎之微笑,忍不住八卦之心頓起。
“老板笑得這麼開心,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秦川:“我笑了嗎?”
小寧點頭。
秦川把嘴角弧度用手一抹。“我沒笑,你看錯了。”
小寧:……
……
結束一天拍攝的安寶華回到酒店房間,說不出的身心疲憊。
國內也好,國外也罷,導演圈注定是男性的天下,她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過程中,固然是關係人脈起了作用,但如果沒有真本事,是不可能得獎無數,在導演圈站穩腳跟的。
本事是天賦,也源於後天努力,安寶華已經不記得自己年輕時候為了考試,為了跟上同齡人的步伐,多少個夜晚整宿整宿地不睡覺。
當年熬個通宵,隔天一盆冷水洗臉就能精神過來,現在卻不行了,人到中年,安寶華隻覺得自己從精神到軀殼,每個細胞都在喊著睡覺,但她還是強撐著去洗了個澡,才穿著睡袍往床上一躺。
柔軟軟墊令筋骨發出舒適的呻|吟,安寶華原想打個電話給女兒,一看時間,已經夜晚十一點多,心想窈窈這孩子應該早就睡下了。
得知自己被獲準跟著母親來劇組探班,興奮得四處蹦躂,非要跟安寶華睡的是她,現在三分鐘熱度,發現演戲原來也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麼浪漫,反而隱藏著無數艱苦困難,就興趣寥寥,鬨著要回去的也是她。
想起任性的女兒,安寶華倦意濃濃的臉上反倒露出一絲笑來。
然後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站在門外的是老潘。
兩人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老朋友了,安寶華側開身體讓人進來,嘴裡跟著抱怨。
“這麼晚了還有事?彆是卓逸和楚鳳儀那邊有什麼事吧?”
“不是不是,他們沒啥事,”老潘搓著手,欲言又止,“之前你不是讓我去見見小薄麼,我想著總該跟你說說見麵的結果。”
安寶華連那絲帶著疲倦和應付的笑容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