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養父母後來又有了親生孩子,或者是將薄禾當成負擔,或者薄禾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什麼人身危險,麻煩,導致她現在身有殘疾,或者誤入歧途呢?你捫心自問,安寶華還會希望有這麼一個女兒存在嗎?”
秦川臉上沒了虛與委蛇的假笑,聲音也是刺骨的冰冷,從聽筒另一邊,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傳至老潘耳中,漸漸地讓他也沉默了。
“你應該比我清楚,對薄禾,安寶華從未投入過精力去培養,更不要說母愛了,她也許心有愧疚,但那抵不過她對現實的妥協,她甚至不願讓薄禾的存在,影響到自己的名聲。我們薄禾的骨氣,遠遠超乎安女士的想象,這得歸功於她的養父母,而不是安寶華。請你告訴安女士,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有我在,任何人都彆想傷害她。”
秦川素來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不過對老潘和他背後的安寶華,他不介意多說兩句。
因為很多話,也許薄禾並不在意,也懶得再追究,但被遺忘在歲月裡的委屈和陰影,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不管過去多少年,它依然在那裡。
老潘那邊失聲了很久,最終隻傳來一句話。
“我明白,我會轉告安姐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他那張在娛樂圈名利場裡打磨了多少年都毫不褪色的厚臉皮,終因秦川一席話而泛起滾燙,甚至有種自己在“逼良為娼”的負疚感,雖然那種感覺僅僅是一閃而逝,可也夠嗆的了。
秦川掛斷電話,轉頭就看見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和一張充滿崇拜的臉。
“親愛的,你太神勇了!”
“誇張,做作,演技過火。”他沒好氣把那張臉推開。
薄禾哈哈地笑:“那我調整一下啊!”
她做了個鬼臉,又換上一副感動的笑臉。
“老板,這樣滿意嗎?”
秦川用力捏住她的臉頰,薄禾立時哇哇大叫,作勢抬腳要踹,秦川這才鬆手。
“在老潘打這趟電話之前,我讓人去查過安寶華,她現在新戲被壓了兩部,其中一部是主演的問題,另一部是題材的問題,據說上麵對她的立場傾向不太滿意,不過這也隻是風聲,具體情況打聽不到,但在這種情況下,她肯定會非常重視準備開拍的新戲。”
薄禾不太明白他說這些的用意。“你的意思是?”
“你之前被曝光過照片,當時還有不少八卦媒體在你家樓下盯梢,這次你參加《九霄》的線下賽,也得出現在鏡頭前,十有□□會被人認出,如果有心人想要炒作,你跟安寶華的關係,不失為一個熱點,甭管是好是壞,總歸可以給她的新戲宣傳。換作從前,安寶華未必看得上這一套,但現在,她可能會順勢而為。”
說罷,秦川頓了頓,“這種事情不一定會發生,我隻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以免到時受傷更重。”
他自嘲笑笑。
“我這人,看人看事,都喜歡先往最壞的方向想,可能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不要緊。”
薄禾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從前,我單打獨鬥,無牽無掛。現在,有了你,我就更加無所畏懼。”
喜歡是動力,愛是勇氣,如刀在手,如甲護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好夢鴨,明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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