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紅也不說什麼了,“什麼時候結婚啊?”
“快了。”
喝了杯水,大姑父就走了,去慢慢奶奶那邊去吃飯了。
“端午的時候彆包粽子了,我粽葉跟糯米都買好了,到時候給你拿過來。”
慢慢奶奶怎麼說呢,有點懶,嫁過來的時候就這樣,平時不下地,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養的,一邊笑眯眯的坐在那裡,嘴上還客氣,“你每年都包那麼多,今年少弄點就行了,也怪累的。”
大姑父就不說話了,他跟大姑勤快,家裡過節的粽子,過年的饅頭什麼的,都想著老人乾不了,多弄點出來就夠老兩口吃的了。
“青青好久沒回家了吧?”
“上高中,累得很。”
“是啊,在學校裡麵就是受苦的,上學不容易,以前的時候,很多孩子就逼出來病了。”
她還沉浸在當年中舉的時代裡麵,上學要十年寒窗苦讀的那種的。
大姑父不願意多說,其實顧青青在家裡,她是拿了一萬塊錢去上的高中,結果不能在學校裡麵,總是頭疼,頭疼的厲害。。
姑父帶著她去掛水了,去醫院裡麵看。
顧青青躺床上,聽著人回來了,就把手裡麵的給放到一邊去,她自己一個房間,平時也沒人進來,私密性比慢慢好多了。
沒一會就聽到有人敲門,“睡著了沒有?”
“沒睡著的話起來,你姥姥給你帶來了好吃的。”
張老二家裡的對著顧青青,那才是妥妥的時刻放在心裡麵的,每次家裡的好東西,都是攢著給顧青青的。
聽到裡麵有聲音,姑父就知道還沒睡著,把東西放在桌上,拿出來的有麵包,還有煮好的肉,是過年的時候的方肉呢,到現在都沒吃,還有醃好的雞蛋。
“這些是你姥姥煮好的了,給你帶著上學去吃。”
顧青青拿著肉吃,有點鹹,就夾在麵包裡麵。
“你頭還疼嗎?”
顧青青眨眨眼,“還是有點疼,我睡覺都睡不著,嗡嗡的。”
姑父就歎氣,“那明天還要繼續去掛水。”
“恩。”
顧青青心裡麵鬆了口氣,不願意去上學了,真的。
太累了,太辛苦了。
有時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東西是個好事兒,學的是本領跟見識,對自己好的,也堅持學了很多年,任勞任怨的,從小學到初中九年的時間。
可是怎麼就突然有一天,學校都變得麵目可憎了呢,就連去都不想去。
多少人因為上學期間厭惡了學習,導致一輩子都不會再去拿起來一本書去看。
所以說,學校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它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的大學生,為大學輸送了那麼多的人才。
可是它也逼著那麼多的孩子厭學,覺得這世界上所有的知識都是痛苦的,每年高考前後都要有幾個孩子在河底或者是從樓上下來。
顧青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是真的頭疼,一到了學校裡麵。腦袋就是嗡嗡的,哪哪兒都開始疼。
可是一出來,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回家聞起來,她也不知道怎麼說。
第二天,姑父又帶著她去掛水了。
那醫生就有點瞧不起的意思在裡麵了,這樣的孩子見多了,就是不想上學了。
各處找借口,變著法子的不去上課。
“再給看看,回家說是還疼。”
那醫生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醫生,就是開個小診所那樣的,這樣的人自負醫學才能很不錯,來的人又都是不懂的,說話做事就有點壓著人的意思。
“這樣的情況,不用看的,回家養養就好了。”
姑父就有點著急了,“不是,回家也沒見好啊,她還是說頭疼,總不能這麼一直頭疼吧,耽誤上學,總得有個原因啊,您給看看是什麼原因,有病我們就治病。”
對症下藥,這還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呢,醫生就讓回去,怎麼這麼糊弄呢。
“你們有病的就看病,沒有病的我怎麼看?”
那醫生也是挺缺德的,話就這麼橫著從嘴巴裡麵出來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沒病。”
醫生很嘚瑟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都是鄉裡鄉親的,一點也不顧及孩子的感受跟大人的臉麵,“你們就孩子的這個病啊,就一個法子,不上學就好了。”
話一出來,邊上的人就起哄,一下子全笑了。
顧青青眼淚就出來了,也不知道怎麼辦,隻知道哭,窩裡橫的一個。
姑父生氣了,指著那醫生,“你算是什麼大夫啊,有病的到這裡來治病,你當大夫的就是看病,你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問,就在這裡說孩子裝病逃學,什麼德行,有你這麼說話的沒有?”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這話拿到台麵上再來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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