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教室裡麵發現,才知道昨天班主任把鑰匙給自己的意思,真的教室空蕩蕩的,其餘的人都卡著起床的點兒才來的。
朱蕤就納悶了,她跟慢慢現在一個宿舍的,“你幾點起來的啊?”
“五點。”
朱蕤:這是什麼神仙學霸啊。
“不行,我得跟你學習,我以後也要五點鐘起床。”
慢慢沒說話,五點鐘起床是一個高中生的自我修養。
這個班級,她是真的很喜歡。
氛圍真的很好,她也有勁頭,那種勁頭是你知道你的努力一定會有收獲的勁頭。
沒有聽不懂的課程,沒有做不完的作業,她自己給自己安排的滿滿當當的,曆史老師上課的時候檢查,也不會去死板的檢查,畫一畫課本之後,就開始講野史了。
“你們以為以前的名妓是很好當的啊?以為全都是賣身的啊?”
“有個詞兒叫入幕之賓,人家都是有文化的,琴棋書畫總得有一樣拿得出手的,都是從小就培養的,長的還得好看,後麵一群的人追著的。”
“而且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人家是很有節操的,出了不少的名人呢。”
“對於她們來說,生活就像是那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去享受吧。”
下麵就一群嘰歪的,“那啥啊?”
然後一個班級的人轟然大笑,老師也不生氣,“快背背吧,我下節課檢查。”
這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老師的檢查真的就是指使檢查,你回答不上來也不生氣,你錯了抄寫他都不會去挨個核對的。
地理老師是班主任,全班好像是隻認得一個人一樣的,那就是張慢慢。
“張慢慢,你去花黑板報。”
第二天看著黑板上的字兒,地理老師也在乎,他就是為了不讓學校批評的,隨便搞搞就好了,至於那些字兒,能認得出來就行了,下個月的時候還是找慢慢。
但凡是他安排的事情,全都是張慢慢。
上課點名提問的時候,都是對著名單來的,直到到了十月一假期之後。
班主任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慢慢,嘴抖動了好幾下,最後還是伸出來手指,“張——,張什麼,——什麼來著。”
慢慢就站起來了,“張慢慢。”
“啊對,你來下。”
慢慢真的確定了,老師是真的不記人的,之所以什麼活兒都喊她,大概是因為真的隻認得自己一個。
隻是沒想到,過個十月一就忘了呢,真的是優秀呢。
一個連班級裡麵第一名都記不住的老師,慢慢保持微笑臉,真的是寬鬆自由的學習環境啊。
但是慢慢是真喜歡,老師安排你做事情,你可能覺得累。
可是自己給自己安排事情,滿滿當當的,有一種獲得感,一種付出的踏實的感覺。
她嘰裡呱啦的背曆史,然後一段一段的背政治,基本上曆史看一兩遍就記住了,政治看兩三遍,還有語文課,每周五的晚上是課。
因為減輕學生經濟負擔,都是四個人訂閱一份報紙的,大家晚上一起看。
兩節課的時間,如饑似渴,慢慢小學中學沒有讀到很經典的東西,但是現在的每周五晚上,成了最放鬆的時間。
她把大家看過的報紙,裡麵喜歡的插圖還有詩歌,以及美好的散文片段,用膠水粘在本子上。
老師教導大家開始寫作文,那種立意上要高大上,行文字體上要求優美的作文。
大家興致勃勃,有個男孩子寫了一篇散文,用的是許嵩的歌詞,那時候,大家好像都喜歡許嵩,慢慢聽過他的一首歌,然後無限循環播放了許多年。
沉浸在少年人的優美之中,這是語文老師給的。
這一年,是慢慢認為快樂的高中時光,期末考試之後,天氣已經很冷了。
她帶著書回家,打開桌洞的時候,把書都掏出來,然後帶出來最裡麵一根一根的筆芯。
都是用光的,有的是三毫米,有的是五毫米的筆芯,一根根的撒出來了,她慢慢的撿起來,撿到最後跟朱蕤說,“我們一天要用多少筆芯。”
“不知道啊,沒數過,我一天最起碼一根。”
一天最起碼一根,文科生的一天,比理科生要寫很多很多的字,基本上是不休息的,慢慢攤開自己的手,看著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已經往外麵傾斜了,因為一直握著筆,指頭變形了,也起了一個骨頭一樣的繭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如果有許嵩演唱會,多少錢也要去,這是我唯一舍得花錢演唱會。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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