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反射弧太長說出的話讓兩個人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水打濕了白色的上衣, 白色的上衣緊緊貼著裡側,勾勒出了玲瓏的曲線。
她沒敢抬頭去看對方的臉。
葉婺也沒看她,隻是眼裡醞釀著風暴。
他的喉結滾動, 忍下了那股突如而來的燥熱感, 像她之前遇見他的那樣後退了一步。
他在隱忍克製, 盛妤心卻誤以為對方不怎麼喜歡她。每次碰見她的時候, 他好像都保持著疏離。
她看見他要動的時候,不知道哪裡憋了一股氣快速繞過他想要比他先出去,哪裡知道鞋上沾水走得太快直接滑倒。
他飛快伸出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 然後一個用力拉起她沒刹住腳步,堅硬的胸膛抵上一抹柔軟。
是可以盈盈一握的柔軟。
周邊是甜的發膩的曖昧氣息, 交纏的呼吸炙熱可聞。
她忍不住“嗯”了一聲,是那種很尷尬的“嗯”,但是聽到葉婺的耳朵裡變了味道。
好像要失控。
其實剛剛撞的那一下,她太過緊張動了下, 能感受到的溫度不僅僅是胸膛的溫度, 還有更加灼熱燙手的溫度。
好像來自下麵的位置。
在她要去探究究竟什麼東西燙得她發疼的時候, 對方喑啞地說了句:“彆動。”
是那種很壓抑的聲音。
“你……發燒了?”
“臉好紅誒。”她往下的手就那麼自然的放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他避無可避。
他推開她拋下“我沒事,先走了”落荒而逃。
葉婺飛快的回到了自己家把自己關進了浴室。
冷水順著黑色的發絲澆落下來, 很快衝遍全身。
壓抑喘息的聲音在手中釋放。
他在低聲喘氣中隱隱約約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可能有點喜歡她。
這種喜歡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一見鐘情,然後慢慢的變成了無法克製起來。
但是, 終究要克製。
對方不僅有男朋友,而且馬上要結婚了。
從他不喜零度的角度來說, 他完全可以接近她讓零度不好過。
但是從他自己的角度來說,葉婺抿唇。
盛妤心發現她搬來後的這段時間裡幾乎沒有一次碰見葉婺過,那天之後的第二天她買了退燒的布洛芬還有其他藥掛在了他的門把手上,藥後麵是沒了但是也沒收到對方的回音。
她不知道的是, 葉婺在刻意不和她碰麵。
與此改變的是她和那個叫五茅的男主播熟悉了起來,起因還是她最近要接觸巨兔TV王者版塊的業務,她想要多了解一些這個遊戲。
對方技術不錯,而且之前第一次帶粉就說要帶她。她剛好想找一個能帶她的,不過她和陌生的男生近距離接觸會有點社恐,想來想去還是找了那個叫五茅的男主播。
因為她發現她和那個男主播聊天什麼的不會有那種感覺。而且對方和彆的男生也不怎麼一樣,不會對她造成困擾。
是妤妤不是魚魚:“Hi,你之前說帶我打王者,你這邊什麼時候方便呢?”
是妤妤不是魚魚:“你看這樣可以嗎,你教我打遊戲我按照日薪一輛法拉利刷給你。”
這麼豐厚的報酬沒有主播會拒絕。
葉婺本要直截了當的拒絕,他不想和她再有任何關係的牽扯。
那句“我沒空”被他刪了,被他換成了:“你可以讓你對象帶你。”
是一句微妙的試探。
葉婺片刻後突然想起來零度小號經常帶織織和粉絲雙排,不可能不帶她。
盛妤心以為對方是怕自己有對象到時候麻煩,連忙澄清:“我沒男朋友。”
嗬。
葉婺本來沒想相信,之前她和他說不喜歡零度,結果後腳求婚要結婚的消息都放出來了。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是他明明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行動上還是很快打出了字:“什麼時候?”
“約什麼時候都可以,我隨時有空的。”盛妤心這句話說得沒錯,她上班其實就是換個地方打遊戲。
他們打遊戲的時間安排在了晚上。
葉婺最近調整了作息,白天睡覺不直播,晚上才會上線直播。
而最近五茅的粉絲發現主播不上分了,居然開始帶妹了。
一直在巔峰蹲守五茅的槍手發現五茅現在壓根不打巔峰賽了,排位也不打了。開始帶妹混日子了。
盛妤心沒有改掉她之前的王者昵稱,葉婺重新注冊了個青銅小號帶她。
葉婺的小號王者昵稱叫“勿”。
生人勿近的“勿”。
盛妤心想到了某個人的生人勿近。
但是,知道他的消息看他過得不錯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這年來最好的消息了。
葉婺以為盛妤心霧戈的粉絲,應該會玩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