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妤心沒把陳零的話放在心上，要不是時間馬上要到了，她真想過去把他煩人的嘴縫上。
盛妤心回到葉婺出租屋門口的時候，特意是回去換了一件衣服的。她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人來開門，她在微信上給葉婺發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她又走回去拿鑰匙開了門。
屋裡漆黑一片，靜悄悄的可怕。
她打開了客廳的燈，客廳裡沒有人。
房門關著，她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還要黑，她試著喊了幾句“葉婺”沒人應聲。然後再走過去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直接沒站穩摔了，她沒摔在地上，摔在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上麵。
“葉婺？”她又試著叫她，“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
她就探出手去摸他的臉，卻被他躲開了。
“你生氣啦？”她語氣有些輕快，“我這不是趕回來陪你過生日了嗎。”
哄了好久，他才開口問她：“你是剛從家裡出來？”
“對啊。”
在她說完對啊的時候，她再怎麼和他說話他都不搭理人了。
盛妤心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覺了不對勁。
她本來不想說陳零的事情，覺得晦氣。
她這次變聰明了想到可能會不會是彆人也說了什麼，比如上次那個討人厭的男人。她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就覺得十分討厭。
“好吧。”
“我剛剛去揍陳零了。手都流血了──”
葉婺果然有了動靜，他轉過身去看她的手，卻被她一把抱住勁瘦的腰，葉婺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欲拒歡迎的推了幾下她的手沒推動。
“你彆生氣──”
“我找彆人打他的，我沒動手。”
“嗯。”他應著。
盛妤心摸了下他的手嘟喃著說：“你手怎麼這麼冷？”
然後給他亂七八糟的搓了幾下。
終於回暖了一點點。
葉婺在黑暗中抱住了她。
這次是那種很輕很輕的力道，她隨時可以掙脫的力道。
她搓著搓著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大拇指上方缺了一小塊，可以摸到肉。
平時不注意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盛妤心又想起今晚盛父說的“手都廢了的”意思。
在摸到那一個地方的時候，葉婺整個人緊繃了起來，手要往回縮。
他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
連他自己都很難接受的事情。
“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因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再去回憶那些過往。
“你現在還有很多選擇，這隻手沒用了，沒必要和我這樣的殘──”葉婺故意往壞的說。
剩下的話被她用手捂住，然後她生氣地在他頸部刻下了鮮紅的印章。
她握著他的手說，“誰說沒有用，他可以給我紮頭發，可以給我做飯，還可以──”
“讓我快樂。”
她說的是，他的手還可以給她極致的快樂。
“對我來說，是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