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大家既然有意在普通人類中間隱匿,我想最好還是遵守一下人類的規矩,可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這是在警告他逾越了?
張唯析瞬間有些惱火,要不是還顧忌著他家大人他這會兒真恨不得與景禮大乾一場。
但即便是勉強隱忍下來,他的臉色卻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行吧,我會幫景老師把話帶給我家大人。”
張唯析冷冷看了景禮一眼,轉身就要離開,但剛走兩步,實在覺得有些不爽,又冷笑道,“不過我也勸景老師一句,彆想什麼不切實際的事情,等到我家大人騰出手來,到時候可就不是我這樣好說話......”
“所以你家大人最近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景禮敏銳的察覺到他話裡的關鍵。
張唯析神色一變,這才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冷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步伐看起來頗有些匆匆,看來還是有些心虛的,所以他周身的氣息顯得更加混亂。
隨後,就見他沒走幾步便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景禮站在原地看著,並沒打算上前。
一直等了好幾分鐘,也沒見對方有要起來的樣子,再一看他周身的黑霧已經消散不見了,隻餘下比之前更為薄弱的靈氣勉強縈繞在頭頂。
像是已經從這具身體裡離開。
不過景禮卻並沒放鬆警惕,先是打量了一陣,而後又上前踢了踢他的腿,“喂。”
地上的人紋絲不動。
景禮猶豫了一下,又蹲下了身,同時手上續足了靈力,以防對方使詐偷襲。
他先是伸手輕輕推了推張唯析,觸手是一片軟塌塌的皮肉,感覺不到絲毫的力氣,看起來像是真的暈過去了。
景禮順手掐住張唯析手腕處的命脈,另一手直接朝著對方的後脖頸伸去,一是借此試探對方的虛實,另一方麵也是借此徹底將人拿捏住。
但直到他的手觸及張唯析的後脖頸,對方依舊紋絲不動。
看來那東西是真的離開了,而且走的還挺急。
想起對方剛剛的狀態,再思及臨走前那句“等我家大人騰出手來”,景禮料定那幕後頭子大概是出了什麼狀況,所以連帶著被他操控的手下傀儡也都出了問題。
或許他可以找人查查最近外頭有沒有哪裡出現什麼大的動靜或是異常,說不定還真能追尋到那幕後頭子的蹤跡。
這樣想著,景禮隨手給胡黎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大概說了說情況,讓他暗中找人查訪一下,而後又就著握住張唯析後脖頸的手將人整個翻轉過來平躺在地上,隔空用靈力搜尋了一圈對方的記憶。
的確沒有上次在彌味私菜館吃飯的記憶,就連怎麼和吳小俊搭上線的前後記憶也都沒有。
甚至最近的記憶裡有一段吳小俊打來電話詢問合作的事情,還被張唯析本人給當成神經病給掛斷了。
看來那之前很可能一直是那東西俯身在上頭的,隻不過後麵大概是出了問題,以至於讓他沒法再繼續維持附身的狀態,這才讓張唯析短暫的清醒了過來。
既然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景禮又搜尋了一遍比較可疑的人或者事,隨後還真在張唯析的記憶裡發現了一段比較蹊蹺的記憶,以及一張略顯突兀的男人的臉。
那張臉看起來大概三十左右的樣子,一雙眼睛黑黢黢的,泛著森冷的光,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格外陰鬱,和那東西給他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而在那段記憶裡,那人剛好是在他簽約了嚴情的劇組後出現的,然後借著某項合作找上了張唯析和他的助理。
不過談合作的具體內容顯然是和張唯析那邊的經紀人溝通的,記憶裡兩人隻是簽了合同,又聊了幾句,而後那人便送了張唯析一份禮物。
再然後便是張唯析收下禮物再道彆分開的畫麵。
再往後,張唯析和助理出來回了車上,助理好奇打開禮物盒看了一眼,景禮也看清了那份禮物的真實麵貌,竟是一塊黑色的玉佩,模樣和自己之前收到的一模一樣,隻是中間的花紋有些差彆。
張唯析的助理看見還小聲嘀咕了一句,“這玉佩怎麼看著有些邪門呢,我這心裡都有些發毛了。”
張唯析還側頭掃了他一眼,警告他小心說話。
而後麵便再也沒有那人出現的場景。
看來這就是真正的張唯析被人俯身的時機了,而那塊被他助理稱為“邪門”的玉佩便是其中的關鍵媒介。
而想要斬斷這種被附身的情況,怕是還得先拿到那塊玉佩,如果強行切斷也不是不行,就怕張唯析這被侵蝕的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身體承受不住。
景禮垂眸打量了一眼張唯析越發虛弱的狀態,順手抹掉了之前和自己對話的記憶,隻讓他的記憶維持在兩人剛來到安全出口的片段。
而後又替他體內輸送了部分靈氣,避免讓人疑心也沒敢輸入太多,隻讓他保持在見麵之前的樣子便停了手。
後麵的還得等後麵卸下對方的戒備,讓他自己把玉佩拿出來再另作打算。
等著做完這一切,景禮將張唯析從地上扶起來,一路坐電梯將人送去了對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