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世界七 不想當皇帝的公主,不是好公主……(1 / 2)

手都已經牽上了, 盛清音自然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側過身盯著沐柏看,似乎還在懷疑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話。

沐柏握住盛清音的手以後就不帶鬆開的了, 就算是坐在椅子上也一樣, 反而握得還更緊了一些。

“如果你心裡還有懷疑的話, 不如讓我幫你辦件事?”沐柏主動開口, “隻要不傷害到我的家人,我都可以同意的。”

大抵是沐柏的承諾太過誘人, 深呼吸了兩次後,盛清音就忍不住地問了出來:“不管是什麼事都可以嗎?”

“隻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沐柏說道。

盛清音縮了縮手, 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沐柏握得很緊, 幾乎沒有留出一絲一毫的縫隙。

“我要你明天陪我去公主府, 然後小住三天。”盛清音說道,“期間我會出門, 你要陪著我。”

沐柏有些疑惑的歪頭, “就隻是這樣嗎?”

盛清音點頭, “對, 不過在你陪我的三天裡麵,不管是誰的邀請你都不可以去。當然, 如果是父皇召見的話, 那你還是可以去的。”

沐柏笑了,“好,這種那麼簡單就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拒絕你的。”

聽到沐柏回答後,盛清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心地提醒道:“這件事情或許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沐柏挑眉, 點破了盛清音的小心思,“一個皇子的生辰宴會而已,我隻需要派人送一份禮物過去就行了,並不需要親自過去的。”

“你知道?”盛清音眉梢微挑,“我記得四皇子應該沒來得及向你發出邀請吧?”

“我不記得,但是有人會提醒我記得。”沐柏笑著說道,“不過清音,我要提醒你,如果我這樣做了的話,他們的視線就會從六皇子身上轉移到你的身上,你不管做什麼都會變得艱難起來。”

沐柏的話可不是無的放矢,她在同意六皇子進到她馬車的時候,就已經預測到後續的連鎖反應了。她可以允許六皇子借用她的名聲做一些什麼,但同樣的,六皇子也要頂住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壓力。

盛清音聽到後不以為意,“這個我清楚,沐柏你不用擔心。他們做的事情父皇心裡都記著呢,如果他們越界了的話,父皇就會處理的。”

“至於六皇子,他身上既沒有爵位,家族給他的助力有非常有限,不足為懼。”盛清音說著,眼睛一眨一不眨地盯著沐柏,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神態變化。

沐柏並沒有躲避盛清音的視線,而是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明白,“但他畢竟是男子,如果公主站在他的對立麵的話,就會知道性彆給他帶來的優勢了。”

盛清音的心跳差點就漏了一拍,短暫的慌張後恢複了鎮定,“那又怎麼樣,太子哥哥也是男子,而且他既是嫡子又是長子,沒有誰可以跳過他。”

“除非太子主動退出。”沐柏說道,跳過了性彆這個話題,“清音,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可以嘗試相信我一次。”

盛清音沒有說話,她有些意外沐柏會猜到她最真實的想法。

畢竟這種大膽的想法,她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除了父皇有所察覺意外,其他幾個皇子都以為她是在幫太子造勢,就連太子本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你,真的是站在我這邊的嗎?”盛清音問道,她今天晚上接受的內容有些多,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嗎?沐柏這樣前途無量、有權有勢的人,就這樣投靠自己了?她隻是付出了一點時間,經營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友情而已,就獲得了那麼大的助力?

不對,沐柏似乎還看上了自己的來著。如果自己真的想要沐柏為自己辦事的話,那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說不定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被她吃抹乾淨了。

“看來清音是覺得言語太過無力了,那我們就用事實說話吧。”沐柏說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估計就要靠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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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手還是被鬆開了。小廚房做好的粥被端了上來,沐柏其實挺想投喂的,不過礙於小竹在場,她隻能把手收回來,老老實實地吃著自己麵前這一碗粥。

“現在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留下這樣一句話後,盛清音就離開了。

確定盛清音和她的侍女離開後,秋月才從外屋進來,開始伺候沐柏洗漱就寢。

沐柏從善如流地換掉了身上的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秋月,如今邊境的戰事已經告一段落了,你有沒有其他的想法?”

“其他的想法?”秋月愣了一下,“小姐,您是打算留在京城不回去了嗎?”

沐柏點頭,國公的爵位可不是隨便就能拿到的,雖然自己手上有所謂的十二萬將士,但實際上至少有九萬人是不可以隨意離開北境的,自己可以指揮的也就是帶著過來的兩千親衛。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過上一段時間聖上就會有明確的旨意下來,讓我兼任京城外某一軍營的統領。”沐柏說道,“這統領一開始肯定是有名無實的,我需要往裡麵安排人。”

“小姐的意思是,讓去軍營?”秋月有些不太理解,像小姐這樣的帥才,不應該在邊境待著嗎?隻要給小姐足夠多的時間,說不定還可以把周朝的疆域繼續往外擴展。

“看你的意願,如果你不喜歡在京城的話,也可以選擇回去北境。”沐柏說道。

在沐柏的記憶裡,秋月從她十二歲起就已經是自己的侍女了,算下來也跟了自己八年了。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沐柏想要讓秋月更加自由一些,至少可以有選擇未來的權利。

“我要跟著小姐,如果小姐留在京城的話,那我就去軍營,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秋月想都沒想,在她看來自己已經是沐柏的人了,沐柏在哪裡她就要在哪裡。

沐柏麵露猶豫,“秋月,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需要那麼快就回複我的。”

秋月:“小姐,您平定了匈奴,是我們所有人眼裡的英雄,北境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想要追隨您,我也不例外!”

沐柏:“你確定嗎,以後不會後悔?”

秋月應道,聲音異常響亮:“確定,無論怎樣,我的選擇永遠是追隨小姐!隻要可以幫到小姐,我做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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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柏在太陽剛升起的會時候就醒了過來,換上放在一邊的常服後,推開了房間門。

伴隨著呼嘯的寒風,細碎的雪花也帶著進到了房間內,隨後很快融化變成了小水滴。

接過秋月手上的大氅穿上,沐柏往外走去,抬頭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任由雪花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小姐,雪不小,站久了可能會感染風寒。”秋月說道,撐開了油紙傘,擋住了要落在沐柏身上的雪花。

“公主呢,還在休息嗎?”沐柏問道,視線看向了自己的隔壁屋。

房門緊閉,門口既沒有侍女也沒有太監,不過靠著她敏銳的聽覺,可以判斷出屋內是有人在的。

秋月點了點頭,“前不久公主的侍女來打過招呼,如果小姐起床了的話,可以提前用早膳,小廚房有備著早膳。”

沐柏單側的眉頭上挑,“不用了,我的劍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我馬上去拿。”秋月說道,把撐傘的任務交給另一個侍女後,很快就去取劍了。

很明顯,秋月在昨天派人去了一趟沐府,把一些必要的東西都拿過來了,順帶也準備好了去公主府小住幾天需要用的東西。

大冬天的,整個芳華殿估計也就隻有沐柏會起個大早練劍了。不過沐柏也就是打發打發時間而已,等到盛清音從房間裡出來,她也就順勢停了下來。

“清音,早上好。”沐柏打著招呼,她身上的國公服飾已經被換下來了,現在穿的便於行動的常服。

“早上好。”盛清音身上披著大氅,手上還揣著一個湯婆子,看到沐柏就這樣露著手在外麵後,忍不住微微皺眉,“你還沒用早膳嗎?”

“我等清音你一起。”沐柏笑著說道,主動朝著盛清音走了過去,“我們一起去前廳用膳?”

盛清音點頭,沒有拒絕沐柏的提議,順帶還把手上的湯婆子塞給了沐柏,趕在她開口前就往外走去。

沐柏輕笑一聲,學著盛清音之前的樣子,把湯婆子揣在手裡,很快就跟了上去。

秋月眼觀鼻鼻觀心,手上拿著大氅,把佩劍交給另一個侍女後,落後三步跟在了沐柏的後麵,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有大氅不穿,等著公主心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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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後,兩人又在前廳下了一盤棋,等到太陽散發的光芒穿過雲層後,盛清音才提出了出宮去公主府的小住事情。

雖然說是小住三天,但盛清音帶上了很多東西,除了一輛馬車載人外,還有專門負責拉貨物的兩輛馬車。三輛馬車的裝潢都很特彆,離開皇宮走在街道上後,非常的顯眼。

“清音這是想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個車隊嗎?”沐柏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讓我的親衛在前麵開路?”

盛清音:“那樣的話就太過刻意了一點,而且你的行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探聽的,不管有沒有親衛,都不會影響他們打探到的結果。”

沐柏嗯了一聲,“清音,從這裡到公主府還需要多長的時間?”

“按照目前的速度,還需要一刻鐘左右。”盛清音說道,“我的公主府距離皇宮很近,比所有的皇子都還要近。”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未來的國公府,也和皇宮很近?”沐柏說道,“要是建成以後我再去上朝的話,起碼可以多睡兩刻鐘。”

盛清音嗯了一聲,有些摸不準沐柏是隨口一提,還是在試探著什麼。

沐柏:“清音,要不要和我打一個賭?”

“賭什麼?”盛清音有些好奇的問道。

沐柏:“就賭我們能不能順利到你的公主府吧,公平起見,清音你可以先進行選擇。”

盛清音微微皺眉,現在馬車到公主府隻需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麼短的時間難道還會出意外不成?還是說沐柏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會有人來攔截,所以故意提出這樣的賭局?

不對,也有可能是計中計,實際上根本不會有人攔截,隻是沐柏故意為了誆騙自己,所以才故意提出了這個賭約。

“我可以問下,賭注是什麼嗎?”盛清音非常謹慎的問道,並沒有冒然給出答案。

“賭注的話,一千兩銀子怎麼樣?”沐柏問道,“如果清音你覺得太多了的話,也可以改小一點。”

“不用,就一千兩好了。”盛清音說道,隻是銀子的話,她還是賭得起的,“我賭路上不會有人攔住我們。”

“既然這樣,那我就賭會有人攔住我們,而且多半是有冤屈的人。”沐柏說道,語氣十分篤定。

沐柏話音剛落下,一道哀嚎聲就從馬車外傳來,原本在前進的馬車也被迫停了下來,把盛清音晃地踉蹌了一下。

“公主,有個買菜的老人在馬車麵前摔倒了。”小竹很快說道,“侍衛已經在處理了,公主請稍等片刻。”

盛清音嗯了一聲,隨後把視線落在了沐柏的身上,“你說的就是這位老人嗎?他看起來是摔倒了而已。”

沐柏笑了笑,“公主,現在距離公主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內,請不要著急。”

擁有清晰世界線的沐柏心裡非常清楚,這個摔倒的老人隻是開胃小菜而已,是某些人故意安排出來試探盛清音的,真正有人問題的人還在後頭呢。

果然,把老人扶走後,馬車前進了不到兩百米,又有哀嚎聲傳了過來。隻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簡單的摔倒了,而是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女子摔倒在了馬車麵前。

她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強撐著趴在了地上,嘴裡不斷地道歉,似乎是在擔心馬車裡的貴人看她不順眼,把她給收拾了。

盛清音覺得有些奇怪,開口就讓小竹過去看看,詢問一下對方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婦人左右其他而言,掙紮著從地上了站了起來,作勢就要遠離馬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為了傾訴冤情來的。

可婦人越是這樣,盛清音就越是不想放人,直接讓小竹把人帶到馬車邊上來問話,“如今正值寒冬,你身上的穿著為何如此單薄?而且你臉上的血和手上的血是從哪裡來了,你是不是乾了什麼違反法紀的事情?”

盛清音這個時候已經不在意賭約的勝負了,而是用探究的眼神鎖定著婦人,想要找出對方身上的破綻。

“貴人,我家裡沒錢,買不起過冬穿的衣服,所以隻能多穿幾件單衣。至於身上的血跡,是之前因為我流過鼻血,所以手上和衣服上沾染到了血跡。我正準備回家清理這些痕跡。”婦人說道,她全程低著頭,不敢和兩人對視。

“是這樣啊,那我讓人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邊?”盛清音問道,找不到什麼破綻的她收回了視線。

“不敢勞煩貴人,草民的住處就在附近,草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婦人說道,她的聲音開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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