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爺爺他們連忙問吃過了沒有,叫他吃飯,第二惠笑著罵他,讓他客氣一點。
第二毅笑道:“我爹今天接到我哥他們的回信,知道他們平安到達了很是高興,馬上讓我來送信過來了,我進村口的時候聽到村裡人聊天,說是你們縣的縣太爺來過村裡了?”
“乖乖考了第一名!”
“縣太爺來家裡道喜了!”
“還有舞獅的!”
“我家今天可熱鬨啦!”
“小舅你來晚了沒看到!”
“……”
家裡孩子七嘴八舌的向著第二毅傾訴著家裡的好事,第二毅一聽驚喜極了,連忙望著第二惠:“真的?難怪我一進來就覺得一家子的喜氣兒,這可真是太好了!”
第二惠知道有信來高興極了,伸要要了過來,後又遞給了唐爺爺,笑著怨他:“這麼遠怎麼跑來一趟,用信鴿發個信來就成了。”
“那可不行,這是大事,當然得跑一趟了,再說了,信鴿也撐不起這麼多重的東西啊。”
唐爺爺打開了信,找出寫給第二惠和唐三嬸的,讓她們拿了去,先拿著自己的那封看起來。
家裡人都等著,想看上邊說什麼。其實這次也沒有什麼事,不過是報平安的,有一些途中見聞。
第二惠的信裡有唐轉和唐瑾兩人寫的,都是一些家常,唐轉主要問的還是大女兒的婚事。
知道唐瑾考中後中,第二毅待不住了,要馬上回家去報喜。因為他走的晚,到了時已經是下午了,第二惠不放心他走夜路,不讓他回去,他不應就說寫今信給信鴿反消失帶回去。
第二毅反是不願意了:“這種好消息就應該親口說,我還想看看爹高興的樣子,自從咱……”婆走後爹就沒高興過。
後邊的話及時打住了,第二惠卻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安靜了一會兒,情緒緩過來又勸第二毅留下一晚。
最後因為家裡要寫信讓第二毅帶著順便寄出去,第二毅隻好留了一晚。
下午第二惠就開始給丈夫和兒子寫信,寫完了又因唐三嬸字很多不認識代她給唐三叔寫了一封,第二在才讓第二毅帶走了。
第二晟知道唐瑾竟然考中了會元後果然很高興,露出了自母親去世後第一個開心的笑容,隨後又問著:“那麟兒考中了沒有?”
“爹你高興糊塗了?封發出時他們才在京城裡,還沒考過呢。”
第二晟一想:“應該沒有考中,要是考中了,怕是昨天就有報喜的了。”雖然孫子沒有考中讓第二晟失落了一下,不過想著自家孫子那水平,這結果早就在預料當中了。
當下也寫了信,第二天就寄了出去。
應縣令回了縣裡以後,覺得唐家不一樣,問起下人唐家的事,也沒人知道什麼。查了戶籍,是自京城遷過來的,就明了唐家人與一般平民為何不同了,原是家長見過大世家的人家啊,難怪。
不過,自唐老爺子以上都沒祖宗,也不知道是戰死還是怎麼的。這點也不奇怪,以唐老爺子的年齡來算,家長也是處在國家剛興建還需要打仗的那個時候,各方麵都亂,有些資料都丟失了。
其實唐爺爺在跟應縣令用官話說話時,就意識到了用官話講話會引人好奇,不過想著唐瑾都考中了會元,無論怎麼至少都是個舉人出身了,以後也不會在省內考院試鄉試了,隻會去京城考,這點就已經不重要了,才沒避及。
而京城裡,昭德帝讓人去查屈健的事也出來結果了,無論從戶籍還是從鄰裡所言中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屈健的年齡的確沒有錯處,沒超過童子科的年齡限製。
沒有錯處就證明自己冤枉了彆人,這讓昭德帝很不高興。
他找機會問丞相:“到底是底下人膽子太大糊弄我,還是這事另有隱情?”
反正他是不承認自己冤枉了彆人,他覺得是假的肯定是假的,得出真的結果,一定有什麼其他原因。
丞相笑道:“要不,我們問一問新科的小狀元?”
昭德帝大訝,奇怪道:“丞相對於新科的小狀元很是感興趣啊。”不然也不會不讓公布他的試卷,還在現在提了起來。
“是啊,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個人才。”丞相倒是點頭同意這個看法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昭德帝派人去問話,剛好三皇子來了,他就順便問了問他的看法,三皇子想不出來問題在哪裡,又想著出宮去玩,就磨著昭德帝領了午後去問唐瑾話的差事,出宮去了。
在宮外先是玩了一通,傍晚時才敲開了唐瑾家的門。
秦大夫是不認識三皇子的,不過見他衣著裝扮貴氣,年齡又小,以為是這一科的考子,就讓他進來了。
唐瑾一見三皇子跑到他家裡來,嚇了一跳,連忙問:“……您怎麼來了?”可是帶了人正經出來?還是偷跑出來的?安全麼?會不會剛好在他家就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