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掌教搬家啦(2 / 2)

在宴會中揭露楚彤時,楚玥原本沒打算做的這麼決絕,她給楚家人留了兩次機會,對方都矢口否認力捧楚彤,那楚玥也沒有必要太留臉麵,畢竟她也算不上是個好脾氣的人。

退出焦點中心,楚玥站在一邊同魏釗閒聊,身後卻緩緩走來一個人。

“你好。”

楚玥和魏釗同時看去,就見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俊雅男子含笑走來。

瞧見來人,魏釗驚愕,寧柯可是燕城首富,怎麼來參加楚家的宴會了。

魏釗低聲和楚玥解釋了來人的身份。

楚玥看到了寧柯身後不遠處跟著的蕭譽:“你是因為蕭總的事情來的,我不是已經加了蕭總的聯係方式了嗎?”

寧柯微笑著搖了搖頭,他淺淺笑著,褐色的眸子如春日柳枝,叫人覺得溫柔親近:“玄都山、寧柯,小掌教,老爺子他還好嗎?”

楚玥先是蹙眉思索,隨即了然:“你是愛哭鬼小寧,原來下山這麼多年,你都已經成首富了!”

愛哭鬼是什麼外號?

魏釗忍不住噴笑,上下打量了鼎鼎大名的燕城首富好幾眼,實在無法把愛哭鬼和麵前這個進退有度的儒雅男人聯係起來。

寧柯的表情也凝固了一瞬,隨即他很快維持住了表情,輕輕一笑,帶了幾分懷念地道:“這麼多年了,師祖還記得這個呢。”

提起爺爺,楚玥的笑容斂去了:“今年暑假,爺爺病逝了。”

寧柯愕然:“怎麼會,師祖的身體一直健朗,我們都以為他會活上很久。”

楚玥搖了搖頭,爺爺的衰老病弱是一瞬間的事,具體的情況連她都不大清楚,隻記得有一天,玄都山一個稀疏平常的早晨,爺爺突然掉了一顆牙,再接著爺爺一天比一天衰老,最後沒有熬過夏天就走了。

寧柯悵然:“師祖的天人五衰來的太快了。”

楚玥沒有接話,雖然她還沒有接觸過天人五衰,但是直覺告訴她,爺爺並不是因為天人五衰死的。

但是這個猜想楚玥並沒有說出來,寧柯雖然是首富,可並不擅長修行,這中事情說出來,對寧柯來說也隻是困擾。

爺爺臨死前,她答應了要照看好玄都山的徒子徒孫,如今她是玄都山的掌教,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讓寧柯他們憂心。

這邊楚玥同魏釗寧柯說著話,那邊楚正風勉強維持著姿態,繼續宣布薛楚兩家的聯姻。

雖然之前鬨了這麼大一出鬨劇,楚彤幾乎丟儘了臉,楚正風和鐘敏也覺得難堪,但是薛楚兩家的聯姻實在太重要了,楚正風隻想早日定下,免得夜長夢多。

更何況看到方才薛子書對楚彤的維護,楚正風心底多少覺得寬慰,更覺得聯姻後,以薛子書對楚彤的感情,一定不會放任楚家不管的。

不過這會兒大家的心思已經不在聯姻這件事上了,楚正風宣布的時候,眾人的情緒都不大高,還有人時不時地偷瞄楚玥,想要看到楚玥的反應,期盼著楚玥再弄出什麼漂亮的反擊,畢竟按照身份來說,薛子書原本應該是楚玥的未婚夫。

正如楚彤自貶賣慘時候說的那句話一樣,楚彤的一切,理所應當是楚玥的,哪怕當時楚彤看起來很是可憐,這句話也是事實。

這一幕落在楚彤眼中,更是讓楚彤難以忍受,她默默咽下屈辱和難堪,勉強維持著儀態站在薛子書身邊,儘職儘責地演示著什麼叫溫柔典雅的豪門未婚妻。

就算楚玥是真千金又怎麼樣,薛子書愛的是她護的也是她,薛家承認的也隻會是她這個楚家小姐,從小到大接受禮儀教導的也是她,能夠撐起豪門家宅的也是她。

楚玥一個不識進退,不顧大體,隻顧著自己爽快,把楚家至於難堪之地的人,哪個家族敢要這中女人當媳婦。

“等等。”

就在楚正風宣布楚彤和薛子書的婚禮時,一直安靜的薛老爺子突然出聲了。

花白頭發氣質健碩的老人朝台上一站,如鷹的目光從楚家幾人還有自己的孫兒身上略過,最後淡淡地道:“既然楚家真正的千金是楚玥小姐,那薛楚兩家的聯姻就應該是楚玥和子書,畢竟當初定娃娃親的時候,定的是楚家真正的血脈。”

在場所有人都愕然了,就連楚正風和鐘敏都呆了。

鐘敏喃喃地道:“可是……可是一直以來都是子書和彤彤啊,我們也把彤彤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薛老爺子瞥了鐘敏一眼不置可否,薛楚當年是手帕之交,薛老爺子的夫人和楚老爺子的夫人是閨蜜,兩人便約了孫輩的娃娃親。

然而這些年薛家蒸蒸日上,楚家不斷下滑,兩家早就不再匹配。

可是薛老爺子也不是勢力的人,再加上薛子書喜歡楚彤,便默許了兩家的聯姻繼續。

可是方才的一場大戲,讓薛老爺子對鐘敏還有楚彤的觀感十分糟糕,身為親生母親對遺失的女兒沒有愧疚不說,還一味維護品行不端的養女。

而楚彤的那些手段,也讓薛老爺子十分嫌棄,這樣的女人進了薛家,怕不是要攪風攪雨。

“再當成親女兒看待,楚彤也不是楚家血脈,當初薛家答應的娃娃親,是楚家真正的千金,推個假貨進薛家的門,把我們薛家當成什麼了?”

薛老爺子的音量不高,可話裡的侮辱性卻極強,一時間眾人都條件反射地看向了楚彤。

楚彤麵色煞白,神情恍惚。

訂婚當天爆出假千金的身份,又被楚玥當眾羞辱,如今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被男方長輩整個否定,說自己不配做豪門兒媳。

她辛辛苦苦維持了十幾年的形象毀於一旦,楚彤終於承受不住,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楚正風和鐘敏焦急地喚楚彤的名字,楚彤也沒有回應。

“彤彤!”

同樣臉色難看的還有薛子書,他根本無法接受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改換婚約,重要可貴的難道不是楚彤這個人嗎,血緣和身份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一切啊。

薛子書急匆匆地追了兩步,路過楚玥的時候,他腦子裡突然回想起周翔和楚彤的話。

楚玥這個女人心計很深,借著擴展業務的借口攀上了魏家大少,還進入了上流社會,這個女人愛慕虛榮謊話連天,是個不折手段攀附富貴的人。

所以爺爺之所以突然改變婚約,一定是因為這個女人耍了什麼手段,算計了他和彤彤。

也一定是楚玥這個女人看上了薛家的權勢地位,羨慕妒恨彤彤有他這樣出色的未婚夫,才要把他從彤彤手裡搶走。

薛子書狠狠地瞪了楚玥一眼,冷冷地諷刺地道:“像你這中工於心計虛榮膚淺的女人,你連彤彤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彤彤善良溫柔,堅韌勇敢,你呢,就你還想取代彤彤嫁進薛家,嗬嗬?”

薛老爺子說改婚約的時候,楚玥也很意外,這會兒薛子書走過來對她橫眉怒對還口吐芬芳,惹的楚玥不快地皺起眉。

身邊的魏釗暴躁地簡直想要跳起來,然而還沒說什麼,就被寧柯攔住了。

穿著唐裝的俊雅男人擋在了楚玥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薛子書。

寧柯身為燕城首富,是薛子書這中二代拍馬也趕不上的,而此時這個富可傾城的男人,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懶散又冷淡地睨著薛子書:“和掌教結婚,就你,也配?”

雖然寧柯麵上依舊是如珠如玉的優雅溫潤,可他的語氣動作,無一不透著對薛子書的挑剔嫌惡,就連頭發絲都像是在訴說著看不起。

薛子書的臉都青了,寧柯直接把他剛才的態度,一點都不差地還了回來,可是寧柯的身份地位在那裡放著,他還真是完全沒法反駁,隻是不知道這個楚玥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連燕城首富都護著她了。

更過分的是旁邊的魏釗直接辛辣嗤笑起來:“不錯,他的確不配,何止是不配,就連他的名字跟老師放在一起,都是對老師的侮辱,畢竟沒腦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沒腦子不自知。”

薛子書心中掛念著楚彤,他不想在吵架上浪費時間,便鐵青了臉,任由魏釗和寧柯把他貶低的一文不值,揮袖匆匆離去。

等到薛子書走了,薛老爺子才走了過來,麵含歉意地道:“這孩子從小被家裡慣壞了,說話不過腦子,您千萬彆介意。”

魏釗外公是薛老爺子的好友,前段時間和薛老爺子講了楚玥的事跡,薛老爺子便有心和楚玥拉好關係,得知楚玥竟然是楚家遺失的真千金後,更是希望促成兩人的婚事,沒想到自己的孫兒太不給力了。

周圍人瞧見薛老爺子對楚玥這麼客氣,頓時十分驚訝,楚玥這是剛認回豪門父母,就又被豪門認了媳婦了,真是好運氣。

隻是為什麼寧先生也對楚玥這麼客氣,還叫楚玥掌教,楚玥到底是什麼身份?

還有桀驁不遜的魏大少居然恭恭敬敬地喊楚玥老師,這兩個人不是情人關係嗎?

旁邊的寧柯卻笑了起來:“老爺子既然知道薛少爺的少爺脾氣,那就該好好收著他,帶回家裡管教管教,彆橫衝直撞的到處得罪人,我們掌教脾氣好不計較,可不代表彆人不計較,現在隻是丟人現眼,要是哪天丟了小命,那可就不好說了。”

薛老爺子看了楚玥一眼,默然苦笑:“寧先生說的是。”

楚玥看向薛老爺子:“婚約的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我沒有回楚家的意思,更沒有認下這個聯姻的想法。”

“子書做的的確是過分了,我們會好好教育他……”

楚玥抬手,眼底略過一絲不耐煩:“我沒興趣聽薛家怎麼樣楚家怎麼樣,對你們會做什麼也沒有興趣,更不想知道薛子書這個人,以後不要再提了。”

認親宴成了笑話,薛楚聯姻也翻了船,楚家這場宴會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楚正風隻能草草宣布宴會結束,便灰頭土臉地走了。

楚玥和寧柯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楚玥便離開了宴會回了學校,楚家宴會的事也隨著眾人離開傳了出去,楚玥網站下麵蹦躂的惡評直接消失了。

惡評消失,推薦就起了效果,楚玥視頻下麵的粉絲慢慢漲了起來。

回到學校後,楚玥如常開始上課,隻是聽人說楚彤請了假,說是生了病要回家養病,這話楚玥隻是聽了聽便拋在了腦後。

學校的時光異常平淡,每天就是打卡上課,回家讀書,楚彤請假了以後,楚玥的生活都安靜了幾分。

這天下了晚課後,楚玥按照約定見了方起。

方起的精神不太好,不過還是朝著楚玥笑了笑:“楚玥學妹恭喜啊,楚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嗯,朱明心怎麼樣了?”楚玥沒有多說楚家的事情,而是直接問方起關於朱明心的情況。

前段時間楚玥因為處理楚家的事情抽不出時間,所以給方起留了幾張符,讓方起交給朱明心。

方起搖了搖頭:“那天我拿了你的符後想找明心,結果就發現她失蹤了,她寢室裡的室友覺得害怕,紛紛請假回家,現在她那整間寢室都空了。”

竟然還有這中事,楚玥也有些驚訝:“朱明心的寢室在哪,我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

方起是學生會的成員,有巡視抽查宿舍衛生的資格,隻要和宿管溝通,就可以去女寢檢查,隻不過他很少這麼做而已。

方起和楚玥一起來到朱明心寢室樓下,宿管用大喇叭通知了寢室樓裡的女生後,就放方起和楚玥進宿舍了。

方起一路目不斜視地領著楚玥進了朱明心的宿舍,兩個人一打開宿舍的門,就有一股子陳年黴味撲麵而來。

飛揚的塵土嗆的方起直咳嗽,方起捂住鼻子率先進了宿舍,走進了宿舍後直接被宿舍的情況給震住了。

隻見宿舍裡蛛網遍布,窗戶和床都鏽跡斑斑,櫃子上的漆都已經斑駁剝落,被褥上也都落滿了灰塵。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才兩天,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像很久沒人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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