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整棟大廈的風水都不好，人又死在大廈裡麵，那自然會鬨的很難看了。”
“不管怎麼樣，風水有問題就把風水改動了，是陰魂鬨事就把陰魂厲鬼驅散了，金昌大廈的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幾個人商量了之後，決定先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他們不止直接忽略了值班經理，在蘇小星和楚玥拒絕了以後，乾脆把兩個人當成了空氣。
“楚玥，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蘇小星也不介意這些人有意無意的忽視，而是低聲問楚玥。
楚玥從頭到尾都在靜靜地聽值班經理說話：“現在還不能確定原因，先看看再說。”
吳易正巧從兩人旁邊走過去，聽到楚玥的話頓時心底就嗤笑了出聲。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能力看出來就是沒能力，裝什麼淡定擺譜，到時候真遇到了事解決不了，那才叫丟臉。
周哥那邊的人顯然都是這麼想的，嘲諷地看向了楚玥和蘇小星。
被周哥幾人護在中間的韓霜雪轉了轉眼珠，一副驚歎的語氣誇讚道：“你們好厲害，知道的好多呀。”
周哥幾人被誇的飄飄然，愈發喜歡韓霜雪，也更覺得楚玥和蘇小星自以為是。
他們反過來誇讚起韓霜雪，想讓楚玥和蘇小星明白，不受人喜歡絕對是自己有問題，多跟人家韓小姐學學，也多學會反思自己。
周哥幾人誇讚完了，就讓值班經理帶著他們去幾處出事的地方看看，蘇小星看著這幾個人的背影嗤笑了一聲：“這群傻x。”
蘇小星話音剛落，就看到楚玥邁步離開，她趕緊追了上去：“楚玥，你去哪？”
“到處看看，看看這裡有沒有彆的問題。”
蘇小星聞言立刻跟了上去：“一起吧。”
兩個人既然約定了組隊，楚玥也就沒有拒絕，她們和周哥一行在一樓就分道揚鑣，周哥幾人到了金昌大廈外麵看大廈布局和跳樓地點了，楚玥蘇小星一路坐上了電梯。
兩個人竟然真的和大部隊分開行動，觀看直播的人頓時都來了精神。
“咦，這選擇挺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她們不敢和主隊伍分開呢，畢竟這棟大廈看起來陰氣森森的，出了事以後人員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就零星一些沒能力辭職的職工還堅強地留下來，彆說是一個人了，就是兩個人結伴探索大廈，都會覺得陰森啊。”
“周哥那一行雖然說話難聽，但都是一隊年輕男人，再怎麼說也是陽氣充足看起來更安全一些，沒想到她們竟然這麼大膽，直接脫離隊伍行動了。”
“蘇小星畢竟也是出馬仙蘇家的後代，就算蘇家沒落的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也是有些看家本事的，跟蘇小星在一起，最多有驚無險，倒也沒什麼可驚訝的。”
楚玥打開了電梯，正如直播間裡那些人說的那樣，電梯門一開一股冰窟般的冷氣直撲而來，電梯裡的感應燈也灰蒙蒙的，透著股子慘淡。
蘇小星看著電梯玩笑地道：“說起來電梯裡靈異事件發生概率堪稱百分百，你不害怕啊？”
蘇小星既然這麼說了，楚玥也有疑問，她看向蘇小星：“你不知道我的情況，也敢和我一起組隊？”
蘇小星笑了，聳了聳肩：“你也看到了，他們那麼惡心，一個二個都是韓風行的閉眼吹，我怎麼跟他們一起組隊，更何況那天你直接剛上吳易的樣子還挺帥的，是我欣賞的類型，我就決定賭一把唄。”
“反正你不行，我自己也可以走完剩下的賽程，就是……”蘇小星幽幽地看向楚玥：“姐妹，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贏一把，雖然我的賭運一直不怎麼好。”
楚玥笑了笑，沒有應蘇小星的話，直接邁步走進了電梯裡，蘇小星也連忙跟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了，蘇小星嘶了一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裡可真冷啊。”說完她又嗅了嗅：“味道也好重，話說楚玥，我們要去哪裡？”
“去死者的工作層看看。”
楚玥站在電梯裡，按下了9樓的按鈕。
這棟金昌大廈一共有十二層，根據值班經理介紹，金昌大廈是做食品冷鏈方向的，十樓朝上是領導們的辦公區，二樓到九樓是各個部門，一樓是接待大廳，金昌大廈自帶的還有一層冷庫，位置就在負一樓。
死者是九樓的職工，是食品運輸部門的職員，入行不到半年就跳樓自殺了，公司方麵一直懷疑對方有什麼精神問題。
金昌大廈是東城當地比較出名的大廈，建造金昌大廈的財團也是當地比較有實力的財團，所以金昌大廈看起來也比較舒適高大，就比如兩人乘坐的這棟職工電梯，就非常寬敞，電梯內部也擦的發亮，簡直可以當做鏡子使用。
據說金昌大廈熱鬨的時候，職工們如果時間上趕不及，就會對著電梯內部轎廂整理儀容。
這會兒偌大的電梯轎廂隻有楚玥和蘇小星兩個人，電梯頂上的光慘淡陰冷，電梯轎廂也涼颼颼的。
楚玥不是個多話的人，蘇小星也就進入電梯之前說笑，這會兒電梯緩慢上升，她卻安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楚玥！”
就在蘇小星警惕地防備著電梯出狀況的時候，四處瞄著電梯轎廂的蘇小星呼吸一窒，帶了幾分慌亂地看向楚玥，就見楚玥身側的電梯轎廂，隱隱約約浮現出一道紅色的影子，影子越來越清晰，看起來像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隨著紅衣女人影子的浮現，電梯的按鈕也開始瘋狂亂竄起來，電梯頂上的燈光忽明忽暗，轎廂可怕地晃動著，隱約有黑色的氣息開始逸散。
蘇小星幾乎是本能地甩出了藏在袖子中的小白蛇，小白蛇一改之前的溫順和善，黑色的眼睛精明地豎起，高高昂起三角蛇頭，威脅地嘶嘶作響，蘇小星也繃緊了表情。
大白天的就能顯示出鬼影，這金昌大廈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蘇小星緊盯著鬼影不放，就見楚玥異常平淡，平淡到堪稱冷淡地瞄了身側的紅衣鬼影一眼，突然蹦出了一句：“這個造型一點都不新穎，太老一套了，我最近追了幾個恐怖片，歐美那邊的挺有創意的，也足夠血腥，要不要給你推薦一個？”
蘇小星：“……”
紅衣鬼影：“……”
對著鬼說鬼不可怕，您禮貌嗎？
紅衣鬼影幽幽地抬起頭，長發下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惡意怨毒的眼睛，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絲委屈，接著紅衣鬼影消失了，電梯也重新穩定了下來。
蘇小星：“……”
小白蛇：“……”
蘇小星和小白蛇麵麵相覷，直播間裡因為紅衣鬼影出現而緊張的觀眾們也麵麵相覷，心中同時大喊這也行？
好一會兒蘇小星才哈哈尷尬地一笑：“啊這，真是我對付的最輕鬆的一次鬼影了，楚玥，你就不怕嗎？”
楚玥抬眼看了蘇小星一眼，似乎覺得蘇小星這句問的是十足的廢話，看的蘇小星更加尷尬了。
不過畢竟是楚玥第一個交上的同行的朋友，她還是多出了幾分耐心解釋：“她如果要攻擊的話，早就攻擊我們了，沒有攻擊那就是純粹製造氛圍嚇唬我們的。”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嗎，鬼嚇人嚇的就是人的膽識和陽氣，一旦這個鬼先嚇人再害人，那就是沒有辦法朝心態平和的你下手，那就隻能把你嚇到魂魄不穩，再趁機下手了。”
“既然都來到道術新秀大賽了，進了金昌大廈這個賽場，那肯定是要麵對這些鬼鬼怪怪的，要是先露怯了，不就是等著鬼怪上門嗎，人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更何況是鬼。”
“其實我一直認為鬼怪是一種能量場，隻是目前的科學無法探測這種能量場而已，鬼怪是和我們存在於不同維度空間的生物，更類似於意識體生物，你仔細想一想，不管是傳說還是現實，大部分鬼怪害人是不是通過影響你的思維大腦來害你，物理的方法既然對它們沒用，那就隻能靠人的精神意誌去對付，如果你的精神意誌強於鬼怪，它們自然就拿你無可奈何了。”
蘇小星目瞪口呆：“好……好有道理，突……突然被科普了鬼怪科學。”
“冒昧問一下，你……”
楚玥對這個問題可謂輕車熟路：“燕大哲學係，不客氣。”
蘇小星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佩服，燕大的高材生啊，難怪難怪，居然能自創一套對付鬼怪的道理，難怪楚玥從頭到尾都這麼淡定，這就是楚玥的底氣，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嗎？
蘇小星深以為然：“你一定會和特辦處有共同語言。”
特辦處就是一群不走尋常路捉鬼的奇葩。
同樣無比錯愕的還有觀看直播的那些道門中人。
“啊，這，這就是她淡定的底氣嗎，好……好彆具一格，這麼想，難怪能這麼淡定。”
“特辦處一定會非常喜歡她的，燕大哲學係啊，原來竟然還是燕大的學生嗎，我一直想讓家裡的熊孩子考燕大，但是看我家這個學習態度，眼見著沒指望了，直播結束我可以求一下這個考生的聯係方式嗎，想問一問她願不願意開家教，我願意拿家中的道籍孤本做交換。”
“某種情況下來說，鬼怪的精神攻擊也的確是這個道理，至少厲鬼以下級彆，用這種辦法也是有效果的。”
“原本以為是個菜雞，沒想到居然是匹黑馬，這操作讓人耳目一新啊。”
當然也有看不上進而諷刺的。
“也就是對付一些遊魂野鬼有用了，這道鬼影隻不過是開胃小點心，她要真是抱著這種想法對付鬼怪，等到真正麵對厲鬼實質性攻擊的時候，那就等著死吧。”
“什麼耳目一新，不過是無知的傲慢罷了，自以為能用現有的科學解釋鬼怪，厲鬼以上的級彆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如果真有這麼好對付，也不至於在靈異汙染中折損這麼多人手了。”
“難怪她從頭到尾都是那麼心不在焉，原來靠的是這種自我催眠的假大膽啊。”
“等著看她嚇尿的樣子。”
“話說回來特辦處的思路不就是這個嗎，一個個離經叛道數典忘祖，居然試圖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否認道門典籍，嗬嗬。”
隨著直播鏡頭觀看比賽的楚玥直播間粉絲們則是笑了起來。
“剛剛嚇了我一大跳，好緊張啊。”
“我也是，但是聽了月仙的解釋突然就不害怕了呢，以後我要努力鍛煉自己做個意誌堅定的人，老祖宗說的好，身有正氣百邪不侵。”
“對，老祖宗的話其實都有道理的，身體健康陽氣充足有膽有識，自然就什麼都不畏懼。”
“咦，剛剛玄都觀首頁更新了，應該是月仙為大家整理的養生方法和養生食譜，天呐，小姐姐真的太好了，不過早起真的好難哦。”
“自從跟了月仙看了這麼多東西，我不管了，我一定要改變以往的作息生活方式，認真鍛煉好好吃飯早睡早起。”
“剛剛玄都觀客服推送了消息，說是等到小姐姐回來，會錄製五禽戲視頻，到時候大家跟著一起打五禽戲，不止能強身健體，還能充足陽氣膽量呢，mark了，粉月仙是我今年做的最幸運的一件事了。”
不提這邊兩個直播間的人亂七八糟的討論，那邊電梯停在九樓，叮咚一聲門開了，埋頭工作的格子間職工們，紛紛抬頭看向了楚玥和蘇小星。
因為金昌大廈當初為了讓職工們進出方便，所以並沒有給工作間單獨隔開，而是直接將電梯修在了工作間一頭，出了電梯就直接進入工作間了。
金昌大廈已經很久沒有人拜訪了，看到來的不是值班經理，而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格子間工作的職工們自然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蘇小星的腳步頓了頓，但是她看到楚玥依舊冷淡地走過去，想了想她也就和楚玥一起走向了格子間。
楚玥走到了最近的一個職工麵前，敲了敲對方的桌子：“你好，我是你們經理請來的大師，想要問一問你們關於方菊香的事情。”
方菊香就是那個自殺的員工，也算是金昌大廈變得異常的開端。
被楚玥搭話的男職工像是被楚玥那張美豔無暇的臉震撼到了，帶了幾分癡迷的直勾勾地看著楚玥，當聽到楚玥的問話時，他這才像夢遊似得反應了過來：“啊，你說方菊香啊，方菊香……”
提起這個名字，男職工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瞬間就變了，語氣也有些冷淡：“這個方菊香自己不正經，明明是她自己有問題，居然在公司裡跳樓，連累的公司現在變成這樣，也害的我們在這裡半死不活地拖著，不敢辭職又不敢上班的，真是晦氣惡心。”
楚玥微微皺起眉，她抬眼朝著其他職工看去，就看到這些人臉上也都是躲閃和厭惡，心底便有了一些推測。
作者有話要說：掌教：我學哲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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