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之前, 寬敞的過道裡極靜。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讓人膽戰心驚。
而那保安隊長似乎知道了自己即將到來的結局一樣, 麵色十分難看。
“OH,e on!結局不應該是這……”
“吼!!!”
保安隊長的話還沒說完, 他就被電梯裡第一時間探出的乾枯樹乾卷走。
這一幕的發生,好似是什麼開關被無聲地打開一樣。
兩米多高的巨大吸血蝙蝠蒲扇著翅膀和凶惡的狼人一起撲了過來。它們分工明確,前者照著保安脆弱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後者則是抬起爪子一個“黑狼掏心”。
保安身上佩戴的防彈衣,在狼人麵前, 隻不過是稍微厚實了一點的布料而已。它的利爪輕而易舉地穿透防彈衣,保安口吐血沫, 失去意識前,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狼人掏出了一顆鮮紅色的仿佛還在跳動的心臟,卻無能為力。
恐懼麼?
絕望麼?
嗬,這不過是近百年來被迫獻祭的年輕人們經曆過的百分之一而已。
“噗!”
數十米高的巨型章魚從狹小的電梯間裡擠了出來。它的每一根觸角,都堪比三人合抱的大樹一般粗細。
被它的觸角吸上的人, 連嚎叫都來不及, 就被它卷著觸角送進了嘴裡。
通體灰色的樹妖麵目猙獰,那一雙眼睛像是一對綠燈籠, 與恐怖動畫片裡的樹妖形象幾乎一模一樣。它糾錯盤結的樹根為腿, 主乾兩側的“手臂”枝乾時不時地伸縮著,每抓住一個恐慌不已的人類, 它都會高高地把人舉起, 在那人恐懼絕望的嚎叫達到最高點時, 把他撕成兩半。
人在活著時,被分屍後的那一瞬間,意識因劇烈的疼痛無比清醒。
落在樹妖手裡的人,被撕成兩半後,樹妖就仿佛對此失去了興趣。它像是扔垃圾一樣,把“樹枝手”裡的人甩了出去。而還沒死透的人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身長十數米的眼鏡王蛇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把自己的下半身吞了進去。
而此時,樹妖已經找到了下一個目標,“如法炮製”,撕完人後繼續扔“垃圾”。而眼鏡王蛇也早早地張著大嘴,迎接飛過來的“美味”。
這兩隻恐怖的大家夥配合默契,一個撕人喂食,一個拍打著尾巴等待投喂。在發現有漏網之魚時,眼鏡王蛇還會悄咪咪地一尾巴掃過去把人抽倒,而撕完人後的樹妖的枝乾,也接踵而至。
“嘶~”眼鏡王蛇吐吐猩紅的信子,尾巴尖愉快地拍打地麵,似乎愜意極了。
——捕食是不可能捕食的,身為印度三大神之一“濕婆”的愛寵,行走人間被尊為濕婆化身的眼鏡蛇王表示,這樣低級的生物,還不配成為自己的獵物。
它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這些膽敢關押自己的愚蠢人類承受眼鏡王蛇的怒火而已。
當然,在報複之餘,順便也填一填肚子。畢竟餓了百來年了,這滋味兒擱誰也不好受。如果不是住在隔壁的樹妖在發泄之餘,還不忘和善友好,互幫互助(才沒有!)的鄰裡情誼,估計餓到眼紅的眼鏡王蛇也會被麵前新鮮的血腥味刺激地放下矜持,親自出手。
最先出場開啟“狂歡派對”的都是實力強勁的怪物們。不過真正的大佬還沒出場。
基地關押的怪物可以按照它們的屬性,分為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這兩大類。
比起熱武‘器還能勉強對付的物理類生物,魔法類生物才是最讓人忌憚的。它們的攻擊神秘莫測,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之間。
當然,也不是所有大佬都喜歡殺人放火的。
就比如這位一身潔白芭蕾舞裙的小女孩兒吧。
她的周身仿佛自帶BGM,伴隨八音盒的輕音樂,她被鮮血染紅的地麵上安靜地旋轉跳躍,舞出專屬於芭蕾舞的優雅動人舞姿。
小女孩兒一直閉著眼,仿佛沉寂在自己的舞蹈世界裡。她麵容清秀,給人的感覺是一個恬靜愛跳舞的小姑娘。當然,如果忽視她臉上時不時地閃爍出另一副麵孔的話。
如果她的舞蹈被打斷,小女孩兒乾淨清秀的臉蛋兒就會化為一張血盆大口,裡麵布滿一圈圈利齒,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今天的芭蕾舞裙小女孩兒依舊可以像在玻璃牢房裡一樣安靜地跳舞呢。
因為……她有大佬為她清場。
一個一身白裙長發遮臉的小女孩兒站在,不,更準確地說——是飄在芭蕾舞裙女孩兒身旁兩米處的地方。
小女孩兒的身影虛幻透明,形象無限貼近於某著名恐怖片裡喜歡打電話爬電視的貞子小姐。
長長的過道,正進行一場混戰。可以小女孩兒為中心點的五米範圍內,一片真空。不管是人還是怪物,都不能打擾她這安靜的小世界。
“吼!”狼人被鮮血的味道刺激地失去理智,在追逐獵物時,不小心闖進了這仿佛被無形結界籠罩的小圈子。
“……!”小女孩兒扭頭,一個冷冷的眼神瞥過去。
“嗷嗚嗚……”剛才還在人群中無往不利,仿佛是主宰一般的狼人瞬間秒慫。像是被嚇到的小狗一樣,夾著尾巴嗚咽地求饒後退。
“哇……”透過玻璃看到這一幕的安琪忍不住出聲,“ 她好厲害哦!”
小姑娘指著那一個眼神就能嚇退狼人的小女孩兒道。
“ …… ”
走廊之中,小女孩兒仿佛若有所覺。她抬頭透過混亂的“屠宰場”望過來,鮮血凝成一般的眼對上了一雙淡粉色的眸子。
“……←_←”
“……(≧ω≦)/”
小女孩兒:“……??”
——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很好。安琪,你成功地引起了大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