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辛苦積累大半生的財富,一個億一個億地奉獻出去,絕不是一般企業家能做到的,很少人有這樣的格局和胸懷。
難怪羅媛那樣的大佬,參加不了這樣的宴會,她連一個好人都算不上。
薑老讓她敬佩的同時,又讓她覺得很酷,他像是哪裡有需要就會出現的超人……
喬綰滿眼笑意地看著那位可敬的老人,她新認識的“老朋友”,不停鼓著掌。
她突然也很想成為這樣的人……不過,她目前還隻是一個需要掙錢的商人。
秦沐也認真地鼓著掌,薑老一直是他最敬佩的人,他的格局和遠略,是他窮極一生都可能無法達到的。
宴會在傍晚時分散去。
“兩位小朋友,真不留下吃個晚飯?”薑老看著最後要走的他們,問。
喬綰搖頭,她明天一早的飛機就趕回去了,一會兒還得去幾家準備收購的客棧看看,“薑老,年關了,公事太多……”
“好好好,理解!”老人大方道,“秦沐,上次學校的事,處理得不錯!”
“應該的。”秦沐認真道。
喬綰想起上次的事,對他也有幾分刮目,他也並不是真的黑心肝的壞人吧……
“這小子,就是冷,人還是不錯的!”薑老雖然不知道他們離婚的原因,還是幫他的忘年交在喬綰麵前說了句話。
在不久的將來,這位老人無條件站在了親孫女一邊,什麼“人還是不錯的!”,他表示,沒說過。
這是後話。
“哦。”喬綰看著薑老,微笑地應了下。
偶像幫他說話,她也不會聽。
秦沐挫敗地在心裡歎了口氣,“薑老,我也不陪您了。”
老人大度地點點頭,送他們到了門口。
喬綰和秦沐招呼都沒打一個,直接上了自己的車,滑下車窗玻璃後,看著站在門口的老人,揮了揮手,“爺——薑老再見!”
差點脫口而出,叫人爺爺。
薑老衝她揮揮手,目送她離開。
這丫頭,一身瀟灑乾練勁兒,不是一般的小女人,將來不會簡單!
*
喬綰自己開著車,根據導航開去了古城,聯係了想轉讓客棧的老板。
這老板要移-民去澳洲,在古城開了五家客棧,現在急著轉手,她調查過,五年的時間,這幾家客棧一直是賺錢的,在各大旅遊APP上的口碑和營銷做得都不錯。
臨近傍晚,太陽還高高掛著,氣溫宜人,天空湛藍,白雲朵朵,處處風景如畫,她記得婚後還和秦沐來度過蜜月,當時包了一整間客棧,小住了一星期,又去了彆地。
“姐,你怎麼還沒回來?”喬遜在酒店房間,等了半天,喬綰還沒回來,騷年打電話抗-議。
“我還在忙,你餓的話,自己出去吃點飯,彆亂跑啊。”她實在沒空陪喬遜玩。
喬遜:“……”
他家老大現在心裡隻想著搞事業,和以前比,簡直精分了一樣。
騷年把自己收拾得帥帥的,出了房間,自己去玩。
他和喬綰住的是街裡的四星酒店,也是這偏僻落後的地方,唯一一家像點樣的酒店。
少年穿著英倫風西裝,白襯衫,黑領帶鬆垮地掛著,戴著墨鏡,一身雅痞氣,雙耳塞著耳塞聽著歌,從酒店所在的巷子裡出來,朝古城走去。
剛上了一條小路,兩輛摩托車突然竄了過來,一輛堵在他麵前,另一輛繞到了他身後,從兩輛摩托車上分彆下來一個皮膚黝黑,模樣凶惡的地痞流氓。
喬遜摘了耳機,前後看了看,兩輛破250摩托,四個小混混,一副來者不善的架勢,從摩托車上下來的兩個,手上還拿著木棍。
“你們想乾嘛?”喬家小少爺也不是被嚇大的主兒,不悅道。
話音剛落下,身後的一個就扯住了他的耳機線,將他的手機從口袋裡拽了出去。
“草!你-他-媽還給我!”自己東西被人這麼明目張膽地搶了,喬遜氣得爆粗,邁開步子就要追。
剛轉身,對方就用木棍子抵住了他的眉心,喬遜被迫定身。
“他還戴著表!”跨騎在摩托上,嘴裡叼著煙的混混,大聲道。
一棍子從他身後砸下,喬遜還有點懵,下一秒,被人從身後撲倒,摔在地上,一個混混壓著他,另一個就去搶他左手腕上的表。
“包也是名牌!”
“操-你-媽!彆碰老子手表!草!”被按趴在地上的喬遜,看著混混在搶自己的手表,氣得爆吼。
這塊手表還是他去年過生日,老大送他的!
喬遜雙腳腳尖蹬著地麵,使出渾身力氣想爬起來,他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手表被混混摘走了。
緊接著,混混又將他身上掛著的GUCCI挎包給摘了,才鬆開他。
喬遜立即爬了起來,抄起地上的木棍,朝著手裡拿著他手表的混混就砸去,“你-他-媽的,把表還給老子!”
騷年打了對方一棍子後,又撲上了對方,將對方撲倒在地上,奪手表。
其他三個見狀,立即上前去將他拉開,給了他一腳後,又搶回了手表,喬遜哪肯輕易放過他們,邊叫著路人報警,邊去戰鬥。
“小夥子,算了吧,他們是地頭蛇,你打不過他們的!錢財重要,還是命重要?”
站在小飯館門口的一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對喬遜勸道。
這些飛車黨,搶劫後,就躲深山裡避風頭了,報警都抓不到他們的。他們專門躲在附近的酒店旁邊,對有錢的外地人下手。
就在他們四個一起對喬遜往死裡拳打腳踢時,一輛黑色的SUV駛了過來,車喇叭不停地響,幾個小混混見狀,立即上了摩托車。
喬遜咬牙爬起,“他媽的,把老子手表還來——”
他沒走兩步,後衣領被人抓住,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還嫌被打得不夠慘?”
兩輛摩托車已經揚長而去。
“秦沐你-他-媽的放開我!”喬遜掙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秦沐,惱怒道,邁開步子又要跑。
剛剛還一身光鮮的少年,此時,一身灰塵,嘴角掛著血絲,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極了。
秦沐沒說話,鐵臂扣著他的腰,硬生生將騷年單臂抱起,走向不遠處停著的SUV,打開車門,將他塞了進去。
喬遜還想開車門下去,秦沐已經發動了車子,將車門鎖了。
“秦沐!你丫放我下去!”騷年暴躁道,想爬起來揍駕駛位裡的他,奈何肚子疼得難受,又跌了回去。
秦沐一言不發,開了導航,直奔附近的醫院。
“秦沐,你給我等著!”這狗-日-的,不幫他搶回手表就罷了,還不讓他去追!
騷年肚子疼得難受,躺在座椅裡,想起自己心愛的手表被那幾個地痞流氓給搶走了,恨得咬牙切齒,眼淚都被逼了下來……
“那是老大送我的表……!”
秦沐帶他到了最近的醫院,不一會兒他的助理找來,幫他照料著喬遜,他一個人走了。
他這次出來,隻帶了個助理。
死小子,為了塊手表,命都不要了!
秦沐上車後,開著車又回到了喬遜被打的地方,順著兩輛摩托車逃跑的方向開去,邊打電話報了警!
穿過小路後,剛上大馬路不久,他看到兩輛停在路邊的摩托,那四個貪婪的混混蹲在馬路邊,有的在擺弄喬遜的手機,有的正翻喬遜的包,還有兩個互相掂量喬遜的手表。
秦沐眯著眼,摘了嘴裡的香煙,丟進車載垃圾桶,隨即,一腳油門踩下,朝著停在路邊的兩輛摩托車撞去,毀了他們的車,讓他們沒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