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在心裡冷哼了一聲,怎麼現在什麼人都可以重生了?重生這般大的機緣竟會落在這樣品行的人身上,簡直沒天理!
既是重生的,她也不會再當她是孩子一般對待,她本無意直接出手,但現在猜到了她惡毒的意圖,清音就不打算放過她了。
眼見汪三妮推了混子家虛掩的木門走了進去,清音在屋外聽了幾句就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個汪三妮三觀極不正,看著老實,心腸真是惡毒!
她從空間裡拿出了一顆藥丸,從窗口的縫隙中,輕輕吹了一口氣,那顆藥丸化成煙散進了房內。
清音表情冷厲,既然你想害人,那就先自食惡果吧!
她也不想等事情發生了再來打臉,何必多此一舉,在古代女孩子的名聲何其寶貴,有她在,就絕不會叫顧槿沾上一絲半點!
她沒再管屋子裡兩人的“密謀”,算著時間在混子屋子外點了一絲火星,這絲火星很微弱,能著火卻絕不會使火勢蔓延開去,她又在火勢圈外噴了星際出品的隔離劑,以保證火勢絕對在可控範圍。
布置好這一切,她轉身順著來時路一路往村子裡疾行,還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村子裡的狗叫聲開始此起彼伏,有人罵罵咧咧地起來查看,清音最後在汪家弄出了更大的動靜,以保證他們能發現家裡少了一個人,然後回到顧家,先進了內室,朝顧承光噓了一聲,示意他彆急。
她脫下身上的灰褐色外衣,迅速套上一件白日裡穿過的外衣,重新打開了房門,對聽到動靜想出去看看的顧家人道:“二郎在門口露個臉,叫左鄰右舍見著人就成……其他人都回去睡覺,明日我跟你們爹還要趕路,尤其是大郎,一定要休息好,明日還要靠你趕車。”
眾人連忙應下,顧長鬆也顧不得出去了,外麵天大的事也跟自家無關,明日去府城才是最重要的,不等他娘再催,他趕緊去睡了。
其他人就是不去府城,也想著明早要起來送公婆爹娘,外麵是沒什麼好關心的。
也是如此,直到次日一早,大家起來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是混子家走水了,好在火勢不大,住在附近的人家一人拎了桶水就給澆滅了。
這都不算什麼,他們滅火後,發現混子一直沒出來,有人就推混子家的房門想看看他是不是睡死過去了,卻發現他正摟著汪老二家的三妮子在鬨騰嘞!
這自然是文過飾非後的話,具體如何隻看汪家上下有多暴怒就知道了,汪老婆子直接喊汪老二要打死汪三妮,家門不幸,出了這樣一個不知羞恥傷風敗俗的死丫頭,這叫汪家的臉往哪兒擱!以後在村子裡還能抬起頭來嗎?還有汪家姑娘們的名聲怎麼辦?
汪老二對汪三妮沒啥感情,以前或許還是有些的,隻是後來他媳婦有了身孕,他就對前麵三個女兒都不怎麼上心了,尤其是常常鬨出事的三妮,就更是厭煩。
現在她又做出這樣一件不知廉恥的下賤之事,以後他和兒子還怎麼在村子裡抬起頭做人?不用老娘說,他也想打死三妮了事!
到清音他們出發去府城,才聽到那混子似乎直接上汪家提親去了……
清音輕笑了一聲,汪家才賣了人參不久,錢應是沒機會花光的,混子想來是看上了這點,爭取利益最大化,想要與汪家撕扯一陣子。清醒之後的混子和汪三妮,狗咬狗,看來總算可以消停一段時日了。
雖然昨晚的事她做得有些不大厚道,卻也不後悔,害人者人恒害之,有本事就再朝她來。
昨夜太晚了,顧承光隻聽清音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當然省略了重要部分,知道對方是想要謀劃自家小閨女,顧承光也在心內冷笑一番:自家還是太弱了,什麼人都想算計上來!以後找到機會,必不會放過想要害顧家的人!
心裡也暗下決心,此行定要順遂!
顧槿打著小哈欠,倚在清音懷裡昏昏欲睡,清音估計她這是有些暈車,古代的路和馬車都沒辦法,暈車睡下也好,說不定一睜眼就到了,能少遭罪。
從桃溪村到府城平江府,自早上卯時三刻出發,直到下午申時左右才進府城。
縣城與府城一眼就能看出差彆,平江府是一郡首府,又位處江南,文化底蘊濃厚,文風鼎盛,再加上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四通八達,往來便利,十分繁華,是江南最發達的地方之一。
清音和顧承光還好,顧長鬆和顧槿的眼睛都不夠瞧的了,兩人還時不時的驚歎出聲,清音不怕彆人把他們當成土包子,隻怕再這麼看下去,天黑了他們還沒住處。
就催促顧長鬆趕緊去找家客棧先安頓下來,買宅子就找牙行,住得不久,隻為便利的話,他們的要求就以靠近院試和鄉試的考場地為佳。
考秀才要通過縣試、府試、院試三級。通過縣試和府試的稱童生,有了童生資格,便是沒有通過最後的院試,也能直接參加下一屆的院試,無須重考縣試和府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