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炮灰人家(10) 求收藏~(2 / 2)

他的頭越發痛了,痛的受不了,眼睛猩紅,狀若癲狂,卻仍念著要送信了麻煩粗。

他從書桌下麵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大腿,血順著匕首流淌下來,他像是無知無覺般,隻覺得確實清醒了幾分。

提筆快速在紙上寫下幾行字,全是無關緊要的內容,但他們自己人看了都能懂。

叫人進來去送信,屬下見他不對勁也不敢多問。

眼見著信送出去了,薛平書這才叫人去請大夫。

薛府裡人荒馬亂起來且不說,送信的那邊卻出了岔子。

送信的是個死士,此人對京中地形顯然十分熟悉,但還是叫人給盯上了,且還不止一方人馬。

死士被那幾方人馬群起而攻,很快便招架不住,服毒自儘,但那封要送出去的信卻落入了敵手。

為著這封信,幾方人馬又混戰起來,有一個人則不著痕跡的退了出去,一時並沒有惹人懷疑。

這場混亂鬨得有些大了,京兆府的捕快來得挺快,還招來了五城兵馬司的人。

但他們哪裡是那些死士的對手,一個活人都沒抓著,隻地上一個早已中毒身亡的死士身體。

這事被上報到京兆尹麵前,京兆尹得知死的那人竟是死士,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

死士可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得起的,而且又被人這般殺死在長街上,殺他的人來路定然不小,看來京中風波又要再起。

他一邊派人去查死士是哪家的,一邊向上密報了此事。

查是無從查起的,哪怕京兆尹的線報來源不少,但對於這類事關上層蓄養死士的問題,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摸清楚的。

本來也是,養死士的目的是為了方便暗地裡行事,各家對此舉皆心照不宣,各行其事,屬於約定俗成的範疇。

絕不會輕易拿到明麵上來計較,京兆尹便是查到這死士是哪家的又如何,主家認不認且兩說,攪進奪嫡之爭中,對他又是什麼好事不成。

京兆尹煩歸煩,該怎麼查卻還是怎麼查,查到就上交證據,查不到,查不到就當他無能吧,反正這京中一年到頭結不了的案件還少麼。

京兆尹的心思無人關心,來搶信的人撤退後就都散了,沒辦法,一起跑目標太大,隻能分散開來。

在清音派出去的傀儡乾預下,拿到信的是蜀王的人,蜀王當然看不懂信上內容,但他這些天也不是白忙活的,早讓人悄悄抓了一些相關人等秘密關押起來。

果然一得到破解後的信息,他不由怒罵了一聲:“老匹夫!”

清音全程圍觀,自然也跟著知道了信上的內容,她還趁機抽取了薛平書的部分記憶來佐證。

不得不說,這讓本來就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她,被惡心壞了。

到了這時,她已經能夠拚湊出平陽侯府被毒害滅門的真相了。

一個荒唐又令人作嘔的真相。

原來平陽侯府覆滅的起因和源頭,全都係於一人之身——海老夫人,蘇玉嬌。

從清音的角度看,一言概之就是一個古版團寵瑪麗蘇,對白月光求而不得,繼而恨對方欲死,卻又想要利用對方來下一盤大棋,實為擋刀,最後終於借機弄死了白月光全家的癲狂扭曲故事。

清音:“……”為甚她遇到的總是這樣的奇葩人奇葩事?!

海老夫人,閨名玉嬌,是前京中首富,蘇富年的獨女。

蘇玉嬌小小年紀就生得姿態婀娜,楚楚動人,自小便得長輩們喜愛,千嬌百寵的養大,最後卻在這姻緣上犯了難。

蘇家雖是商戶出身,卻不是普通的商戶人家,蘇家資產數以萬計,家中可稱金玉滿堂,蘇父還花錢捐了個五品官在身。

蘇母倒是出身官宦人家,其父致仕時已是正三品大員,幾個兄長也都各有前程。

蘇玉嬌的親事其實並不難定,但她被家裡人嬌養著長大,眼光頗高,誓要找個她能看上眼的男人。

兩家長輩們十分疼愛她,也全由著她行事,到了適婚年紀後,她開始頻繁出去交際赴宴,認識了很多年輕俊秀的公子,收獲了難以數清的愛慕和表白。

她很享受這些愛慕她的目光,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將她捧得心氣兒更高了,但卻沒有遇到一個叫她真正動心的人。

直到她見到身姿俊美,氣質清華,有如謫仙一般的平陽侯世子,也就是現任平陽侯容晏。

蘇玉嬌見過了舉世無雙的容晏,其他人便再難入她的眼。

她想要嫁給容晏,就去求父母長輩做主。

可容晏是誰?

他是侯府世子,不是外麵那些可憑他們兩家任意施為的人家。

更何況,聽聞皇上(先帝)也曾起過心思,想招他做駙馬,卻叫他一口回絕了,皇上都未曾說他什麼。

他們蘇家又算得什麼。

而且,彼時容晏已經定親,早就有了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未婚妻出身高貴,兩家門當戶對,他們便是想橫插一杆子,也插不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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