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腿被踢,他卻下意識的先抱住了頭,抬眼就瞧見麵前站著一個女人,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韋鈞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大隊上那個從不下地乾農活的女知青,林清音!
他疼得厲害,臉上卻帶著脆弱的求助,顫聲道:“救,救救我……”
清音在心裡嘖了一聲,生得是人模狗樣的,這表情看著也可憐,可是呢,她欣賞夠了。
本來想要挖坑直接把他埋了的,不過時間有些緊,胡秀秀可能就要來救這狗熊了,時間線她可都記著呢。
哀求半天,卻一直等不來對方的回應,韋鈞心底一沉,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眼眸不由閃過一抹陰鷙,表情愈發脆弱起來:“幫幫我……去叫人……”
不能救我,能不能去叫人來救我?
不好意思,不能呢。
清音重新撿起那塊砸死他兩次,已用得十分順手的石頭,麵無表情的砸了下去。
“啊!”韋鈞見她動作,心內無比驚駭,卻也隻留下這麼一聲慘叫。
看著他同前兩次一樣斷了氣,清音從空間裡掏出化屍藥水,潑了上去。
“五,四,三,二,一……”
世界清靜了。
終於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清音拍了拍沾了泥灰的手,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從空間裡拿水洗了洗,又查看了一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等著那種異樣的感覺再來,可惜等了好大一會兒,卻都無事發生,她不由輕笑一聲,事不過三。
想來,是不會再重生了。
轉身回去把裝滿豬草的竹筐一背,拿著鐮刀就往大隊去。
另一邊,胡秀秀把裝豬草的空筐子往地上一扔,就右探右看起來,找了好大一會兒,才往之前韋鈞受傷躺著的地方去,地上的草被人扒拉過,割得亂七八糟,什麼都沒找著,胡秀秀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人哪去了?”
她不甘心的又在附近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這才跺跺腳,返回去打豬草。
時候不早了,再不打夠豬草回去,她嫂子又要指桑罵槐了。
清音不知道她走之後發生的這事,也毫不關心。她去養豬的地方交了豬草,就回知青院了。
知青院她從前住過一回,不過印象不深,隻相較而言,這個要比從前那個強上許多,至少要比她想像的還好一些,是個獨立的小院子,雖然院牆是土坯的,但裡麵的幾間屋子,除了廚房和雜物間外,都是青磚瓦房。
住宿環境顯然算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對比不遠處的茅草屋,那裡就是村裡的牛棚,裡麵除了大隊的兩頭牛外,就是住著下放過來的一些人。
原身來得時間短,對那裡麵住著的人並不熟悉,後來也沒有接觸過。
清音隻往那裡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她雖然殺了韋鈞,但對韋家人可不會抱有什麼愧疚之心,若當初原身2.0身上發生的那麼些倒黴事,都與韋鈞有關,那麼僅靠韋鈞一人之力,肯定不可能做成。
這其中有多少是借助於平反之後的韋家之力,她也不想去掰扯,以後遇到再說。
不過,就韋鈞那般品性,要說與家人全無乾係,她絕對是不信的。
反正都不是什麼清白無辜之人,她真沒啥可愧疚的。
“林知青,回來了?”
剛進大門,從裡麵正好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長相英挺的青年,見著她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然後問了這麼一句。
清音對他友好笑笑,“是啊,出去?”
“嗯。”彼此都沒多說,錯開身就讓過去了。
這人叫沈繼,也是知青,比原身早下鄉兩年,因為兩人都是從京城來的,雖然在此之前並不認識,但下鄉之後,兩人因著同鄉之誼,偶爾會搭個話什麼的。
不過從兩個原身的記憶來看,互相之間的交集並不多,最多就是比點頭之交好上那麼一點。主要是原身後來忙著照顧韋鈞,談戀愛什麼的,雙方接觸越來越少,交情幾近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