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耀傑下|身痛的要命, 到醫院檢查,醫生卻說他沒傷著哪裡,可他就是覺得痛, 痛不可言。
“這個家沒法待了, 有她沒我, 有我沒她!”蔡耀傑說什麼都不肯回家去,鬨著父母要去住酒店。
蔡母向來全由他, 但兒子不回家去, 終究覺得不妥,心中更恨唐清音。
“都是那個賤人, 瘋子,神經病!”
“我要跟她離婚, 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她過下去了!”蔡耀傑咬牙, “爸,快想想辦法!”
蔡父被點名, 道:“我有什麼辦法?孩子還在哺乳期,一天沒斷奶, 一天離不了。”
蔡母快心疼死兒子了,嚷道:“那怎麼辦?讓兒子忍著,讓我們全家都忍她?!”
蔡父垂眸:“誰讓法律不允許呢。”
蔡母氣極:“我真是後悔死了, 花十萬塊錢就娶進來這麼個禍害!”
蔡父見她總是抓不到他話裡的重點,有些不耐煩:“也是你沒調|教好她,都嫁進門三年了,還不成個樣子!”
蔡母委屈:“我哪有功夫調|教她,一天天的見不著人。”這是說從前唐清音上班,辭職也隻是在懷孕後。
蔡父聽了愈加不耐煩:“我看你是推卸責任!說你兩句就還嘴!”
“我真沒有……”蔡母咬唇。
過了會兒見蔡父沒那麼生氣了,又開始抱怨:“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以前還是收拾少了!也不知是吃錯什麼藥了,力氣變得那麼大,剛剛你也不幫忙,把她綁起來不就沒事了?”
蔡父不耐煩聽這個,又把話題拉回去,“現在說的是離婚,彆扯那些沒用的。”
蔡母煩悶:“有什麼辦法能趕走她,起碼不讓兒子跟她在同一屋簷下……”
蔡耀傑薅了把頭發,“反正我現在就隻想跟她離婚,我真是受夠她了!”
蔡父隻能把話往明白了說:“現在不能離婚的原因是孩子,是吧?”
蔡耀傑還沒什麼反應,蔡母卻靈光一閃,對,孩子,孩子!阻礙是孩子!
她想到之前不小心撞到的那個婦女,眸光閃了閃,看向蔡父,蔡父卻沒有與她對視。
一家三口出去了,蔡家又獲得了短暫的平靜。
清音放下孩子,把原身的一些證件,包括身份證戶口頁銀|行卡等單獨放在一個袋子裡,先收進空間裡。
另外,查了一下原身的賬戶餘額,原身從前是做程序開發的,做了三年多,工資加獎金不少,存下些積蓄。
後來辭職回家考公,進入事業單位,工資大不如從前,福利也都落不著自己手中,再加上結婚後,家裡家外的日常花銷,漸漸的手上的餘錢變得越來越少。
她查了下幾個賬戶,總共加一塊也就三萬塊錢,簡直不可思議。
結婚後,當然不能讓一方一味付出,但在這個家裡,原身純屬單方麵付出,結婚即喪偶,還要擔負一家子的生活開銷。
比如,蔡母總是讓她下班“順路”去買菜,家裡生活用品哪個沒了,她也要叮囑原身一聲,讓她網購,還指定品牌。
原身當然跟蔡母提到過費用問題,被蔡母以她“小家子氣”,“這種小事也要斤斤計較”為由搪塞過去。
問蔡耀傑,蔡耀傑說他不管這些瑣事,他交過錢給家裡,這些事壓根不該找他,再要說多,他就發火,指責原身斤斤計較,同蔡母如出一轍無賴。
原身性格本來就有些安靜,內向,也不是愛計較的人,她默默承受了這一切。
可能是與她的原生家庭有關,在娘家時,工作後,每個月都被要求寄錢回家,直到結婚,這事才沒繼續。
想也知道,是怕蔡家會有意見。
原身的這三萬塊錢,還是之前存的定期,要不是定期,恐怕也早已被掏乾淨了。
想想真是無大語,離大譜。
她相信,如果原身知道結婚會是這樣的生活狀態,可能當初怎麼都不會選擇辭職回來考公結婚。
可惜沒有如果。
清音看著這三萬塊錢,打開手機軟件,操作了一番就暫時沒管了。
這世上有很多事,是錢能夠解決的。
以後日子還要過下去,還要養好孩子。各種花銷,沒錢萬萬不能。
所以她得先搞些錢在手。
蔡父和蔡母回來後,沒再過來打擾她,仍是當她不存在。
蔡耀傑當晚一直都沒有回來,清音打開手機,看了下定位,知道他在哪裡,就沒管了。
原身的電腦,在辭職後被蔡耀傑的外甥“借”走了,一直都未歸還。
那電腦是原身回來考公前新買的,無論是品牌還是配置都很好,原身當時為的是辭職後也想接點私活乾乾,掙些外快,這才下了血本換的電腦。
之前的舊電腦,還是大學時打零工買的,用了好些年,硬件都帶不動了,所以二手處理掉了。
導致清音現在也沒電腦用,隻能用手機操作。
臨睡前,她想起什麼,打開了蔡耀傑所在酒店的監控,然後笑了,一番操作後,安心睡下。
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次日一早,清音才給孩子換好紙尿布,客廳裡傳來動靜。
清音蹙眉,來的竟是唐母。
自從上次她挑破唐家不能給她“撐腰”後,唐母再沒理過她,明明之前在醫院時還曾時不時給她發微|信消息。
唐母再次出現,仿佛忘記了之前的尷尬,開口就是訓斥:“聽你婆婆說你又鬨騰了?你鬨什麼鬨,生個閨女有什麼可鬨的?”
她聲音挺大,清音懷疑她這話,也有說給外麵人聽的意思。